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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只是三天

我一直相信自己是很勇敢的人,我一直認為我不會有後悔這種想法,我一直認為是我的決定就是堅決的,需要不需要根本不重要,關鍵的是你已經習慣了,習慣了一些人的存在,習慣了他們的照顧,而你是沒有能力改變那種習慣的,那是身體里的血液,拔不掉的靈魂之刺,所以失去的那個剎那才知道什麼是痛。

我不夠勇敢,我不敢嘗試奮進拼搏的滋味,所以我只能放棄,然後讓自己堅強,也警告自己,什麼才是現實。

我的身邊現在是徹底的平靜,除了希影每天和我在一起之外,沒有人還在我的身邊,凌月不知去向,思雨我也見不到,總是錯過的模樣,凌海是最不能夠讓我相信的,他消失了,沒有來我們學校,沒有跟著我,像我和他說的一樣,他放手了,就這麼放手了,留下一封信,可是我是那麼的脆弱,不敢拆開來,我用撕碎那封信來掩飾自己的感覺,來安慰自己。

就這樣我的目的達到了,安靜,真的安靜,安靜的吃飯,一個人上課,下課,可是我會忘記洗衣服,忘記收衣服,我會忘記疊起它們放在櫃子里,我會下樓買份飯上來,然後吃完之後忘記洗碗,我的平靜,平靜到沒有辦法正常生活了。

因為曾經的我生活在一個冰冷的空城里,埋葬了自己所有的情感,只想要追求成功,他們一步一步瓦解了堅冰,讓我的生命有了溫度,現在我在一把推開那些溫度,我想要回那些冰冷,可是再也回不到那個世界了,我不再那麼冰冷如初了,我做不到了,瓦解了的心復原不了,那是一種習慣,即使全部的他們都離開,也再也恢復不了平靜的生活,破鏡難圓,我不會是自己。

我開始想找他們回來,至少我想找到思雨,離開後才知道離不開,第二天了,我還是沒有看見思雨,我沒有看見凌月,沒有看到凌海,世界是一座空城,哥哥,季言或者是賈琪都不行,還是空城,我已經不能適應的空城,我要每天睜大眼楮看著天空,才看不見我的孤獨,我才明白,那些天的思雨不是在贖罪,和贖罪沒有任何的關系,是在做她已經習慣的事情只是關心,只是想告訴我我們一直都是從前的模樣,只是告訴我一直都沒有改變,甚至是相信我,相信我早已經原諒,只是不肯說出那一份軟弱,只是不敢再去相信任何人,她只是說她一直存在,他們只是說過去的就過去了,未來才重要,是我受傷了,在過去的事情里不願意出來,我無聊的這麼做,是每個人在包容我,沒有什麼過錯,他們都在說一句話,讓我幸福快樂的生活。

她們還是不在,三天了,第三天,這次是我傷害你們了嗎?所以你們不要回來了,那麼我要自己堅強的活下去。

只有夜晚才會讓孤獨的人卸下心防,很不舒服的感覺,我像是丟失了珍貴物品的孩童,迷失了所有的方向,記得有人唱過那首歌給我,叫做親愛的小孩,現在好想听到,我遺失了心愛的禮物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卻沒有人來陪我回家。

第三天的晚上,還是看不到思雨回來,薇薇和小欣看不見我的不同,像是從前一樣,以為我不再介意思雨和那些了,所以她們照舊和我閑話幾句,薇薇繼續在那里彈吉他,小欣繼續在那里看她的偶像劇,我呢?

以前這個時候我在畫畫,現在我該做什麼呢?畫畫嗎?什麼時候連畫畫也失去興趣了,很久沒有畫畫,每天都在逃避,畫筆擱下很久了,現在可以吧,現在畫畫可以吧,沒有人在這里,也許他們還會再出現,那麼我要送一幅畫給他們,一切都應該放下,思雨再出現還是我的知己,凌月再出現還是我的姐妹,凌海呢,再出現的話,是我的朋友,我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作為男朋友我們真的不適合,所以我們做朋友。

畫畫,我要畫那幅畫,溫婉笑著的思雨,驕傲的公主凌月,冷酷桀驁的凌海,畫下他們,如果能夠在遇見,我一定不再軟弱的包裝起自己。

終于胳膊累的再也抬不起來,我的畫還是未完成,現在是不行了呢,我的手還是被毀了嗎,這樣就開始累了,放著吧,明天繼續畫,他們還會回來嗎?這麼多天的課也都不來上,可以嗎?

我要去睡覺了,不要再為他們的事情心煩了,這是不論我還是他們大家都不想看到的事情,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早上在鬧鐘的催促下我不得不艱難的起來,但是眼前的場景卻著實讓我嚇了一跳,仿佛那三天都是夢境,怎麼回事,思雨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凌月也出現了,是我做了很長很恐怖的夢嗎?而這個夢點醒了我?

