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咚」
「 咚」
「 咚」
密集的腳步聲回蕩在暗黑的樓梯內,沒有任何光源的幾人只能憑借著黑框玻璃微弱的光芒勉強看到前方昏暗的階梯。
「喝……喝……跑慢點行不?」雪雪大口的喘息,看樣子體態肥胖的他早已勞累萬分。
「雪雪,你就不能拿一次不掉鏈子麼?」大眯抱怨的扔下一句,身速漸緩,幾乎平行到雪雪身邊,哪怕是背著大腦殼的他就體力上來說都要比雪雪強得多。
「特麼的,雪胖子不掉鏈子,誰掉鏈子?按照屈原的話說,要是雪雪不掉鏈子那可是會懷孕的,哈哈。」黑人君嘲諷的嬉笑,肆意妄然。
「不是啊~」屈原正經反駁,「雪雪自帶避孕效果的,要不然早就不知道流產多少次了~」
「這里並沒有喪尸,我們沒必要如此疾行。」樓主不緊不慢的跟在最後,盯著黑框玻璃雙眼都不曾離開一下。
「遲則生變,現在抓緊一分,之後生存的希望便會大上一分。」袁杰語氣低沉,艱行前方的他完全沒有減緩腳步的跡象,漸漸的與後面幾人拉開小段距離來。
「不盡然。」樓主謹言以對,面無表情。
「你們夠了!」大眯的話在漆黑樓梯間乍響,溫怒而渾厚的語句讓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微微收斂,「要真的誰死了你倆可能才會不斗嘴麼?!就不能團結一點?!!這里到處都是喪尸,合作一下會死還是怎麼的?!」
「呵」袁杰不明其意的發出輕笑,「並非不能合作,只是我們都是佔強之人,不願以對方的意念為首罷了?對吧樓主?」
「……」樓主如同沒有听到袁杰的話般,只是一股勁的盯著黑框玻璃,完全沒有搭理。
袁杰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隨即深喉中發出一聲輕哼眉宇輕挑的撇過了頭。
「我們這接下來要怎麼做?」源源開口道,此時眾人已經走出高樓第三層的樓梯,灰黑s 的空間中隱約能看清左右過道的邊景。
「注意別發出太大的聲音,它們來了!」袁杰開口提醒,黑框玻璃上紅s 的閃點已經到了極為靠近藍點的位置。
「順著箭頭的方向走,既然這上面幾乎沒有喪尸,那我們也就沒必要太過緊張,只要走出紅點圍聚的範圍再從這上面跳下去就行了。」袁杰語氣如常,就像說得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跳?跳下去?袁杰?從這上面跳下去?!」雪雪夸張的張大嘴巴,原本就上氣不接下氣的他現在更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有什麼不對麼?」袁杰回頭,目光從雪雪身上掃過,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排山倒海略過,哪怕是像雪雪這般大條之人也得以了解的馬上閉嘴,不再言語。
「可……可是,這不太危險了麼?」源源小聲問道,他依舊不能放心。
「以我們現在的能力這點高度完全不成問題。是吧?樓主?」袁杰說到最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可以的把呼喊樓主的言語加重了語氣。
「……」
樓主不知何時卻已經半趴的扶在一邊的欄台上,面s 微沉的盯著之前他們所跑來的方向,那個軍火庫的位置,陷入深思。
從這上面往下一看,恢弘的場景震撼人心,隱約可見的無數喪尸圍聚成團一股一道的往軍火庫的位置猛跑,密密麻麻漆黑一片,只能看到無數深淺不一的圓點在顫動。
「樓主?!」大眯疑惑的呼喚,樓主應聲走了回來。
