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迷霧,關心跌跌撞撞的行走四周全是樹抬頭看不見天日看不到樹有多高,四周除了她走路時發出的聲音寂靜的可怕、
這里是什麼地方?
而眼前的迷霧逐漸有增多的趨勢,而關心這個時候突然發現她貌似都在同一個地方來回的走,剛才就看到了那顆樹旁邊長得有些像人頭的石頭轉了幾圈又看到了說明她一直都是在這里不曾離開。
于是關心撕了裙子一角綁在那石頭邊的樹上又往前走。
一會後關心又看到了那個布條跟石頭,眼楮一眯難道是遇到鬼打牆了?于是她憑記憶隔空畫了一個符大喝一聲︰破。關心只感覺眼前的霧似乎是有生命一般的震動一下,接著霧更加的濃厚。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遇到了什麼鬼怪激怒他了?「何方鬼怪在此?還不顯出形來。」
突然眼前的霧成白漸變成紅色向遠方。接著從霧中漸漸地顯出一個婀娜的身影。
關心漸漸地屏住呼吸眼楮不自覺地睜大。
那是另一個她,一身單薄的白衣頭發披散著慢慢的走來她一直在笑著嘴角勾著眼神很是平靜而她們有八十的想象。
「麝香,你不該來的,你不該來的。」她突然很傷心又無力的對著關心喃喃。
「麝香?你弄錯了吧?我是關心你是誰啊?」
不知怎麼的關心看到她明顯的有一股很熟悉很親切的感覺。
她不說話只是復雜的看著她,看的關心很糾結。
「你說話啊」
「都是命啊,注定改變不了命啊為什麼?為什麼?他付出了什麼?他不愛你的他不愛你,你為什麼還要來?為什麼?難道你還想再傷一次麼?」女子的眼楮漸漸變紅看著關心。
關心一怔莫名的心刺痛了一下。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她急于想弄清楚。
「呵呵呵——離開他離開他——」說完女子的身體漸漸的變得透明到消失。
關心伸出去抓卻抓到了空氣。
愣愣的看著他消失的方向,為什麼听到她說的話心里面竟然頓頓的疼?離開誰她要她離開誰?
這時候霧漸漸散去,關心這才看清這里是什麼地方原來在一片小樹林中,關心隨著遠方的光亮走去,看到的竟然是現代的高樓大廈,關心頓時迷茫,那女子古代裝束怎麼會在現代?
她回來了?那她師父呢?奧利奧呢?怎麼辦?
「小屁孩醒醒——小屁孩——」一聲音沖進她的腦海像是一把手在拉著她往上拽離現代的建築越來越遠。
唰,關心睜開眼楮首先看到的是徹骨寒那雙焦急的眼楮。
而夢境確在她驚醒的一瞬間只記得了模模糊糊的片面,額頭全是冷汗低低的輕喘。
「做惡夢了?」徹骨寒驚喜之余問道。
關心看了徹骨寒一眼又看了看周圍環境「我怎麼在這里了?」
「剛才你進入夢魘了,要不是我你就被夢魘困死了。」徹骨寒一副你快感謝我吧的表情。
「怎麼會進入夢魘?」我又做了什麼夢呢?她只記得的一個模糊女子的臉心下頓然一痛。
「外面桃花林一到天黑便會出現桃花樟而你恰巧進去,桃花樟則是進入夢魘的關鍵。」
這下子關心就有些奇怪了「你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啊很是奇怪,昨天竟還有鬼怪要吃我!天曉得我最怕這髒東西了。」
「小屁孩不是拜了厲害的師父麼?怎麼害怕那些東西?」
「徹骨寒,你是宅男嗎?現在世間民不聊生都是因以鬼王出世他雄心野大不顧百姓殘忍惡毒,世間一片狼藉孤魂野鬼比比皆是;幸者逃月兌卻也到不了閻羅殿投不了胎只在人間驚心游蕩,不幸者成鬼王軍隊一員面臨的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關心越說心里面越難受的厲害。
「可是鬼王確是個謎,誰也不知誰也不曉何模樣;越不知道底細的對手往往越讓你措手不及啊!那些人多可憐!徹骨寒!你說我能不怕嗎?我一直都害怕那些髒東西。」關心似乎是想發泄什麼的。
要不是因為鬼王因為黎民蒼生她的師父也不會總念蒼生不念她!跟他師父在一起的日子還真是屈指可數。
徹骨寒心下有些寒意,臉色漸漸蒼白到無力他深深的凝望著關心的側臉听著她的抱怨听出了她的無奈她的害怕!
