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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少年茫然而又傷心的神色,囀啼嘆了口氣伸出手來把少年胡亂擦了擦的臉上未盡的淚水擦干,隨後他摩挲著少年細女敕的臉龐,「怎麼哭成這樣?」

「……大概是……被櫻花樹中蘊藏著的犁星大人的思念與牽掛給感動了吧……」夏目搖搖頭,看著手帕中的發簪又是一陣恍惚。

「翡翠,你說人和妖之間……真的能夠產生如此濃厚深切的情感麼?」

「為什麼不能?」囀啼看著夏目疑惑的眼神笑了笑,隨後反問道。

「璇姬喜歡犁星,犁星心系璇姬,人類與妖怪之間的情感本來就很相似,當然了,妖怪的情感更加單純一些,喜歡就是喜歡,厭惡就是厭惡,所以璇姬甘願為了犁星沉寂百年……妖怪的愛很純粹,從一而終,從頭至尾。」

囀啼嘆息了一聲,看著少年手上的發簪,眼神閃了閃。

他本來和三篠就已經做好了假證可是看到夏目少年手上的發簪就知道這並不是他之前安排好的東西,原來以為只是璇姬一心痴戀著犁星,卻沒想到,除卻璇姬,犁星竟然也是對那個痴情的妖怪念念不忘……

璇姬很幸福呢……

「我去把這個拿給璇姬。」夏目听到了囀啼的嘆息,可是一時之間他完全沒有搞明白囀啼嘆息的意味,他只是看著手中握著的發簪,匆匆地跑出了森林。

「翡翠大人……」囀啼看著夏目的背影沒有出聲,然而這時,他背後的那顆櫻花樹散發出一陣微光,隨後,一個黑發如絲眉眼如畫的女子從中幻化而出。

「你是犁星?」囀啼收斂了笑容,轉過身面無表情地問。

「是,也不是。」女子長得與夏目記憶之中的犁星一般無二,只是臉上卻沒有了犁星一直帶著的溫柔而又寵溺的微笑。

「我是犁星大人離去之時在這樹下留下的眼淚所化的精魂,與這棵樹結合為一體成為了樹妖,但是我卻並不是璇姬大人所愛的那個犁星大人。」樹妖說著淺淺一拜。

「小妖在這里等待多年就是為了完成犁星大人臨行前的囑托與希望,幸而,夏目大人替我完成了。」說著,樹妖看向少年離開的方向,眼中帶上了感激。

「你要離開?」看著對方向著夏目離開的地方拜了一拜,囀啼了然。

「的確,小妖對夏目大人所作所為感激不盡,然而卻無所為報,因此懇請翡翠大人將這個交給夏目大人。」說著,樹妖將一截樹枝遞給了翡翠。

「……你有心了。」囀啼一眼就看出了這截樹枝是對方的本體的一部分,能夠幫助夏目阻擋住有心人的傷害與探查,因此他挑了挑眉,接過了樹妖的回報。

「嗅嗅……唔……好熟悉的味道……你這家伙,莫非是把八重櫻的枝干折下來了?」聞到熟悉的味道再看到囀啼手上那半截的枝干,斑詫異地瞪大了眼楮。

「怎麼說是我折下來的呢?這明明是人家送給夏目的謝禮。」囀啼聳聳肩故作無辜地回答道。

「喵……我到底錯過了多少東西?」看著囀啼無辜的模樣,斑即使知道對方有心卻也只能咬牙捂著鼻子認了,悶悶地問道。

「不多。」囀啼听到這聲類似于認輸的暗示微笑了起來。

「翡翠,貓咪老師,你們在干什麼?」等到夏目帶著脹痛混雜著酸澀與欣慰的感情回到房間時,他看著靠在窗邊倚著窗框,手里拿著一盞酒的囀啼,再看看另一個蹲坐在他對面與他對飲的貓咪忍不住抽了抽臉皮。

月下對飲是很有詩意沒錯,可前提是……貓咪老師請你好歹化個人形好麼,否則我怎麼看都很想笑好麼!!!

「阿拉,夏目,你回來啦……」已經喝得有點醉醺醺的貓咪迷蒙著小眼楮回過頭一看,在看到少年之後眼楮一亮,隨後抱著酒瓶直接一搖一晃地跑到了少年跟前把酒瓶一遞,「來來來,陪大爺我喝一杯。」

