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帶你去看大夫嗎?」秦御疑惑道。
聞言,白書表現的十分和顏悅s ,不過仔細看去的話,此刻她的額前一條青筋微微凸起。
沒辦法,白書卻是很需要築基神丹。
因為白書現在的修為在煉氣五層,只比秦御高那麼幾層。
誰讓她和秦御一樣主修煉丹,所以根本沒有空暇的時間去修煉。
如今,有了可以直接進入築基期的築基神丹,不僅省去了修煉的時間連築基時的困難都一並省去了。
為此,白書不惜屈尊,表現的楚楚可憐,以博得秦御的一顆築基神丹,況且他還欠著自己五顆靈韻駐顏丹呢!
「他不會不給面子吧!」白書咬著牙,以一張笑臉面對秦御。
「我沒病,」白書道︰「我就想要一顆築基神丹,你給不給嘛。」
「她以為築基神丹是地攤貨?」秦御腦門淌下黑線,但是拒絕的話,又不好拒絕,他也想到了之前答應給白書的五顆靈韻駐顏丹。
稍加一想,秦御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他道︰「也不是不能給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只要我能辦到的。」白書連想都不想就答應了秦御。
聞言,秦御點了點頭道︰「我要你所知所有的三階丹藥配方。」
「什,什麼。」白書怎麼會想到秦御會如此的獅子大開口。
因為所有的三階丹藥配方,都是極其珍貴的,相當于普通煉丹士的壓箱貨,白書自己也僅僅知道一個配方,那還是她師傅給她的。
說的明白點,三階丹藥都是用在結丹期修士身上的,與二階可以說是一個天,一個地,畢竟結丹期修士已經是很了不起的存在了,幾乎是每個宗門的頂梁柱。
輕咬紅唇,白書看了一眼秦御,看他的樣子不像隨口說說的。
「你好討厭哦,」白書又軟了下去,「三階配方,我也沒有啊。」白書撒謊道。
聞言,秦御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白書,然後道︰「你覺得我像白痴嗎?」
「你……」白書眼一瞪,脖一粗,似要翻臉。
但是,看著秦御置于掌中的築基神丹,她還是忍住了。
「好……我給。我給你。」白書咬牙切齒道。
說完,白書從身前胸衣內掏出一塊條狀的玉石。
無他,這正是白書師傅交給白書的三階丹藥配方。
剛才說了,三階的丹藥配方不比尋常,所以記載的方式也有講究。
「這是我唯一的一則三階丹藥配方,你看看吧。」白書玉手一遞。
遞完,便一把奪過了秦御手中的築基神丹。
捏著築基神丹,白書別提有多興奮了,模模,聞聞,似樂在其中。
而秦御則在接過玉石後,快速閱覽,怕白書反悔。
補靈丹︰一種可以大幅度提升修士靈氣的三階丹藥,可提升結丹期修士一倍的靈氣,築基期效果更為明顯,缺點就是每個人一生都只能服用一次。
配方為︰百靈草一株,靈石墨些許,瓊漿玉露一瓶。
靈石墨還行,就是增加靈氣的靈石粉末。
百靈草也不算難弄。
只是這瓊漿玉露,秦御倒是不曾听說過,應該是什麼稀有的材料吧。
「這瓊漿玉露是什麼?」不懂就問,這一點秦御做的不錯。
聞言,還在把玩築基神丹的白書,翻了一個白眼,隨即道︰「就是清晨的雨露,六點至六點一刻的,過了都不算。」
「這樣啊。」秦御恍然大悟道。
「別說我沒提醒你,這補靈丹是三階丹藥,一旦煉制失敗是有可能爆鼎的,要是你的鼎爐壞了,到時候可別冤我。」白書說道。
爆鼎,作為煉丹士那是常有的事情,不過三階以下的丹藥倒是沒有這個情況,唯有二階以上的三階丹藥。
因為不管是垃圾的三階丹藥還是極品的三階丹藥,都蘊含著強大的靈力,更別提是靈韻或者神丹了,一旦煉制失敗,靈力外泄,暴走,就有可能致使鼎爐爆掉。
就拿白書舉例,這補靈丹她已經煉制了不下七八枚,然而光是爆掉的鼎爐就有四五十個,所以有必要告訴一下秦御。
听到這麼一層,秦御當下皺起了眉頭。
爆鼎,這對秦御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畢竟他所仰仗的就是鼎爐,可以說以本身實力而言,他是拍馬也趕不上白書。
感覺應該離開了,白書起身,拿回玉石,然後撫平坐下時褶皺的長裙,隨即如同一個得到了獎勵的小孩,踩著輕快的步子離開了秦御的屋子。
不過就在她快要離開時,她又轉過了頭。
她道︰「差點忘了,我那五顆靈韻駐顏丹乘早給我。」
話閉,這才終于離開了。
只是秦御對她的話根本就沒有听進去。
他這個時候,目光里只有自己的鼎爐,腦海中則回蕩著白書的話,「一旦煉制失敗是有可能爆鼎的。」
這可如何是好,難道三階丹藥不煉了?
秦御一時間有些難以定奪。
不煉,那麼他注定只能是一個只會煉制低階丹藥的煉丹士,但是煉吧,又怕比自己x ng命還要重要的鼎爐壞掉,不可謂不矛盾。
「秦御,你說我是結丹後吃補靈丹,還是現在就?」
看到秦御得到了三階丹藥補靈丹的配方,鳳凰便開始為自己打算,完全沒有考慮到秦御有可能會煉制失敗。
只因現在的秦御在鳳凰看來,估計沒有什麼是他煉不出來的。
「呵呵,」秦御尷尬的笑了笑。
看來一時半會,秦御是不會煉丹的,除非等他想通了,或者破罐破摔,不顧一切。
「鳳凰,你在去幫我收集一點落r 余暉吧。」
是要煉制了吧,鳳凰如此想到,所以直接提著玉淨瓶就出了屋子。
支開鳳凰後,秦御抱起鼎爐,一雙大手開始撫模鼎壁,像是撫模親人一樣,模樣是如此的溫柔。
「你能告訴我,我該不該煉嗎?」秦御對著鼎爐自言自語道。
說完,秦御便感到自己實在有些幼稚,無語間,他笑了起來,只是笑容頗為苦澀。
轉輾反側,秦御坐在床上久久無法靜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