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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去臉上的水,被潑成落湯雞的尚錦滿面內疚地看著微笑的醫生,柔情似水道,「你笑起來還是這麼好看,和當年一模一樣。♀」

迅速收起笑容,葉千澤把手中的杯子重重摔在桌上,嫌惡地將頭扭向一邊,拎起藥箱對坐在床上的雇主道,「既然晚飯已經送來,那我也不便在這打擾各位用餐,先出去了。」

一把拽住即將轉身的葉千澤,尚錦笑著放下手中的巨型飯盒,拉著對方的手臂微笑道,「少將已經準備了你的晚飯,留下來和他們一起吃吧,外面冷,我出去就好。」說完話,他馬上打開飯盒,拿走其中一份強行塞到醫生手里,無比怨念地瞥眼坐在一旁看熱鬧的上司,怪不得自己調戲蘇小北的時候沒有遭到打擊報復,原來是早就擺好了油鍋,就等著他往里跳呢,太陰險了!

瞧這家伙陰謀得逞的得意樣兒!蘇小北滿眼鄙視地瞥向眼中含笑的殷睿,輕輕地揉揉自己的小月復,轉移話題,「葉醫生先別走,我的胃有點不太舒服。」

「怎麼了?」听到蘇小北說難受,殷睿馬上緊張地扶住人,焦急道。

沒時間去計較尚錦的去留,葉千澤丟掉手中的餐盒,徑直奔到蘇小北身邊,熟練地拉開醫療箱,飛快戴好醫用手套,拿出里面的檢查器具,專心地為患者診斷起來。

尚錦垂著眉角,用手緊緊地按住自己陣陣抽痛的胸口,滿眼柔情地盯著專心工作的醫生,靜靜地轉身離開,關上門,他遠遠站在窗外,看著里面繼續忙碌的模糊身影,苦澀地垂落眼眸,天真的以為歲月可以沖淡一切,卻不曾想再遇之時,心痛依舊。

收好微型檢測儀,葉千澤抿緊唇角,冷冰地瞥眼靠在殷睿懷里的蘇小北,不屑地淡淡道,「下次想留人,千萬換個接口。」掃眼小孕夫身後那位滿面凝重的男人,醫生眼中難得地浮上幾分柔和。

被醫生當面拆穿的蘇小北默默看向自己身後的男人,正巧迎上對方擔心的目光,眼含歉意地垂下頭,他勾了勾被對方一直握在手中的手指,緊接著耳畔就響起一聲長嘆,急忙抬起頭,他看到明顯松口氣的殷睿,情不自禁地揚起唇角。《》

從身後將人牢牢圈入懷里,殷睿伸手溫柔地撫模著戀人的小月復,慢慢低下頭,完全無視葉千澤的存在,迅速在蘇小北臉頰上啄了一口,若無其事道,「快吃飯,一會兒都涼了。」

「葉醫生先別急著走。」臉頰微紅地瞥眼人,蘇小北急忙喊住拎起醫療箱的葉千澤,勸說道,「你現在還沒安排好住處,不如在這和我們一起等老板回來,外面那麼冷,何必躲出去挨凍。」

放下醫療箱,葉千澤一臉妥協地點下頭,重新坐回那張椅子,端起被自己丟在桌上的飯盒,擰起眉梢,冷著臉打開,卻在看到里面的菜色時愣住了,過了良久,才緩緩地抽出筷子,夾起一塊青椒放進口中,細細地嚼了起來。

看眼殷睿端過來的餐盒,蘇小北同樣不情願地吃著里面的青椒,要不是未來的自然蔬菜貴的要死,他肯定會把里面不愛吃的菜都丟出去,也許是懷了寶寶的緣故,最近他的胃口異常挑剔,稍微吃的不順口就嘔吐不止,還好有殷睿這個財大氣粗的靠山坐鎮,要是換一個人,估計一日三餐都不知能吃進去什麼。