「你們?」

「果然離開是有用處的,我們回來你都會主動說話了。」

「對啊,哥哥真是聰明,讓我去法國辦的那件事情太正確了。」

「辦什麼事?」

「嘻嘻,不告訴你,讓哥哥自己和你說。」

「我們還是好朋友是嗎?」

「一直都是,」思雨的眼神堅定不移,「你在畫畫,這是?」

「我現在畫的都不像了啊,你認不出來?」

「是我們啊,只是沒有想到還能看見你畫筆下的我。」

「沒有改變不是嗎?只是一個插曲,時間會告訴我們什麼是永恆,我現在明白了,我在逃避自己,我明明離不開你們每個人。」

「好了,都過去了不是嗎,哥哥在樓下等著呢。」

「走吧,上課呢。」

到了樓下,凌海就站在那里等著,過來和我說話。

「現在可以和我說話了嗎,釋懷了啊。」

「我覺得沒有什麼特別的,以後還是朋友的。」

「中午放學和我一起吃個飯沒有意見吧,我會在你放學的教室門口等你,到時候再說吧。」

「好吧,中午大家一起吃吧,現在我們要遲到了吧。」

「嗯,好的。」

上課時一直有揮之不去的心思,我一直都在想放學會發生什麼,上課完全沒有辦法听,他們有什麼事情也再一直瞞著我,是什麼呢,听他們的語氣應該是我和凌海有關系的事情吧,估計是什麼呢,撮合我們嗎?

我和凌海現在算什麼呢,我喜歡他是嗎?這個我必須承認吧,在有的時候,他就是那麼突然在我的心中佔了第一位,中了那個魔咒我無話可說,可是我們不可能,隔了千山萬水的距離,害怕受傷的我沒有辦法和任何人在一起,而你是精英,而我是平民,我們不適合,所以凌海,即使我愛你,對不起,我們還是無法再一起,拒絕的話我一定會說出口,即使我一樣會心痛,甚至更加的痛苦,我們是相似的人類,激情的踫撞,可是火花容易被澆滅,我們還是沒有可能,你永遠是珍藏的角落,我也永遠不會說出喜歡。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

曾一起走卻走失那路口

感謝那是你牽過我的手

還能感受那溫柔

感謝那是你牽過我的手

還能溫暖我胸口

梁靜茹有些沙啞的嗓音在我的耳邊唱著這首歌,是我很喜歡的可惜不是你,我听著這首歌來告訴自己還有所有的人可惜不是他,還有準備好的告訴凌海,可惜不是你。

愛情如此微不足道,根本無法讓兩個人在一起,我們之間有很多的事情、很多的距離,我沒有辦法掌控自己,讓自己好好和他相處,他是誰而我又是誰,我不知道是什麼阻止著我們,可是我卻清楚地知道我們之間的可能,他不是我的未來,或許或者任何人都不是我的良人,對啊,我何來愛情,我從來沒有,我如此的不相信人世間的美好,我也什麼都沒有。

我真的很想知道何時我才能夠安心的接受一個人,何時我才能夠不帶給任何人痛苦與哀傷,我該和他說可惜不是我吧,比我好的人世界上遍地都是,我這個事故收集所再加上禍害之源實在應該遠離一切,是的,凌海,再見,這次真的永不再見了。

我們幾個人坐在桌子上,各懷心思,是的,凌海的若有所思,凌月的擠眉弄眼,思雨的眼神飄忽,還有我的慌張和無措,怎麼應對,他們有什麼打算,注定了的悲劇何必呢。我決定最先開口,打破沉默的吃飯局面。

「都不說話啊,我吃好了,下午還有課,回去睡覺了。」

「等等啊。」凌月還在沖著凌海擠眉弄眼。

「我吃好了,凌月,我們不是中午要去開會嗎,先走吧。」思雨說道。

「我也走了。」

我開口補道。

「等一下,我有話說。」凌海終于開口了,許是看出我的冷漠,沒有早上的興奮,等到現在終于淡淡的開口。

「我們走了啊,你們好好聊。」我還沒有來得及阻止,凌月就拉著思雨一溜煙的跑開了。

「我想你看的出來,什麼話你就沒有必要說了吧,我不是你要珍惜的人,再見。」我轉身欲走。

「等一下,你讓我說完,我要珍惜誰是我的事,不是你可以阻止的,所以你的話我沒有听到,我為你準備了一些東西,晚上我再來接你吧。」他拉住我。

「我不想見到你,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所以還是放手吧,我不喜歡你,我不想你打擾我的生活,你沒有听說過愛一個人要讓他幸福嗎?你的放手就是我的幸福。」

「真的嗎?我以為你認清自己了,我以為我們可以在一起了呢,看來我自作多情了,你在拒絕我,不過我還是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都可以留下美好回憶的機會,晚上七點在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我會一直等你一直。」

「我不會去的,不要做無謂的等待。」我沒有再停留,飛快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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