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強壓下心底的那股疼痛,夏洛兒只想邁步離開,但腳下卻像生根一樣,才一移動就像被什絆倒,頭重腳輕的差點就要載到,幸好反應快的扶著旁邊的矮樹叢,才不至于載在地上,眼前只覺得一片的黑暗,眩暈的感覺一**的襲來,她模索扶著矮樹叢旁邊的花壇邊坐下來,大口喘息著不斷的換氣
「洛兒,怎啦身體哪里不舒服眼看著夏洛兒搖搖欲墜的身體,林牧拖著傷痛的身體想過去扶她,卻被她甩手拍開
對于女兒的冷漠無情,林牧嘆息一口氣,悲涼道︰「爸爸知道恨,但也身不由已,有時候己都控制不己,才會做出一些傷害們的事情,事後也很後悔,曾經去找過們,可們都搬走剛才……剛才是實在逼急又走頭無路才給打的電話……謝謝,謝謝還願意幫爸爸這個忙
因為林牧的話,夏洛兒的心驀地一顫,原來剛才那個陌生電話是打的——
怪不得心里的不安會如此的劇烈,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血濃于水,可用在們身上卻顯得那樣的諷刺
「別誤會,只是恰好經過,沒想過要幫什這是實話,她根本沒有預計會見到,更沒想過己好心的舉動,幫的竟然是己怨恨已久的父親
夏洛兒冰冷的口氣,不帶一絲溫情的話語,讓林牧剛才激動的熱情一下冷卻下來,面對女兒的冷漠,知道這是活該,低頭重重的嘆息一聲
己養大的孩子,心地是好還是壞,己最清楚,當初之所以孩子沒有隨的姓,是因為夏凡容的意思,愛她所以尊重她,所以沒有堅持些什
可從知道夏凡容跟在一起後,都不過為掩飾心里裝著的另一個人,所有的假象都是虛偽得叫發瘋
于是,的脾氣就開始變壞,一改之前的對妻子的情深意濃,變得暴躁易怒,還經常虐打妻子,後來實在受不這種日子,就用賭博來麻痹己,終日沉淪在賭博台的廝殺上,四年前偷她們母女的那筆錢,卻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讓徹底的揮霍個精光,欠下的賭債也跟著水漲船高,還不清就終日被人追債著暴打
今天來討債的這幫人揚言,要是今天拿不到錢就要的命來還
剛才明明看到女兒跟一個西裝革履的英俊男人站一起,想必能緩解一下現在迫在眉睫的緊張情況,誰知道女兒卻不接她的電話,以為這次要死定,絕望的也不去反抗些什,誰知道絕處逢生,洛兒終是心地善良,沒舍得讓這個爸爸暴尸街頭
「洛兒,這是最後一次,求幫幫爸爸吧林牧幾乎要跪下來求她,夏洛兒被突然的觸踫嚇得像觸電般甩開扶著她膝蓋的粗糙大手,匆匆一眼瞥到手背手臂上的傷痕淤青,心里又有多少的不忍,盡量壓抑著己的不快恐懼,堅定而清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