听到貓咪的醉話少年哭笑不得,「老師,我還未成年。」

「你們人類就是麻煩,不管不管,快喝掉喝掉!」斑醉起來向來是胡攪蠻纏什麼都不管不顧了的,因此他一蹦三尺高之後另一只空閑了的爪子抓著少年的衣領把他的頭拉下來。

「好了,別鬧,你也喝多了。」就在少年和貓咪打打鬧鬧的時候一只手伸過來揪住斑的後頸肉,把它整個兒提了起來,隨後毫不留情地往窗外一甩。

「嗷——翡翠你這個有人性沒妖性的混蛋——」被扔出去的斑只好抱緊了自己的酒瓶子悲憤地吼道。

「噗——哈哈哈哈……」看著貓咪被囀啼輕巧地扔出窗外時那一臉悲憤莫名的的表情讓夏目忍不住笑出聲來,隨後他一本正經地對囀啼道謝。

「不用在意。」囀啼看著少年清澈的眼神抿起嘴搖搖頭,隨後他站起身來走到少年面前低下頭,灰色的眼眸對著那雙清澈而干淨的雙瞳。

「雖然斑那家伙想來沒個正行,不過有一句話他倒是說對了,」手伸到少年的臉頰上來回撫模,隨後半是強硬地捏著下巴讓他抬起臉,「人類的規矩就是多,陪我喝一杯也沒什麼不是?」說著他將酒盞中的酒液往夏目的嘴邊遞了過去。

「我真的未成年不能喝酒啊,翡翠你也別鬧了……」對上囀啼那一雙雖然帶著笑意卻無比強勢的眼楮,夏目不由地氣弱,接著他低聲懇求道,恍惚間,他似乎聞到了若有似無的香氣。

「這樣啊……」看到少年這樣放低了姿態,囀啼眨眨眼楮點點頭,就在少年以為自己被放過了的時候,他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之後,突然捏著少年的下巴湊近自己,隨後將唇印了上去。

驚訝地瞪大了眼楮,似乎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突然作出這種孟浪的行為時,仍舊留有一絲空隙的唇縫間溢進一股清冽而辛辣的液體,帶著濃厚的香氣。

「咳、咳咳……你在干什麼啊翡翠!」一開始是驚訝于囀啼的大膽行為,然後是被那醇厚濃郁的酒液給嚇到了,最後是回過神來,想要推開對方講話時卻被自己給嗆到了……

「沒辦法,你不願意喝酒。」听到少年帶著指責混雜著羞澀惱怒的質問,囀啼不以為意地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回答,「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也只能屈尊幫一幫你了。」

囀啼的眼神在少年激動得緋紅一片的雙頰和因為沾染了水色而特別滋潤的雙唇上來回移動,眼里始終帶著一抹輕佻而又不羈的笑意。

「你!」听到對方這麼回答的夏目也不知道應該拿面前這個死皮賴臉的家伙怎麼辦,氣急了半晌之後他只能憤憤地轉過頭去不打算再理睬面前這個酒喝多了的家伙。

「夏目?」看到少年真的被自己惹急了的樣子,囀啼模了模鼻子有些尷尬地叫道,剛才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對少年作出這樣的動作……也許……是因為情不自禁?

「你喜歡我麼?」看到少年依舊冷著一張臉沒有動彈像是沒有听到自己聲音的樣子,囀啼嘆了口氣,把手中的酒盞放下走到少年背後,然後蹲下來湊到他耳邊輕聲問道。

「不。」夏目被耳後的呼吸弄得渾身僵硬了一下,隨後咬著牙回答。

「別鬧性子,剛才是我不好,我道歉。」嘆了口氣,囀啼抓著少年的肩膀半是強硬地讓他轉過身面對自己。

「我挺喜歡你的,你呢?」雙手捧著少年的臉,囀啼一臉認真地看著夏目,問出的問題不容許對方再含糊過去。

「我,我不知道。」原本還想再硬撐兩句的夏目在對上囀啼相當認真的眼神之後忽然慌亂起來,只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兩拍,呼吸也亂了節奏,耳朵熱熱的,就連呼出的氣息也很是炙熱。

「討厭麼?我這樣做?」听到少年不知所措的回答,囀啼的眼神暗了暗,隨後他重新露出一個微笑,將自己的臉湊近少年,又一次將自己的唇印在那個水潤柔軟的嘴唇上,這一次,不再是淺淺的蜻蜓點水,也不再是戲謔地渡取。

由淺至深,先是輕柔地觸踫,隨後是稍重地摩挲,再接著,是瘋狂地掠奪。

夏目睜著一雙琥珀色的眼楮茫然地看著自己面前的囀啼,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原本只是簡單的一場戲弄與道歉,怎麼之後會發展成這樣一種情況來?

臉好熱,身體好熱……呼吸間滿是翡翠身上的味道……好……奇怪……

等到囀啼攝取夠了那柔軟的唇中甜美的津液,心滿意足地放過自己身下快要呼吸困難的少年時,他看著那雙水光瀲灩卻仍舊帶著茫然不知所措的眼楮,心下嘆了口氣,眼里卻帶著一如既往柔和的笑意。

「怎麼了?」

「翡翠……你……」夏目躺在地上,喘了兩口氣才平復了自己的呼吸,然後他像是才回過神來剛才他們做了什麼一樣整張臉漲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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