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望去。
秦御看到的是一具具身首異處的人類軀體,且還在不斷從上方落下。
他們的血尚有溫度,應該是剛死不久。
「看來那里應該是一個能出去的地方!」。
秦御稍作停頓,隨即準備重新開始吸收怨念。
不想。
就在這個時候。
一座骨山的後頭傳來一陣像是人類的聲音。
「小嘛,小老鼠……吃呀麼吃大餐!」
定楮一看。
只見一個擁有人軀但腦袋卻是鼠腦的東西晃悠悠的走到了尸首落下的地方。
听它口中所說大餐,莫非是這些尸首?
不出所料的話……
果真,鼠首人來到尸首前,抓起一只人腿就大口啃了起來,
一邊啃一邊發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咀嚼聲。
不過就在這時。
鼠首人突然把手中的人腿甩到了一旁。
它發現了秦御。
「咦,居然有個活人!」
眨著一雙米粒小眼,鼠首人伸出爪子模了模嘴角的胡須。
「噠噠噠」隨後朝著秦御走了過來。
「這活人,老鼠倒是沒有吃過,不過味道會不會比死人好呢?」
一邊走,鼠首人一邊調侃道。
像是為了看到秦御的驚恐模樣。
只是它的算盤大錯了。
秦御絲毫沒有畏懼之s 。
因為這鼠首人是妖族中最為膽小的鼠族。
更重要的身為魔,乃是妖族的天敵。
就如貓和老鼠的關系一樣。
魔族就是貓,妖族就是鼠,天生就畏懼這一就為逆天而生的種族,更別提是妖族中最膽小的鼠族了。
穿著一雙牛皮靴子,邁著八字步。
鼠首人來到了秦御的身前。
眯起的小眼楮,慢慢貼到秦御的面前。
隨後尖尖的鼻子開始上下左右,在秦御的身上聞來聞去。
「靠,鼠大爺在此,還不快現出原形!」
鼠首人因為秦御套著斗篷所以看不清臉面,如此一邊伸手,一邊嚎叫道。
「咦,怎麼扯不下來!」
鼠首人扯了徹秦御的斗篷,估模著是犄角掛住了所以沒有扯下來。
「算了,鼠大爺不想看了。」
模樣顯得有些懶散,鼠首人扣了扣鼻孔,隨即張開嘴巴從上至下,咬向了秦御。
還是因為犄角,鼠首人的尖嘴差點被刺穿。
「靠,什麼玩意!」
鼠首人這時已開始有些煩躁了。
「呲」牙齒一咬。
鼠首人把套在秦御頭上的斗篷給咬出一個大洞。
正準備繼續吃。
可是。
當秦御幽綠的眼楮與鼠天裂對視後。
鼠天裂像是得了失心瘋。
雙手瞬間抱頭,然後上串下跳,一臉驚慌失s 。
同時嘴里不斷喊道︰「我了個去,魔……魔族……我滴娘咧,這里怎麼會有魔族!」
「過來!」
這時,秦御開口了。
對著依舊在那上串下跳,瘋瘋癲癲的鼠天裂喊去。
「咕咚!」
鼠天裂畏懼的咽了咽口水。
而那雙米粒大的小眼楮則不斷轉著圈,它是在思考逃跑的路線。
乖乖,那可是魔,魔吃妖那是連骨頭都不吐的角。
自己剛才還一口咬了下去。
現在想想鼠天裂悔的腸子都快青了。
「別讓我說第二次!」
原打算逃跑,可是秦御重復一聲後。
鼠天裂頓時一個哆嗦,它的腿早已不听使喚。
哆哆嗦嗦,鼠天裂畏懼的走到秦御的身前。
許是害怕被吃掉。
鼠天裂「 」的跪倒在地,磕起了響頭。
一邊磕頭一邊說道︰「魔爺爺哎,魔爺爺,放過小老鼠一碼吧,小老鼠的肉不好吃!」
「我沒說要吃你!」秦御道。
聞言,鼠天裂停止了磕頭。
但它的頭卻沒有抬起而是微微揚了揚,使得自己能用余光看到秦御的臉。
想看看秦御臉s 是不是在說謊。
當看到秦御一副不愛搭理你的表情後。
鼠天裂這才放了心。
隨即支起身子,摩擦著雙手,露出一臉市儈,猶似那些j ng明的市儈商人。
「魔爺爺,您這種大人物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多問的一句。
「我有讓你說話嗎?」
秦御綠瑩瑩的眼楮一瞥。
看到秦御可怕的眼神,鼠天裂當下雙手捂嘴,只那雙小眼楮提溜的轉動著。
見狀。
秦御收回了眼楮,然後道︰「你知道怎麼從這里出去嗎?」
鼠天裂沒有說話,只發出「嗚嗚」的聲音。
如此,秦御猛的轉過腦袋道︰「你是想和我作對?」
「沒,沒有啊!」鼠天裂嚇的又跪了下去。
「您,您不是不讓小老鼠說話的嗎!」鼠天裂顯現一抹哀怨道。
「我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秦御道。
「知道,知道!小老鼠知道怎麼出去!」
秦御每一句威脅的話,鼠天裂的肝膽都要顫上一顫。
「魔爺爺,需要小老鼠帶你出去?」鼠天裂點頭哈腰道。
「暫時不需要!」
說完,不再搭理鼠天裂,秦御再次仰頭,張嘴,開始吸納周圍怨念。
看著秦御似在修煉。
鼠天裂這才安了心,不由的伸手抹了抹額前滲出的冷汗。
然後躡手躡腳的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只是還未走遠。
秦御的一句話讓他頓時從頭涼到腳。
「別走太遠!」
「……」鼠天裂撓了撓頭,咋辦,涼拌。
由于對魔天生畏懼,況且秦御剛才說了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這萬一逃跑失敗。
那自己的小命可就……
為了保全自己,鼠天裂唯有呆在一旁,啃食著剛才從上面落下的人類尸體。
「哎,鼠爺爺的點怎麼就這麼背呢,居然遇到了一頭魔……」鼠天裂略顯不爽道。
似感到聲音太大了,怕秦御听到,鼠天裂的手又捂住了嘴。
然後小眼楮再度掃到秦御的身上。
幸好秦御沒有看到,鼠天裂這才又松了口氣。
「啪」拍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鼠天裂暗道︰「小老鼠,眼前的可是魔,魔啊,得悠著點!」
「你要是死了,村頭樹洞里的小寡婦誰去安慰,河灘的小妹誰去撩撥……」
一想到樹洞的小寡婦,河灘的小妹,鼠天裂便一陣心癢癢。
正當鼠天裂腦補一些荒唐的事情以慰藉心中的恐懼時。
秦御,突然間大喝一聲。
「喝哈!」只見他劍眉一挑,周身衣袂獵獵作響。
「咋了,咋了!」鼠天裂驚叫道,嚇的它又是一頓亂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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