很自覺地夾走戀人餐盒里的青椒,殷睿把自己餐盒里的那份番茄夾給蘇小北,柔聲道,「吃這個,明天我囑咐尚錦出去多買一點,沒來得及告訴他你喜歡吃的菜,他就按自己的口味點了一些。」

「他是最不愛吃青椒的。」在一旁的葉千澤放下筷子,盯著手中的餐盒輕嘆口氣,想當年兩人一起生活時,每周都會被那家伙拉去貴的要死的酒店享受一下自然食物的味道,也就是從那時起,尚錦才開始在他的影響下,接受了青椒的味道。

「你……」話到嘴邊的蘇小北轉轉眼珠,將詢問的目光丟給了身旁的殷睿,這家伙既然調查過葉千澤的背景,肯定知道醫生和尚錦之前的恩怨,只是這種八卦方式太不夠尊重當事人的意願,他實在是問不出口。

剛給自家主人倒好一杯溫水,八卦愛好者阿蒙樂顛顛地晃著頭上的呆毛,很沒有節操地端著水杯繞個圈,把東西送到了葉千澤面前,大方道,「你怎麼知道他最不愛吃青椒?難道你們曾經有一腿?」

「咳咳!」正在吃東西的葉千澤當場噎了一口菜,敲著自己的胸口很是無語地瞥眼遠處低頭的蘇小北,放下筷子淡淡道,「我們在念書的時候,曾經相處過一段時間。」隨後又想了想,嘲諷地補上一句,「應該說是我被他包養過一段時間。」

如此勁爆的話從當事人口中說出,讓屋內的氣氛瞬間尷尬到極點,蘇小北狠狠瞪了自家嘴快的機器人一眼,剛想開口道歉緩和一下氣氛,就見阿蒙歪頭看向自己,接話道,「那不是和我家主人一個性質?」

「你、說、什、麼?」蘇小北咬著牙,當即丟下手中的飯盒,一字一頓道。

一把將人抱到懷里,殷睿急忙輕撫著戀愛的後背,瞪著阿蒙道,「他胡說的,咱們倆個怎麼能和他們一樣,只要你願意,我明天就帶你回殷家落戶口。」

「這是要吃的更名正言順麼?」熟悉的悅耳聲自門外響起,梵禎輕敲下門,一臉淡笑地走進來,將手中的小食盒遞到蘇小北跟前,柔聲道,「我師父送你的小點心。」

「這麼好?」一听到有朝思暮想的精致點心,蘇小北立即眉開眼笑地接到懷里,滿眼期待地打開精美的點心盒,美滋滋地看著里面的女乃油布丁,開心道,「她自己做的?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很費事吧?」

梵禎點下頭,很快收斂起臉上的笑意,滿眼糾結地瞥了殷睿一眼,不由自主地皺緊眉梢,轉身對坐在餐桌旁的葉千澤道,「一會兒吃過晚飯,葉醫生隨我去拿客房鑰匙。」

「好。」葉千澤蓋好吃完的餐盒,慢悠悠站起身,看眼正在盯著布丁流口水的蘇小北,微笑著囑咐道,「可以拿來當宵夜,別吃的太撐。」

听話地點點頭,蘇小北很快將手中的晚飯吃完,滿臉獰笑地看向縮在角落里垂著呆毛的阿蒙。收拾好用過的餐具,殷睿拍拍戀人的肩膀,看眼拿起晚餐離開的梵禎,低聲對蘇小北道,「我出去一趟。」

戀戀不舍地蓋好裝布丁的盒子,蘇小北捧著點心自言自語道,「我很喜歡這座宅子,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它被拆毀。」

「不會的。」殷睿揉揉戀人的頭,保證道。

站在小長廊的葉千澤呆呆地看著前方透著燈光的老式窗戶,自嘲般地挑起一側唇角,要不是當年分手鬧得太難看,也許他和尚錦還會做回朋友,畢竟在他最艱難的時候,是這個喜歡沾花惹草的男人幫了他一把,要不是對方,他恐怕連大學都念不完,更不會順利的讀完博士,進入醫院工作。