可是他又能如何?這是他千百年來一直籌謀的計劃他有野心他想要的便是三界他喜歡黑暗,他喜歡紅色的血液他喜歡看到人類驚恐害怕的表情!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看到小屁孩那透漏出無奈與害怕孤寂的表情他竟然覺得他做的這一切都很沒用!心里面頓時感覺無力了許多。
他好像不想看到小屁孩提起鬼王便是害怕與憎恨的表情。
「你很討厭鬼王?」徹骨寒心下很是小心問。
「討厭!不應該說恨不得那個妖孽去死!」
關心那話刺激到了徹骨寒,心下微微蒼涼了起來,第一次感覺到了迷茫!經鬼使神差的開口「如果,鬼王放棄統領三界放過那無辜的人類,你還會那麼憎恨他嗎?」
關心略想了一下很嚴肅的看著徹骨寒的眼楮「不會,但是他殺害的那千萬人類卻也是不可饒恕的!」
說到這里,徹骨寒似乎松了口氣嘻嘻一笑在關心的臉上狠模了一把「小屁孩自己都管不好還關心蒼生啊?」
關心看到不正經的徹骨寒頓下沒有了跟他再說話的**無奈的嘆口氣「徹骨寒,你能不能正經點,我要睡覺了!」
「小屁孩,這都嫌棄為夫了?」
「滾——」關心一腳踹在徹骨寒的小腿上,徹骨寒則嘻嘻的跳開「小屁孩,那為夫就先走了不要太想念為父哦。」不待關心怒吼早已不見了蹤影。
關心呆呆的望著自己的小手想起師父牽著她的時候喃喃的「師父——」
一座宮殿淹沒在漆黑的夜色里,泛著幽光的珠子擺在大殿兩側!殿堂上一黑麒麟寶椅一白色長發及腰男子身穿大紅衣袍妖媚的慵懶的躺在上面,面色蒼白至極仿佛終日不見讓管而造成的,嘴唇鮮紅欲滴配在臉上妖孽又魅惑。
他心狠手辣從不在乎別人的想法確見不得小屁孩提及他那面露憎恨恨不得他去死的樣子,雖說小屁孩不知徹骨寒便是鬼王但是他確打心底不想讓小屁孩討厭他,如果有一天她知道鬼王便是他徹骨寒那該是什麼場景?
他確只想寵著她逗著她,欺負她!
百思不得其解的徹骨寒突然眼前一亮心似乎要跳了出來,他腦袋中不知道冒出了什麼想法竟使他蒼白的臉頰飄上了兩朵紅雲。
許久之後他淡淡的嘆了口氣「棄之山河,只為君一笑,何妨?」似是許久的迷解開他竟輕松了許多嘴角竟一直掛著淡淡的笑,不似以往只是幸福的笑。
「左護法,本尊令你通知人間的鬼軍,撤軍回鬼界。」
左護法黑暗中顯出身影那是跟夜色融入一體的人「主,不可現下正是攻打人界最緊要關卡不可現在撤兵。」
「本尊說的話你敢反駁?」
「主,三思啊!」
彭!左護法被吊起甩到牆上嘴角流下了黑色的血!徹骨寒不悅陰冷的盯著左護法「本尊說撤兵不許攻打人類你听便是誰允許你提意見了?」
「主!難道您不想統領三界了嗎?我們犧牲了多大才走到今天這步!主,今天就是您殺了魅,魅也要阻止您啊!」說完這句話魅的嘴角更是涌出了大量黑血。
徹骨寒眼眸垂下似也在做最後的掙扎,不想要小屁孩傷心與他的宏圖大業他到底要選那個?
在以為徹骨寒要成了一尊石像時他咻然抬眸隔空掐著魅的脖子一字一句「本尊要撤兵,打打殺殺多麼沒意思本尊選擇在鬼界好生呆著享清福。」
魅見徹骨寒似是鐵了心撤兵,雖很不解很不情願但是在他的手下無力的點了點頭,徹骨寒才滿意的松開手讓他得以呼吸。
「你們跟著本尊都辛苦了現下想走的便走,不想走的留下本尊不會虧待你們!」
「魅留下!」
徹骨寒似是滿意至極點點頭揮袖魅變不見了蹤跡。
兩日時間,鬼軍便在人間徹徹底底的消失殆盡,只留下一些傷殘的鬼魂等著各門派各仙人去超度收了。
一個月後,今日是仙界舉辦的慶功宴,各路神仙紛紛來此舉杯共飲。雖不知鬼王為何突然撤兵但這一個月來的相安無事令各神仙道友松懈許多便舉辦此次慶功宴。
上古之神一人獨自盯著火蓮之子,早已到了生子確遲遲不遇有緣人本以為火蓮之子出生便是天下太平之日可一月前鬼王的做法實在是令他想不透。
小心定然在鬼王那里,他的直覺總是很正確,總覺得這件事情有小心的緣故!
也罷也罷,現下百姓重新振作仙界也一派換新這火蓮便不需太著急那便在此好生等著有緣之人吧。
可是,鬼王雖撤兵但一日不除便不可松懈。
而他是該把自己的徒兒接回來了。
這邊。
徹骨寒神采奕奕的走進關心「小屁孩發什麼呆呢?」
「我想我師父了,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把我在這里憋了一個多月?」
「告訴你個好消息,鬼王撤兵了現在人間一片祥和。」
什麼?!關心睜著大眼。怎麼會突然撤兵?
「不相信?可是是真的啊你親親夫君還去參查來著是真的。」徹骨寒寵溺的把關心抱在懷中。
「喂,是真的嗎?那可太好了!——喂,徹骨寒放開你的爪子!徹骨寒,我要師父!你放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