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走了,目送白希辰離去的蘇小北長松口氣,頓感整個飛行器的氣氛都松弛了不少,有那麼個愛耍手段挑撥離間的家伙在,想圖個清靜都難,放松精神之後,他瞄眼身旁一臉深沉的老板,心情頓時又沉重了許多。《》
「你還挺會照顧人的。」面無表情地打量著窗外飛速閃過的風景,梵禎波瀾不驚的臉上突然劃過一絲苦澀,感慨道。
重新操控方向杠桿的彥龍大聲一笑,爽朗道,「其實在遇見他之前,我也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麼個優點,不過也不知怎的,一看到那小家伙,我的心就跟吊著的水桶似的,七上八下亂響,哈哈,估計是上輩子欠他的。」
「呵呵。」半垂下頭,梵禎幽幽地閉上眼,沉思了好久才重新抬起頭,柔聲道,「你還記得小時候和我說的話嗎?」還是個孩子的他被哥哥緊緊的抱在懷里,兩個人坐在彥龍家破舊的鐵床上,看著那個和他們年歲差不多的強壯男孩,一臉信誓旦旦地保證︰以後一定會保護他們,不再讓他們受欺負,到時候三個人一起快快樂樂的過日子。
將飛行器行駛到預定軌道,彥龍騰出手之後轉過身,憨厚地看向梵禎,笑呵呵道,「那是對你們兄弟說的,可不是單獨對你,再說那時候都是小孩子,說的話又算不作數。」
聞言梵禎面色一怔,直直地注視著眼前的紅發男人,艱難地勾起唇角微微點點頭,沉沉地低聲道,「也對,小孩子的話,怎麼能當真?」那是他們兄弟最艱難的日子,身為雌性的生父經不住長年累月的勞累而離世,還在上學的兄弟倆經常遭受酒鬼父親的打罵,每次放學回家,只要一看到父親醉醺醺的身影,他們就總會躲到彥龍家里去避難,也就是那個時候,他清楚地感覺到彥龍對哥哥的感情,直到欠了一賭債的父親想要賣掉老宅,逼哥哥進火坑……
哥哥為他離開後,這個外表大咧咧的男人雖然從未責怪過他,但心里恐怕早已不會再把他當成疼愛的弟弟來看待。
「唔。」感受到機艙內過于凝重的氣氛,蘇小北捂著又開始難受的胃,強打起精神道,「老板,我粗略地算了一下,如果去掉繳納的土地使用費,那個大爺一年下來也沒多大賺頭啊?」土地的使用費是根據土壤質量來計算的,一年一交,通常普通級土壤的收費大概是兩萬一平方,不過這類土地是比較貧瘠的,很難有好收成。
略顯狡猾地瞥眼蘇小北,梵禎滿面了然的開口,「要是完全按照規矩辦的話確實如此,不過一般遇見這種情況,大家也都會心照不宣地采取些對策,通常情況下,都是找一塊面積比較小的正規土地,把所收獲的產品利用那塊地的編號走正規渠道出手,這樣手里這塊黑地的勞動成果就被洗白了。」
「原來如此。」蘇小北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繼續道,「怪不得那個大爺會找上我們,他們村子因為拆遷,能用的掛牌土地都被移走了,所以他只能把收獲的產品走其他渠道賣出去,不過這麼說來,他那塊地也是黑的嘍。」
梵禎搖搖頭,在腦子算了遍賬,推測道,「一半一半吧。」
「唉!所以最後才輪到讓我們去收尾,這個老頭真狡猾。」想通里面關竅的蘇小北皺緊眉,頗為感慨地嘆口氣,每塊地的最高產量是有額度的,就算老頭可以把黑地的產品打著正規土地的編號出賣,但數額也不能太過夸張,因此再賣掉兩批之後,他就把其他無法正常賣出的產品交到了黑市商人手里。
通過聊天轉移暈機注意力的蘇小北艱難地熬到家門口,面如紙色的他難受得連起身都很費勁兒,只能等跳出機門的梵禎出手相扶。
輕輕拍拍蘇小北的後背,扶著人的梵禎擔心問,「好點沒有?」
虛弱的點下頭,蘇小北看眼扛著一口袋黃瓜的彥龍,推開老板攙扶自己的手,要強道,「不用扶我,我沒事,你快點去開門。」形象如此招搖的彥龍再背著一大袋同樣招搖的黃瓜,站在本就招搖的院門口,這絕對是沒事找事的節湊。
現在的狀況確實不適合聊天,梵禎飛快打開房門,閃身讓扛著袋子的+激情小說
已經沒有力氣推辭的蘇小北當即感激地道聲謝,捂著胃慢慢挪回後院,滿面痛苦地垂著頭推開自己房間的門,然後就听到一句足以嚇掉魂的問候,「你回來了,身體不舒服嗎?」
震驚地飛快抬起頭,臉色由白變的蘇小北瞪圓眼,像見鬼般指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顫抖地吞吐道,「你……你……你怎麼會在這兒?」難道夢的預言能力這麼強大,他昨晚剛剛夢見的人,今天就活蹦亂跳地出現在眼前,這也太神了!
