♀花間笑的腦海中陡然間記憶好似翻江倒海般地涌來
那些是花間笑和安玉的過往的點點滴滴
然後夾雜著那個傻呆呆的花間笑憤怒的聲音
「你竟然真的傷了他你怎麼可以傷了他他是那麼的愛你」
「閉嘴」
「我為什麼要閉嘴你傷了我的男人」
「閉嘴」
天知道花間笑的腦袋里究竟起了什麼波浪
兩個女人的聲音不斷出現在腦海中一個是現在的阿言的聲音一個是那個傻呆呆的花間笑的聲音
「我不是故意的要怨就去怨刑司」
「可你之前對他的態度就很不好為什麼你突然跑出來啊要是我沒有昏睡沒有被剝奪意識事情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發展到這般地步」
「我的出現只能說明你的無能」
「我是無能可我不會再傷害我愛的人」
恍惚中花間笑覺得自己的身體雖然被刑司束縛著但腦海內自己的脖子卻被那個傻呆呆的花間笑掐著對方仿佛發了瘋拼盡全力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
「既然你傷害他那麼就不應該再出現了應該由我替代你我要照顧安玉照顧我的夫君」
「你能干的了什麼膽小怕事無能你能救的了父親母親嗎你懼怕刑司你能對抗的了刑司嗎恐怕你站在刑司面前腿都軟了」
「我腿軟也總比安玉現在這個樣子好」
此時大腦混亂的花間笑並沒有注意到安玉輕微動了一下而後再次嘔出一口鮮血
安玉的身下有很大一片血紅畢竟傷口確實很深幾乎在他的胸口上打了個洞地獄業火果然不可小瞧
然而一向軟弱的花間笑這次難得很強硬地掐著阿言的脖子無論怎樣都不松手
身體上的反應更加劇烈本來已經身受重傷的刑司禁錮著花間笑的身體已經很吃力了但懷中的家伙好似突然發狂了一般低吼著開始掙扎
雙眼無神但嘴巴卻微微張開著仿佛醞釀什麼一般
殊不知這其實是花間笑的腦海里善惡爭執所致
「滾開別耽誤干正事」
「這世界上除了安玉沒有什麼是正事」
「母親父母你都不顧了嗎」
「如果這是以安玉為代價的話那麼我就不顧了因為母親父親根本沒有養我我雖然渴望得到母愛父愛但是這麼多年我自己一個人也還活著我誰都可以沒有我不能沒有安玉」
在意識中阿言很想給花間笑一拳但奈何花間笑掐著自己沒動地讓自己也動彈不得
「我曾經傷害過安玉所以我不能容忍有著我面容的你再次傷害安玉」
其實安玉這個時候也是知道花間笑在刑司的禁錮下反常地掙扎只是他流血太多整個胸口的地獄業火還在阻止著他自身的傷口愈合所以他現在盡管很想拽拽花間笑但也仍是沒有力氣做到
「笑笑我我沒事」
微弱的聲音根本無法傳到花間笑的耳朵里
花間笑的身體仿佛再也承受不住般地掙開刑司仰天嘶嚎起來
聲音是安玉這幾次都從未听到過的那種爆發力足以毀滅很多
連刑司都不得不松開她捂著耳朵後退好幾步
頭頂的石塊大批大批的往下掉弄得安玉不得不費盡力氣往旁邊滾去以求別回自己沒被燒死反倒被砸中三寸咽氣兒
整個十八層地獄都在顫動掉下來的石塊激起了一層層灰塵
「笑笑」
安玉不知道花間笑為何突然失控但他隱約能預感到這次的失控並不像之前那般能放能收而是根本就是花間笑控制不了的
安玉很可以理解花間笑的內里說不定兩種性格正在打架故而導致了外在身體的失控
安玉猜的沒錯更讓他擔心的是這樣的失控造成的身體不斷釋放能量那人類的身體能受得了嘛
果不其然花間笑的身體在空前一吼之後雙目緊閉身子立即倒下
「笑笑」
安玉想沖過去接住花間笑但是他哪里動的了
並且花間笑那一聲吼並沒有完事隨之而來的影響是這十八層中很多的受罰者全都隨著一起低吼
那聲音直鑽人心
那是萬千受罰者心靈的哭聲
安玉雙手捂著耳朵也還是覺得心里難受的緊那聲音也還是往自己的身體里鑽
刑司也好不到哪去恨恨地為了不受影響咬著呀捂著耳朵愣是將下唇咬破
地獄修羅非同小可啊
等著聲音徹底地結束之後作為離花間笑最近的刑司已經忍受不了嘔了口鮮血了踉蹌地走到花間笑的身邊
「你行啊你差點殺了我可惜天不亡我你沒能殺了我」
安玉躲在暗處听著刑司說話語氣上感覺刑司並沒有立即殺掉花間笑的意思
這是最好的結果因為現在花間笑失去意識並沒有辦法反抗安玉自己又因為胸口被開了個洞動彈不得所以刑司現在不殺花間笑這是最好的若不然根本沒法救
「我要好好的折磨你讓你死在你的母親面前我看那個女人還能有什麼辦法在想著其他事情到時候她只能愛我只能有我這一個人要不她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愛她的人了」
刑司這麼說著拽起花間笑扛在肩上就那麼踉蹌著走了
安玉心里有個數知道刑司一定是帶著花間笑找她母親去了于是安玉現在要做的就是快點讓自己的身體恢復
傷口愈合的變慢了這是讓安玉很頭疼的一件事
莫名感覺有人戳了戳自己的肩膀無力地歪著頭看去就見到一只手臂從牆壁里這麼出來
「小子你還活著嗎」
叫誰小子呢地獄里的一只小鬼竟然對自己這麼大不敬
安玉翻了個白眼如是想到
「活著」
「一直保護我女兒真是謝謝你了」
「女兒」
「實在不好意思帶給大家諸多麻煩的就是我;楚江王的女兒是與我私奔的現在女兒又來到地獄收到傷害一切都是我的錯」
感情是老丈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