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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的目光齊齊落到了顧師師的身上,均在等待著下文。♀******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就連一向喜怒不欲色的霍霖霆臉上也閃過一瞬的錯愕,厲孝天則呈茫然狀,唯有葉正哲噙著笑。

即使表面上不動聲色,葉正哲的心里卻也激起了層層漣漪。

出國前,葉正哲曾猶豫不決,比起事業和名利,他更希望守在李師師的身邊。

只是,母親的一席話讓他傷透了心。他永遠也忘不了母親甩在他臉上那恨鐵不成鋼的耳光,還有那尖銳的言辭——「我怎麼生了你這麼蠢的兒子!你一天到晚守著人家,人家呢,嫌你窮,要去大城市賣肉!」

當然,他也知道母親對李師師持著偏見。他不信,偏要去證明,後來他尋到李師師的住處,只看到了一地狼藉,還有他送她的項鏈,並不昂貴,卻是他背著母親不上鋼琴課省下的錢。她,不要了。

愛之深,難以忘懷。初到倫敦之時,他幾乎是夜夜買醉,喝到胃都快爛了。

葉正哲輕輕呼著氣,試圖將心里的壓抑催趕出來。

「我的意思是人家葉先生當然跟你不一樣啦,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酒鬼••••••」句末,顧師師語氣很輕,听起來像是呢喃,又帶著小女人特有的嬌嗔。

顧師師自知,她說錯了話,靈機一動,索性對霍霖霆故作嬌嗔,以此掩蓋自己的唐突。

葉先生?酒鬼?陌生與親昵的差別,昭然若揭。

「哦——也是。听說葉先生進了孝天的公司幫忙?」霍霖霆淺淺地抿了一口酒,漫不經心地問著。

「是啊,阿霆,其實我有點事想單獨跟你談談。」厲孝天搶先出口,又頓了頓,「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听及此,顧師師正好趁機開溜,借口先回琴房便離開了餐廳。其後,葉正哲也順著厲孝天的意思,借口先回家便也離開了。♀

餐桌上,只剩下兩人。世上,有一類人,單單是靜靜地坐著,他們身上那股子與生俱來的貴氣所營造的腔調,讓人難以忽視。二者,均屬于這類人。

霍霖霆輕扣著杯子邊緣,倚著座椅,挑了挑眉,出聲︰「說吧,什麼事?」

「首先,我想跟你道歉,上次是我太沖動,我••••••」

「哪次?記不得了。」霍霖霆舉杯示意厲孝天。

厲孝天輕笑,他知道自己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

「說正題,我還得去陪練呢。」霍霖霆故作不耐煩,但其實他並不著急,他就是喜歡看到顧師師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有趣。

「阿霆,正哲以後在公司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多關照他一些。算我,算兄弟求你。」

霍霖霆停了手上的動作,坐直了身子,有些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你要去哪兒?你打算把公司交給葉正哲?」

「我,我就是跟你說說,怕你們之前有過矛盾。你知道的,我很愛他,反正跟你說你也不理解。總之,我跟他已經在荷蘭登記了。」

「停,我沒興趣知道你們的事,你說,你要去哪兒?」

霍霖霆自然知道厲孝天對葉正哲的愛,一向沉著穩重的人,卻不惜鬧得滿城風雨。但葉正哲呢,雖然不懂男同之間的感情,但眼楮是心靈的窗口,霍霖霆在葉正哲的眼中根本沒看到厲孝天的影子。

光是上一次的栽贓嫁禍,霍霖霆便知道這葉正哲絕非善善之輩。

厲孝天吞吐,索性把事情全盤托出,他深吸了一口氣,出聲道︰「阿霆,我,我恐怕••••••」

「等下,我接個電話。」霍霖霆揮手致意,接起了電話,「寶貝兒,別著急,我立刻馬上現在上去。」

話音剛落,霍霖霆轟然站起,向厲孝天聳了聳肩。♀

「孝天,改天,改天我們再說好吧。」

厲孝天幾不可聞地輕嘆了一聲,隨後說道︰「阿霆,你別忘了她是誰的未婚妻。破壞軍婚罪你不是不知道,別玩火。」

只見霍霖霆愣了一下,卻也沒有回頭,只是徑直邁出了餐廳。

厲孝天望著餐桌上的殘羹冷炙,人走茶涼的感觸油然而生。透過玻璃鏡面,他似乎發覺自己的唇越發地白,重重地抿了抿,才站了起來。

琴房里。

顧師師孑然一身坐在椅上,大提琴倚在肩窩,弓子觸弦,全神貫注地練習著演奏會上上演的曲目。

琴聲一飄,顧師師整個人就完全融入在其中。將所有的心語寄托在琴身,替代她舒緩低沉地訴說著。

突然間,被蒙上了眼,眼前一片黑暗。

「霍霖霆,你別瘋了好不好!從早上鬧到現在!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幼稚啊!你信不信我••••••」

