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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掃了一下地上的網球包,我蹲下來飛速地拉開包的拉鏈,把球拍拿了出來。
然後,在他略顯錯愕的神情中,將球拍重重地扔在了地上。然後,用力踩踏,一腳踢出老遠。
「這個東西,我一輩子都不想再踫。手冢國光,fromnowon,你的信仰,是我最憎恨的東西。」
「我們絕交。」
再也不看球拍一眼,我用力推開他,頭也不回。
「 當」一聲,門被重重帶上。而後,」吱呀」地慢慢轉回原位。
被打開了一半的網球袋被扔在地上,孤零零地,像被人拋棄的小孩。
里面的網球裙,看起來,都還那麼嶄新。
或許是因為動靜太大,青學的許多人都朝這邊望過來。大石尤為不放心,三步並作兩步便走到休息室。
「手冢,你和玖蘭是……」他望著拐角開口,那里已經看不到人影。
「沒什麼,大石你回去訓練吧,我會處理好。」手冢的表情仍是那樣波瀾不驚,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大石卻未回去,一副擔憂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是不是關于你的手。我都說過了叫你不要出戰了你非——」
「我的手沒有問題,已經好了。」
「你回球場去。」
此話一出,大石也不好再多說。搖了搖頭便走回球場。
手冢站在原地卻有些怔忪。
沉默了一會兒,他終究是走到牆角撿起了那個球拍,不著一語。
既然她已經誤會,那麼……多說無益。解釋,從來,都不是他的性格。
把網球拍仔細地打理好放進包里,他在拉上拉鏈的那一刻愣住。
他當年送給她的香囊,此刻正安詳地躺在她的網球裙上。
忽然就感覺有些刺眼。
她居然連香囊都留在這個包里,居然絲毫都沒有猶疑。
大抵,是真的,再也不能挽回了。
手冢站起身來,將網球袋放進它本該放進的櫃子里,鎖上門快步離去,看不出表情的悲喜。
窗外陽光正晴,日影斑駁,灑下一片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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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還是不出來嗎?」寞顏看著又一次無功而返的熹微,眉頭微蹙。
「已經是第三次了……小姐還是說她不餓,不想吃飯。可是她下午四點便回來,現在都十點鐘了,沒理由不餓啊。就算是不餓,總不能連一點夜宵都不吃吧。」熹微望向樓上房門緊鎖的書房,臉上的焦急顯而易見。
寞顏的眼神定格在熹微身上幾秒鐘,不著聲色地挪開後,又思考了一會兒。
「也許……是受到刺激了。」
「刺激?若是在冰帝還說得過去,可小姐是從青學回來的,照理說應該不會吧……」熹微有些不相信,卻還是疑惑。
寞顏眼神一凜,然後恢復常態。
有點,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