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默染坐在和鳴宮里都听見了外面趙宇淵的那句怒吼,她還以為是趙宇淵因為宋言醫治不好自己的病才發火的,所以等趙宇淵進來時還說了她兩句︰「安之沒把握就算了,別怪她,畢竟安之這麼年輕,而且臣妾都已經習慣了。請使用訪問本站。」趙宇淵紅著一張臉也不解釋。
就寢時,趙宇淵抱著清默染,突然轉過頭面對她說道︰「安之那家伙說我有病。」感受到趙宇淵的氣息噴到自己臉上,清默染有些臉紅,但听清趙宇淵說的內容之後皺眉道︰「什麼病?」趙宇淵頓了一下,終于鼓起勇氣湊近清默染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只見清默染的臉‘唰’地一下通紅,推開趙宇淵一下轉身背對著她沒好氣的說道︰「那您還是一直病著吧。」
趙宇淵咽了咽口水,伸手把背對自己的人兒扳了過來,舌忝了舌忝干干的嘴唇。「染兒不幫我治下病麼?」,說罷不顧懷中人兒驚訝的臉色找準那殷紅的小嘴就印了下去。清默染沒想到這個一向順從自己的人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在她反應過來之時嘴里已經多了另一個人的味道,她想掙月兌卻被緊緊抱著動彈不了。而趙宇淵品賞到這世間少有的美味之後只想要更多,單純的親吻已經滿足不了她升騰而起的**。于是一下翻到清默染的身上,手緩緩的向伸進身下人的衣襟伸去。清默染感覺到她的動作,忙抓住她的手,可漸漸也被趙宇淵吻得情迷意亂起來,手上慢慢放松。趙宇淵心下一喜,一下伸了進去撫上了那人的飽滿。而從未被人踫觸的私密地帶突然受到這種刺激,讓清默染的神台終于恢復了清明。
「不要,唔,我、、我還沒想好。」從兩人唇齒之間漏出來的斷斷續續的聲音略帶哭腔,趙宇淵停下手下的動作,強忍下心中的□,看著身下慌張得眼角已經隱隱帶淚的人兒,微微嘆了一口氣滑到一邊把清默染已經顫抖的身軀圈進自己的身體里,用下巴摩擦著她散發著香氣的發絲輕聲道︰「對不起。」清默染白皙的雙臂模索著勾上了她的脖子,頭埋進她的頸窩哽咽道︰「淵,我總是會夢到母後、、母後罵我,我好怕」
趙宇淵輕輕拍著她光滑的背,她不知道這是要多大的恐慌才能讓這個一向清冷的女子變成這樣,心疼的輕聲哄道︰「是我錯了,我在呢,染兒不要怕,不管怎樣我都在。」卻沒想到清默染听到這句話後,哭得更大聲了,或許是想把從小到大所受的委屈或屈辱在這個讓自己安心的人面前都哭出來。趙宇淵頓時手忙腳亂起來,她沒想到她安慰人的話卻讓人家哭得更傷心了。「染兒,我、、、」她想說點什麼,卻見懷中的人一陣搖頭,她知道這是讓她閉嘴,于是乖乖的閉嘴,只是抱得更緊了。
良久,或許哭得累了,懷里的人沒了聲響。靜靜等了一會兒,趙宇淵小心翼翼的低頭看去,卻見那人已經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竟然睡著了。趙宇淵心疼的把清默染睫毛上細小的淚珠吻干也閉眼睡了過去。
第二日趙宇淵被錢和喚醒時感覺懷中的人動了動,她知道清默染一向睡眠極淺通常錢和喚自己起床的時候也會把她鬧醒,現在怕也是醒了。揮手讓錢和先退下,對還在懷中的人低聲說道︰「染兒,昨晚是我錯了,以後不會了。」清默染果然已經醒了,听到她的話就想起昨晚的親熱還有自己沒控制住的情緒,紅著臉搖了搖頭︰「淵,給我一年時間好嗎?」听到這個稱呼趙宇淵一下喜笑顏開起來,雖然昨晚也听到了,可是昨晚她一直忙著安撫清默染哪有心情想這些。今日沒有其他情緒干擾,听到這個稱呼自然有了該有的反應。
而且如果她沒有听錯的話,後面一句話說的是‘給她一年時間’?趙宇淵不可置信的問了一句︰「染兒,你的意思是一年之後就可以了?」清默染羞極,不知道她是故意問出來的還是怎的,轉過身沒有理她。哪知趙宇淵依然鍥而不舍的問道︰「染兒,是不是嘛?是不是嘛?」清默染知道若是她不給個答復這人肯定會一直問下去的,于是沒好氣的說道︰「是!皇上不用上朝嗎?」趙宇淵听後頓時大叫一聲撲到清默染身上‘波’的親了一口她的小嘴,然後笑眯眯的掀開床簾跳下床意氣風發的對錢和說道︰「走,上朝。」錢和無語的看著衣冠不整的皇帝提醒道︰「皇上,您還沒梳洗呢。」「噗」的笑聲從床簾里傳來,讓趙宇淵臉上一陣掛不住,豎眉對錢和說道︰「那還不快點!」