「不遠了……」樓主低頭喃喃著,似乎在說著什麼,卻又听不清到底說的是什麼。
「樓主你怎麼了?」源源關心問道,樓主卻只是搖搖頭,「走這邊。」
說著無視了一臉y n沉的袁杰帶頭走去。
樓主的步伐緩慢異常,閑庭信步,比之之前袁杰帶路時慢了許多,這到讓雪雪大贊不已。
走廊四周除了零碎的雜物外並沒有任何的東西,高樓內雖然通道錯綜復雜,不過有著黑框玻璃辨別方向倒是一路相繼如常。
「!」
「!」
突然樓主和袁杰均同時驚疑的停下腳步。
「你們又怎麼了?!」大眯不耐的看著兩人,鼻孔中喘著粗氣。
「看你們自己的投影圖。」樓主輕聲提示,除了因為背著大腦殼而無法空手的大眯外,其他人都疑惑的拿出了自己的黑框玻璃不約而同的稍稍驚異。
「這特麼的箭頭呢?!」黑人君第一個發出咆哮,驚疑的聲音在走廊中回響。
黑框玻璃邊上原本一直指引著某個方向的橙s 箭頭不知何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邊緣處一絲橙s 的線條,在整體都是黑灰背景的玻璃上剎是惹眼。
「終于到了。」樓主低鳴,袁杰也開始兩眼放光的面帶微笑。
「什麼到了?」即使如此源源依舊不解。
「目的地。」袁杰簡單的三個字使眾人的情緒由驚變喜。
「可……可以出去了?!!!」雪雪高興得臉上的肥膘來回抖動,如果這時候拿一個打點機放他臉上,說不定還能得到一張心電圖。
「這也只是猜想,不過現在我們也只有先去那里看看了。」樓主雖然同樣面帶欣喜,不過下一秒又轉瞬回常。
「可是,這邊沒路了啊?!」源源輕敲著前方的牆壁,左右兩邊雖然還有通道,不過這正對著的方向卻是一堵石牆。
「從這地圖上描繪的大小來看這後面應該還有房間。」樓主說著往右拐彎走了幾步,不一會便傳出木門被推開的嘎吱聲。
「快!嘿嘿嘿!我們特麼的終于可以出去了!」黑人君的喜悅完全呈現在臉上,連走路的速度都不由得變快了一些。
這高樓三層中最為靠近箭頭方向的地方是一間類似于書房的房間,左右兩邊兩具巨大的書架上擺滿了密集的書本。
正對著的面前是一張碩大案牘模樣的書桌,書桌後是一扇幾乎聯通整個牆壁的巨大落地窗,看這宏偉的模樣,想來能進到這里的人都是一些位高權重的大官,畢竟這里可是屬于軍區的所在。
「次奧!這麼高!袁杰,你特麼確定沒問題!」黑人君透過玻璃窗下望,深黑的高遠感不禁讓人腳顫。
「鐺」
「嘩啦」
沒有任何的解釋,在袁杰的示意下源源雙手舉起書桌後的滑椅,掄足力道便往玻璃上砸去,隨著一聲清脆巨響玻璃碎片嘩啦啦的碎落,眾人面前一下空出一小個洞圈。
「次奧!我特麼差點被濺sh 傷害了,你沒的,動手前不知道說一聲啊!?」黑人君眼疾手快的往後一閃才勉強躲過了炸飛的玻璃碎片。
「額……嘿嘿嘿。」源源尷尬撓撓頭。
「大眯,你先下去!等下我們把大腦殼扔下來。」袁杰指示著安排到。
大眯聞言點點頭走到被砸出一個孔洞的玻璃旁向下觀望。
十幾米的高度說高不高說低不低,但要真讓人往下跳,沒有一定的決心還是不行的。
或許之前砸玻璃所發出的聲音過大,四周三三兩兩的喪尸竟然開始往這下方聚攏,抬著頭不明所以的晃動身體往上看著。
大眯見狀一咬牙,確定了一下喪尸的位置後一聲輕微的助吼,起身躍下,不偏不倚正砸在一具喪尸頭頂。
如同鐵錘砸泥一般,大眯一身落下四周邊濺起無數血末爛糜。
「哈!沒事!下來!」
大眯端正身體拍拍緊身衣上的血肉,向樓上的幾人報以自信微笑,眼神深處隱隱透露星點暢快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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