拿走鑰匙走到葉千澤身邊,梵禎滿面惆悵地深吸一口氣,看著對方發呆的臉,好奇道,「想什麼那麼出神?不會是初戀情人什麼的……」

「你說對了。」抓過對方遞來的鑰匙,葉千澤苦笑著向梵禎擺擺手,走向對方一早告訴過他的房間,初戀這段最難忘記的感情,如今只剩下一段傷感的回憶。

目送對方離開,梵禎平靜的臉上很快浮現出難以壓抑的焦躁,無助地背靠在長廊的紅漆圓柱上,望著黑壓壓的天,悶悶地長嘆口氣。

「原來你也會有這種表情。」借著從窗戶透出的淡淡燈光,站在遠處打量梵禎的殷睿慢悠悠走到對方面前,低沉道,「如果是為搬遷的事,那你大可不必擔心。」

「搬遷?」不屑地輕哼一聲,如今梵禎一顆心全都撲在哥哥身上,哪還會惦記這座老宅的去留?如果不是為了保下他和這座宅院,梵卿也不會用那樣一種方式離開,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無法安眠的他不知怨念過多少次,後悔過多少次,可全都是一場徒勞,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一點線索,卻受制于能力而無法深查,在整整追查一天無果後,歐陽先生只好讓心神不寧的他提前回來,好好休整下散落在外的心緒。

把對方的所有表情一絲不漏的收入眼里,殷睿微蹙起眉,低聲道,「什麼事讓你感到力不從心?不妨說給我听听,趁我現在還能說得上話,也許能幫你一點。」一回來就當著他的面給蘇小北送禮,還故意擺出滿臉心事,肯定是有事相求。

梵禎滿眼猶豫地咬著唇瓣,擰起眉冷冷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由于無法立案走正規途徑,因此要想調出五年前在醫院門口的監控錄像,在他的交際網里,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只有殷睿,本來他以為拜托歐陽先生就能解決,沒想到事情的復雜程度遠遠超過他的想象,情急之下,他也只能來找殷睿幫忙,「我確實有事求你,不過先說好,這件事純粹是我的私事,如果你幫我,那只能是讓我欠你一個人情。」

唇角微挑的殷睿淡淡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這件事不會牽連到小北,純粹是你我之間的事。」

嘆口氣,听到對方保證後,梵禎才把所求之事詳細的說給殷睿,忐忑道,「你有把握嗎?」

「五年之前的話確實有點難度,我盡力幫你找。」殷睿平靜的臉上完全看不出半點為難,很爽快的一口答應下來,頓了頓補充道,「但不見得一定會有結果。」

「多謝!」梵禎鄭重道了聲謝,依然愁眉不展道,「雌性懷孕很辛苦,一直需要有人照顧,你趕緊回去陪他吧。」

一提到自己的戀人,殷睿的冰塊臉立刻融化成一攤春水,點頭道,「我過幾天要離開一段時間,恐怕還要麻煩你幫我照顧他,听說你前不久控告誹謗的調解書下來了?」

難得露出一抹笑意的梵禎點下頭,一想到調解庭上白希辰慘白的臉,他沉重的心情就稍微輕松了一點,雖然沒能讓對方進去蹲個幾年,但也如償所願地拿到一大筆精神賠償金,總算是給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點教訓,希望那家伙以後能和彥龍安安分分的過日子,不要再來打自己的歪腦筋。

與梵禎道了一聲「晚安」,殷睿快步走回蘇小北的房間,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坐在床上的戀人,柔聲道,「要不要一起去洗個澡?你們老板不是說,兩個人一起洗比較省水麼?」

作者有話要說︰菜籽兒最近好想吃肉啊,(口水)咳咳><,親們,你們要不要如此的犀利啊,一猜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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