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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傷透的心

相愛的記憶或許不在了,相愛的感覺永遠在——茫茫人海中,只要真心真愛,必然能夠找到對方!

听到芷軒熟悉的聲音,溫柔的呼喚,鏡舞被白澤的族人刻意用封印術塵封住的記憶漸漸的從腦海中跑了出來。

越跑越多,越跑越多,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

終于,慢慢的恢復了全部記憶的鏡舞淚流滿面的呼喚道︰「芷軒!」

芷軒欣喜的望向她,正待伸手抱住她,忽然氣血上涌,一口鮮血猛的吐了出來。他在與魔君的較量中本就受了傷,未及調養就強行運足靈力全力趕到白澤仙村,就是鐵打的身體也有些吃不消。

鏡舞忙扶住他,穩住他的身形,焦急的呼喚︰「芷軒,你怎麼了?」

不待芷軒回答些什麼,丕澤適時的走到芷軒身邊,為他灌輸了些靈力,助他恢復氣澤。

芷軒緩過氣後,朝著丕澤道︰「謝了。」

丕澤見過芷軒,同為一族之長,他們前不久曾一起參加了天君一萬歲的壽辰。在天君的壽宴上他們相談甚歡,頗為投緣。這也是為什麼方才丕澤沒有阻攔芷軒去路,甚至幫他攔下白澤族人的緣故所在。

傾言見丕澤如此動作,又見鏡舞如此反應,便已知芷軒方才所說的,鏡舞是他的妻子這話是半點沒錯。

既然他說的話沒有錯,既然他是鏡舞真正的夫君,恩。這個叫芷軒的倒是一表人才,術法和修為都不錯,對鏡舞的感覺以她這個過來人判斷又是那麼情真意切,是個真正配得上鏡舞的家伙,不管他是神是妖還是魔!

于是,傾言淡定的走到芷軒身邊,從懷中拿出一顆丹藥交給鏡舞。這顆丹藥是傾言所提煉的所有丹藥里最好,最有效。最能救命的一顆了。這要不是鏡舞的夫君,她這個‘丈母娘’才舍不得給出呢!

鏡舞接過藥來感激的朝傾言一笑,轉而將藥遞給了芷軒。因藥是鏡舞給的,芷軒毫不猶豫的就接過來服了下去。

有了丕澤的幫助加上傾言所練的珍貴靈藥,芷軒的氣澤很快就得到了調理,身上的傷也漸漸的又恢復了幾層。

鏡舞見了,再難以自控的緊緊抱住了芷軒,芷軒亦同樣緊緊的回抱住了她。

太好了,他們真正經受住了考驗。他沒有懷疑過她始終信任著她,她終于恢復了記憶。相信從今往後,再沒任何的困難險阻可以將他們分開了!

這一刻。周圍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一般。天地間仿佛只有他們二人。

可惜,這世間不可能只存在二個人。該存在的現實,終歸是一並存在的。

方才被芷軒一掌打出去後被母親和弟弟一左一右扶著站起來的景逸的聲音突兀的打斷了芷軒和鏡舞這恍如隔世的久別重逢。

他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楮,質問道︰「鏡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鏡舞這才和芷軒一起回到了現實,听得景逸的問話。她輕嘆了一口氣,方和芷軒一起緩緩的站起身來。

她知道景逸也是無辜的,今日的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其實景逸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因此她不敢去看景逸,而是將目光鎖定在以天心長老為首的幾位白澤長老上。

良久。鏡舞才沉聲問道︰「我才想問一問幾位長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你們要聯合封印我的記憶又給我強加不屬于我的記憶。害我險些變成背信棄義,無情無義之人?」說到激動之處,她的聲音不禁有些大︰「為什麼?你們太過分了!你們都是我最親近之人,若不是對待你們我從未加防範,你們真以為你們可以輕易得逞嗎?」

鏡舞雖然只問了這麼個大概,但她說的話句句都是重點,雖然在場絕大部分人仍然處于雲里來霧里去的狀態。但如芷軒,傾言,墨玄還有丕澤這般懂情重義的聰明人,已經從她的話里推測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對于白澤族人們的做法,丕澤和墨玄這一人一妖都感到莫名而憤怒,覺得他們實在太過分,太不尊重他人。

傾言則是對族人們十分失望,雖然她知道他們之所以會如此,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可是,不論什麼理由,都不是做出這樣事情的借口。