顧師師轟然站起,語氣惡劣,听起來滿是急躁。一轉身,她面帶驚愕,因為出現的人是••••••

——康亦風。

康亦風臉上的笑容尚未來得及撤走,殘留著,很是僵硬。從康亦茹那里得知她今日最後排練,他想來看看,也想為她打打氣。

蒙眼楮,是小時候常做的事。那時候的顧師師練琴很認真,康亦風每次都喜歡從背後蒙著她的眼楮,讓她猜他是誰,樂此不疲。

只是以前的顧師師總是甜甜地笑著,總是耐心溫柔地說著,亦風哥哥,世界上除了家人待她最好的亦風哥哥。

唇上的肌肉微微抽動著,康亦風奪過顧師師手里的琴弓,一把飛到牆角, 當一聲落地。

「你!」

「你,你什麼你!顧師師你行啊,口口聲聲練琴,你是練床技吧!」

話音未落,康亦風像是瘋了一般,推開顧師師身旁的大提琴,鉗住她的雙肩,將她一路向後推搡。

眼里閃爍著熊熊烈焰,牙齒也咬得咯吱作響,此刻的康亦風猶如一只發怒的雄獅。

「老子今天就在這兒辦了你!我倒要看看你練了一早上練出了什麼技術!」

音落,康亦風將顧師師按在牆上,一腳踢開她的腿,讓她站成了一個大字。

「康亦風,你放開我!你個禽獸!」

「禽獸?我是你老公,我想要你,你就得張開雙腿!我不想要你,你也應該張開雙腿求著我要你!」

康亦風憤憤而言,胸膛里一團炙熱火球翻滾著,似乎時時刻刻要噴出來。他埋頭,在顧師師的脖頸間像是撕咬一般!

掙扎著,反抗著,卻依舊無力,如同那次在浴室里的戲碼一樣。被他強吻著,顧師師心里作嘔著,惡心至極!

霍霖霆,你在哪里?閉著眼,緊緊抿著唇,就連她也預想不到,絕望之際,她所盼的騎士是他!

「啊」地痛哼傳出,顧師師身上的力道也頓時撤退。睜開眼,是他!

康亦風從地上很快撐起,紅著眼,怒不可遏。即使眼角處剛被狠狠砸了一拳,盛怒卻掩蓋了一切疼痛。

「霍霖霆!你給我滾!這是我們倆夫妻的事,還輪不到你插手!」

霍霖霆沉著臉,長臂將顧師師揮到自己的身後,猶如雄鷹展翅護伴侶那般。

「夫妻?你們是哪門子的夫妻?康上校,我記得我很早就跟你說過,她是我的女人!」

康亦風無言辯駁,確實,正如霍霖霆說的那樣,一天未領證,那就沒有法律的保證。若是現在領了證,他分分鐘可以給霍霖霆釘上破壞軍婚罪的名頭。攥緊著拳頭,骨節摩擦作響。

是,他拿霍霖霆沒有辦法。但——

「顧師師,你記住你是誰的人!你別後悔!」說罷,康亦風怒然轉身離去,對付霍霖霆沒轍,但顧師師呢,她是顧家的女兒,她不是一個人,她承載著一個家庭。他康亦風,不急。

霍霖霆轉過身,猛地將顧師師裹入懷中,微微低著頭,幫她理著凌亂的發絲。

「都是你!都是你!為什麼不早點上來!」

顧師師帶著哭腔,兩只無力的拳頭像雨點般砸在他胸膛之上。

這次不似在家里,樂團的人早已離去,整個樓層只剩下她一人,不敢想象,若是沒有霍霖霆,顧師師此次恐怕就這樣失去了貞|節。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霍霖霆下巴抵著她的頭,大掌撫著她的背,輕聲安慰著。

剛才看著康亦風將她抵在牆上的場景,霍霖霆簡直快瘋了!他忘了自幼學來的禮儀,什麼盛怒之下也要保持風度,他不在乎!反正從來也不是翩翩君子或儒雅之士!

下意識地只知道往康亦風臉上砸拳,什麼智商,什麼計謀,在千鈞一發的一刻,他只想使用最原始的武力!

剛才厲孝天在餐廳的勸誡,他早就拋向九霄雲外。他只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他的。

「不準嫁給他。」霍霖霆出聲,低沉嚴肅。

哪知顧師師掙開他的懷抱,背對著他整理著自己的衣衫,然後冷冷地說︰「練琴吧。」

顧師師沒有力氣像上次一樣去反駁他「不嫁他難道嫁給你?」,但她也絕不會嫁給康亦風,寧死不嫁。顧師師拾起琴弓,沉著臉,看起來多了幾分冷漠。

演奏會,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練琴吧。」顧師師重復著,也是在說給自己听。

霍霖霆看著她毫不動容的樣子,憋了一肚子氣,厲聲道︰「顧師師你有沒有听到,我讓你跟他退婚!」說罷,他長腿疾步,走到她跟前,攫住她的皓腕。

「這是我的私事,你只是陪我練琴,其他的,你沒資格管。」

「我沒資格?顧師師,你把我當什麼了?難道你一直都在玩我?」她的話,那樣的冷漠,那樣的刺耳。霍霖霆的心里一扯,有些疼。

顧師師一怔,倏爾,莞爾一笑,她玩他?是,這輩子她是獵人,他是獵物。

而且,他不是也在玩她?何必把裝得跟情聖,好像真是喜歡她一樣,顧師師在心里冷笑著。

「霍少,請你別耽誤我的時間,否則我會另請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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