「主人,都是阿蒙的錯。」垂著呆毛的機器人,沒精打采地從殷睿身後探出半個腦袋,像呈獻貢品似的顫悠悠舉起一個小型的多用聯絡器,沮喪道,「阿蒙不應該亂撿東西,還隱瞞不報。」
將眉頭擰成一股麻花,意識到事情始末的蘇小北狠狠瞪著機器人手中的東西,用力拍掉殷睿伸過來攙扶自己的手,倔強地捂著胃憤怒道,「混蛋,昨天晚上真的是你!」如果事實成立的話,那他豈不是……
看著對方在自己眼前慢慢脹紅的臉,殷睿心情大好的伸出雙臂,把羞得恨不得鑽到地縫里的蘇小北牢牢鎖進懷里,然後在對方不知所措愣神時,果斷地將人抱起,干淨利落地放躺在床上,整個人壓了上去,撐著手臂壞壞道,「不是做夢都想讓我陪你嗎?」
被殷睿圈在身下的蘇小北慌張地躲開對方的視線,很不自在地側過頭,避開男人撲在自己臉上的溫熱氣息,翻著白眼嘴硬道,「做夢說的話你也信?幼稚!」
面色一沉,殷睿二話不說,直接按住蘇小北的下巴,凶狠地吻上去。
「唔……」無法躲避的被人親個正著,蘇小北拼盡全力地敲打著對方的後背,卻換來男人更加猛烈的進攻,柔軟的舌頭極具攻擊性地侵入他緊閉的唇,靈活地與自己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因昏機而無力的身體慢慢放棄了反抗,疲憊的他妥協性地閉上眼,放任男人在自己唇上攻城略地。
得到被動回應的殷睿主動終止了正在進行的吻,喘著情動時的粗重氣息,靜靜地注視著一臉脆弱的蘇小北,對方的放任姿態瞬間點燃他一直壓抑的激烈/□,再次低下頭,他猛烈地允吻著蘇小北白瘦的脖頸,如同一只舌忝舐伴侶的頭狼,似乎想把所有的感情都傾瀉在對方身上。
緩緩睜開眼,鎖骨處傳來的痛癢深深刺激著蘇小北幾欲昏厥的大腦,用力抓緊身下的床單,額角滲出冷汗的雌性痛苦地小聲道,「難受……放開。」
听到話的殷睿不舍地抬起頭,迅速坐起身,滿眼擔心地將蘇小北扶坐起來,焦急道,「哪兒難受?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不用。」慢慢搖搖頭,蘇小北虛弱地喘著氣,臉色難看地低下頭,靠在殷睿懷里緊眉道,「給我拿點水,暈機,頭好痛。」
得到指示的阿蒙迅速遞來一瓶水,殷睿接過後仔細看眼瓶子上的標簽,皺著眉送到蘇小北嘴前,慢慢喂對方喝下去,口氣強硬道,「馬上睡一覺養養精神。」
水的清涼很快遏制住胃里上涌的灼熱,感覺恢復一點精神後,蘇小北乖順地重新躺好,緊靠著殷睿的大腿很快睡了過去。
面色凝重地看著躺在自己身旁的雌性,殷睿毫不猶豫地拿出聯絡器,撥通一個熟悉的代號,吩咐道,「派個醫生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________——,菜籽兒算發現了,不到晚上寫不出來真的是病!依然感謝大家的留言,群麼一個!╭(╯3╰)╮
在寫過白希辰這個人物後,菜籽兒去找基友聊天,基友很鄙視地對菜籽兒說︰「都是你本家都姓白,何必如此坑爹,干脆直接叫白蓮花算了。"
菜籽兒一臉苦逼(┬╴┬)默默遁了,心頭一萬匹草泥馬奔過,早知會被這樣吐槽,我當初就換個筆名叫瓜籽兒了,/(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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