芷軒聞言則是微微眯起了眼楮,眼里有濃濃的怒火,他很想大發雷霆,但礙著鏡舞的面子,他知道他不能。白澤畢竟是鏡舞的娘家,這件事,只能交由鏡舞來主導處理。

索性他當一族之長已經數萬年,控制自己的脾氣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因此,只在一呼一吸之間,他已經恢復了鎮定自如的模樣。

他察覺到了身邊鏡舞因為憤怒,因為失望而正在顫抖著身體,他忙不動聲色的扶穩鏡舞,握緊她的手,給予她最溫暖的力量。

接收到芷軒給予的支持與力量,體諒與包容,鏡舞的心下是滿滿的,暖暖的。她知道,從今往後,天大地大,她都有個容身之所,她都不再是孤單一人了。

鏡舞一直小孩心性比較重,她既沒有銀馨的沉穩,亦沒有傾言的大氣。在族人心里,她這個大祭司一直都是那麼的活潑可愛,善良靈動,親近得跟鄰家女孩沒什麼區別。

因此,他們實在有些難以承受,承受眼前這個不怒自威,質問完話後只靜靜的看著他們的鏡舞。他們更難以相信,她竟能給他們無形中那麼巨大的壓力。

天心長老到底是身經百戰的長老,她是眾人之中第一個回過神來的,她指著鏡舞道︰「不論如何,白澤一族都不允許再出現一個和妖怪結合的大祭司!」

鏡舞諷刺一笑,道︰「若我堅持要,又如何?反正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發生,解決的方法也不是沒有,你們怕什麼。」

天心長老被鏡舞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來來回回的用手指指向鏡舞,卻半句話都說不全。

鏡舞眼中輕蔑和諷刺之意更濃,她哼道︰「到今日,我才知道白澤一族的族人原來是那麼的愚昧不堪。」

憐杏呵斥道︰「鏡舞,你胡說什麼?」但此時的鏡舞,確實讓她仿佛見到了當日回白澤仙村說明一切,白澤的族人說要給她一個機會,讓她離開墨玄時的傾言的感覺!

鏡舞毫不懼怕的道︰「我難道有說錯話嗎?你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心情我能理解。可這個心情,不是你們做這些莫名的自以為正義的事情的借口!你們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原由經過,就不分青紅皂白因為我對你們的信任,對我下了禁制封印,封住我的記憶就算了。你們居然還妄自利用古法給我添加記憶,害我險些錯嫁他人,辜負我夫君,實在是……」說到這里,鏡舞有些說不下去了。

幸虧芷軒及時趕來,否則這個事,真是後果不堪設想!

撇去其他的都不說,就說一會拜堂後,白澤的族人就會將她和景逸的相關信息焚燒給清連長老。屆時,素來判姻緣十分靠譜有原則清連長老肯定不會接收這份信息,承認這段婚姻的。屆時,只怕……她真要變成整個神界的笑話,承擔起莫名的重婚之罪了!

當然,變神界的笑話她並不懼怕,她懼怕的,擔憂的是她和芷軒從此真的要合法變不合法,姻緣之路從順利到不順利!

而這一切,竟全是她自己的族人帶給她的,她如何能不失望,如何能不氣憤?

傾言亦在此時,用淡然卻有力度的眼神掃了一眼憐杏。憐杏十分了解傾言,傾言的這一眼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緒,失望就不必要說了,其中竟還有隱隱的鄙夷和警告的成分在。

憐杏知道,此次她幫著族人們做了這樣的事,封印了鏡舞的記憶,不單傷透了鏡舞的心,連傾言也……

憐杏這樣想著,終是不再多說什麼了。不管出發點如何,她知道他們確實是做錯了事。他們傷透的,是他們至親的心。

鏡舞憤怒的質問完白澤族人後,不等白澤這頭的人給出什麼答復,她又自顧自的繼續道︰「我的夫君乃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能夠嫁給他是我一生的福氣,不管你們怎麼說怎麼想,我都要和他在一起!」

天心長老直到此時才總算緩過一口氣來,听鏡舞這般說,她的眼楮掃過傾言所在的方位,而後痛心疾首的道︰「鏡舞,你好糊涂啊!」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他們白澤一族這兩千年來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為什麼一個大祭司那樣,兩個大祭司那樣,三個大祭司還是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讓白澤一族難堪,大祭司無真正的後人,難道,真的是天要亡他們白澤一族嗎?

只是這回不待鏡舞回答些什麼,丕澤已經接口道︰「我看糊涂的是你們,芷軒乃是青丘之國尊貴的九尾神白狐一族的族長。他與你們的大祭司鏡舞在一起,是再相配不過了。你們會誤會他是九尾妖狐,不過是因為他恰好與那妖王有著一模一樣的原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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