待趙宇淵離開後,平日里還要補一會兒覺的皇後娘娘卻清醒的躺在床上,臉上仍然帶著一絲未褪的笑意。「娘,您總說幸福是要自己去找的,女兒覺得女兒已經找到了,雖然,雖然她不是他,可是女兒發現自己有些離不開她了呢。娘,小時候你總擔心女兒的眼楮,怕女兒長大之後看不清人心,可是有些東西是需要用心來看的,女兒的心告訴自己她是愛女兒的,這樣就夠了不是嗎?母後,你也希望女兒幸福吧?所以母後,你不要罵女兒了,這是女兒自己找到的幸福啊」用只有自己能听見的聲音輕喃出這段話後,清默染眉宇之間的神情似乎放松了不少。緊了緊身上的被子,上面似乎還有那人的體溫,嗅了一下之後突然發現自己這樣的行為有點不對,紅著臉啐了一口,一陣睡意襲來,終于閉著眼笑著睡了過去。
再說趙宇淵上朝的時候,笑著的嘴就沒怎麼閉過。李元看著上方笑得很傻的皇帝,懷疑皇帝是否心情太好,但甩甩頭還是說著正事︰「皇上,如今寧國戰事已定,清月國的使者也將在近日抵達北郡。」趙宇淵听見政事這才恢復了一些帝王的樣兒,想到正是因為清月的失誤讓清默染面臨危險,不由臉下一沉,看了一眼站在文官中央的一人說道︰「文齊,你身為禮部侍郎,這次清月國的使者就由你接待吧。」那官員文齊顯然沒想到會點到自己,在後面一人的提醒下才連忙出來領旨謝恩。而李元看著皇帝點到這人心里不由想到︰這文齊腦子一向迂腐,從來只視我趙國為中央大國,對外國使者的態度都很惡劣,這次皇上特意點到他去招待清月使者,看來是動了真格要給清月一個下馬威啊。
李元心中一提到清月就立馬想起了那件事,連忙對趙宇淵拱手說道︰「皇上,前幾日北郡大亂的時候,清月太子就趁亂逃跑了,微臣無能,未能追到。」趙宇淵顯然今天才知道這個消息有些驚訝,但現在心情極好所以不想追究,于是眉頭一挑說道︰「無妨,反正如今他在與不在都關系不大,以後這種事注意就行了。」李元如今才真的確定皇上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若是平日最少一頓斥責是少不了的。如今寧國剛滅,按理說事情是極多的,可是岳肅與蘇衛籌還留在上京,一些事情也解決不了,所以趙宇淵也能在他們回來之前偷閑一下,待他們回來之後怕又要忙得焦頭爛額了。見沒什麼事,趙宇淵心頭念著清默染,給錢和使了個眼色,錢和立馬拉尖嗓門吼道︰「有事啟奏,無本退朝」
「皇上」,一個聲音出現讓趙宇淵收回了準備邁出去的腳。定楮一看原來是禮部的那老頭子陳仲文,因為御駕親征的事趙宇淵後來想通後對他頗有好感,如今見他有話說也沒表現出不耐,好言好語的問道︰「陳愛卿何事?」陳仲文走到中間對著趙宇淵跪拜而下︰「皇上,按我朝祖例,若有開疆闢土之功需去太廟祭祀三日,如今皇上聖明一舉消滅寧國,不知何日擇黃道吉日前往太廟呢?」經陳仲文這一提醒,趙宇淵才想起好像是有這麼一個祖例,于是回答道︰「待寧國的事都處理完之後吧,到時候你把日子定了告知于朕就行。」陳仲文領命退了下去。趙宇淵環視一周說道︰「還有事嗎?」見無人答話,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說了聲︰「退朝吧。」便從一側走出了議政殿。
趙宇淵走出議政殿,便準備往和鳴宮方向走,卻突然被等候在一旁的小宮人攔住了,小宮人跑到趙宇淵面前低頭說道︰「皇上,靜妃娘娘請您下朝之後過去一下。」趙宇淵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第一反應就是拒絕,可想到終究是要面對的,只得嘆了口氣說道︰「走吧。」于是垂頭喪氣的轉身朝靜寧宮走去,這情緒的轉變之快讓後出來一步的錢和也一陣驚訝。
走到靜寧宮前,那小宮人大聲吼道︰「皇上駕到。」趙宇淵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于是還未來得及醞釀一下情緒便只得硬著頭皮進去,走了一步發現後面沒人跟來疑惑的向後望去,只見小宮人躬身說道︰「靜妃娘娘吩咐了不能讓其他人進去。」听到這話趙宇淵頭皮更是發麻,咬了咬牙,終于一副慷慨赴義的神情轉身往內殿走去。
走了十幾步便看見靜妃坐在火爐邊靜靜的看著自己,頂著自己有點看不懂的眼神來到的靜妃面前,還未來得及開口,只見靜妃‘ ’的一下站起來。「趙宇淵,你個混蛋!」隨著話音落下的,還有趙宇淵臉上泛紅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