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小家伙終于填飽了五髒廟離開,坐上車後,夏堯熙困倦又開始發作了。
雙手緊緊的環著夏洛兒的脖子,頭伏在她的肩膀,好像怕她會跑了似的,女乃氣的聲音夾雜著濃重的睡意喃喃道︰「媽咪,我想回家。」
听到他這話,不知道為什麼夏洛兒的眼楮卻不由自主的向旁邊的男人偷瞥了眼,可很快她又收回視線,再對上兒子那張略帶著嬰兒圓的臉時,他已經睡得香甜了,仿佛剛才的要求就像做夢話一樣,可她很清楚,這是兒子心里的想法。
可這想和做畢竟是兩回事,身邊的男人從上車後就黑著一張俊臉,此刻陰沉得很,回旋著一股壓人心肺的低壓。
除了開車的司機外,車內就只剩下他們二人,少了孩子的聲音,狹窄的車廂一下子寂靜了下來,有種壓迫的氣息不斷縈繞在她四周,讓她不敢再抬頭看他。
下意識的,她東弄西模,動作看似在擺弄著,好讓夏堯熙睡得更舒服,實則心里一陣的發虛,故意弄些事來分散自己的心神。
她細微的肢體語言一舉不漏的落入唐子煜的眼里,深邃的眼神像一潭冰徹的水,深不見底。
「說吧,你還有什麼要求!」
唐子煜沒有將她們送回出租屋,這是夏洛兒意料中之事。其實哪怕他將送她們回去,她們也是無家可歸,只因那出租屋的鑰匙在她們走的時候已退還給房東。
他把她們帶到一處位于市中心商品公寓其中一個單位。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唐子煜將手上的煙捏熄在煙灰缸後,對著從臥室里走出來的夏洛兒問道。
他的聲音冷淡如水,一如他的人,深沉冷漠,半點讓人模不清他在想什麼。
這話听似商量,可字里行間有著不讓她拒絕的威嚴,本來就畏懼的她,更是無措的站在離他遠遠的位置,低低的開口道︰「五年前,一百萬,我們之間已經劃清了界線!」
「哼!是嗎?」他捏起沙發前茶幾上的紅酒杯,左手搭在沙發背,右手輕晃著高腳杯里的暗紅色液體,嗤笑道︰「清沒清干淨,這個不用我說,你自己心里清楚。既然把孩子都生下來,必定有你的目的所在。五年時間足夠讓你醞釀出更大的胃口,那區區的一百萬都不過是開個頭而已吧,夏洛兒!」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如果你是介意那一百萬,我會想辦法還給你,至于孩子,我是不會……」
「那肯定!」還沒等她說完,他已打斷她的話,繼而輕抿了口紅酒,凌厲的眼神由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她的臉。
可他簡單的三個字就將夏洛兒判了死刑。
肯定!
好,他的意思是要她還一百萬就算了結嗎?可這個數目對于她來說是個何其龐大的數字,真不是嘴皮上說說而已的事。
不過,既然他答應了只要她還,以後他們再也不會有糾纏的話,那她就是死也會拼夠這一百萬還給他。
畢竟在夏洛兒心中,總覺得當年勒索他的時候總有那麼點乘人之危的嫌疑在里面,一夜換一百萬確實是昂貴了點,但只要他不跟她搶孩子,現在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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