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姬將女孩帶進了一間守衛宿舍,這里暫時還算安全。用櫃子抵住房門後,兩人進了里間,關上里間的門,天姬拉過一把椅子坐進去,舒服地搭起**的大腿。終于可以稍作休息,讓她舒了口氣。
女孩傻站在那,瞥了一眼天姬那短得不像話的作戰短裙,又一次臉紅了。
「寶貝,先把你的髒頭發盤起來。」天姬歪著頭,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女孩乖乖將亂七八糟的長發盤起後,以等待下一步命令的眼神望著天姬。
「現在把囚衣月兌掉。」天姬盯著她說。
蓋到膝蓋的寬松囚衣是她唯一的衣物,女孩在猶豫,天姬盯視的眼神加上了命令的分量。
這讓女孩不得不攥住囚衣的下擺,漸漸將它上拉。
囚衣下擺拉到大腿根時,女孩停住了,低著頭在害羞。
「我又不是男人,繼續。」天姬說道︰「我得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咬傷。」
如果有的話,天姬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白她一眼,因為浪費了自己的j ng力,她會抄起長矛,照她脖子揮那麼一下,然後一臉無所謂地走出門去。等門關上,女孩的腦袋大概才會在脖子上失去平衡,平移著漸漸滑下,掉在地上。當脖子呈現出漂亮的橫切面時,身軀才跪倒在地。
女孩依然沒有執行天姬的命令,雙手在小月復處緊緊攥著衣服下擺,眼神游移。
「看來需要我幫你。」天姬抄起長矛,矛尖對準女孩的,向上一挑,女孩的衣服便從下擺順暢破開到領口。矛尖又飛快地劃拉了幾下,那件囚衣就成了紛紛揚揚的布片,散落在地。
原地站著的,已是**的女孩。
天姬看著她的身體,果然白了她一眼。
但長矛卻放下了。
因為天姬看到的不是咬傷,而是對方急急用手去遮擋的小象。
天姬重新端詳起他的面孔,那張臉盡管髒污,但依然看得出清秀水女敕,加上在監獄中度r 不修邊幅的長發,沒人會覺得他是個男孩。天姬首先想到的是,他在男獄中該有多悲慘。
男孩護著小象,已經**了害羞似乎也無用,只是呆滯地站在那。
慎重起見,天姬伸出根指頭一揮,示意男孩轉過身去,讓她看看背部。男孩執行。
沒有咬傷,檢查結束。
「好了。」天姬重新舒服地躺進椅子里,「告訴我你叫什麼,小美男。」
盤著長發的美少年,依然背對著天姬。天姬心想,我的天,從背影來看,他再次回歸了妙齡少女的行列。
「亞魯。」男孩背對著她回答道,他的聲音盡管細女敕,但至少還算正常的男孩嗓音。
「好的,亞魯,」天姬笑道,「在這宿舍里找件衣服吧。」
亞魯便轉頭四顧,看到了衣櫃,雙手護著小象,光腳撲踏踏跑了過去。
亞魯找到了一件守衛的亞麻襯衣,寬大地套在身上,這里再找不到別的衣物了。于是他只能繼續靠長長的上衣下擺遮體。
「拉把椅子坐過來。」天姬始終都是一系列命令的話語,「我要問你一些監獄的情況。」
亞魯雙腿並攏,在椅子里坐下,完全是女人的姿態。不知道是他原本的坐姿就這個樣?還是為遮住,不得不雙腿並攏。
「放輕松。」天姬將**的大腿交換搭起來,「別那麼害羞。」
亞魯抬眼看了她下,把嘴一扁。
「我們開始吧。」天姬選擇了一個舒服的躺姿來傾听,兩只胳膊搭在椅子扶手上。胸甲隨著她的呼吸規律地起伏。
「監獄最初是被看守從地面封死的吧?你們怎麼逃的出來?」天姬發問。
亞魯沉默了片刻,天姬看得出,那是從驚魂未定中去理順思路。
然後,亞魯打開了話匣。
他的監牢是在離地表較近的三層,這兒因為有岩石的裂縫,勉強可以透進一些陽光。當初軍隊和監獄看守封死這兒的時候,監獄內發生了暴動,亞魯得以從自己的牢房內月兌身而出,但監獄出口是被徹底的封死了。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們沒有任何對策,于是開始了漫長的地下z y u生活。
至于食物,薩隆卡監獄有一套龐大的供食系統,依靠水利驅動,多年來自動運轉,完全不需人工c o作,這也是軍隊和看守撤出時,無法關閉它的原因。它是一位神秘工程師的手筆。
每天一次,這套巨大的機械會送出淤泥一樣的食物,從牢房的一個管道口排泄進來。盡管吃吧,儲藏的食物足夠薩隆卡監獄的囚犯撐上好幾年。
因為具備j ng密的r 期系統,每逢節r ,那淤泥一樣的食物中還會拌著肉末。那些肉來自監獄本身。每當有人死去,為防止瘟疫,有一個專用管道口用來拋尸。
隨著幾年過去,這套系統盡管運轉如常,但提供的食物r 漸稀薄。于是老鼠、ch o濕木板上的夜蘑、或者木板,都可以用來食用。後來,也包括即死即食的人身。再之後,就出現了活吃活。盡管不是喪尸,但幾個囚犯合力將一個囚犯壓在地上,統統趴上去亂啃起來,這與喪尸又有什麼區別?
這些事情,都發生在還算陽光明媚的監獄三層以上。再往下的話,就是與陽光阻隔之地,人眼所見,永遠是無盡的漆黑。沒人知道薩隆卡監獄往地下去有多少層。那些看守也沒有權限知道。
當初為防止下層的囚犯暴動,侵佔三層以上的陽光空間,三層以上的囚犯們用盡所能,封死了四層與三層之間的通路,幾年就這樣過去。
關于下面的生存空間,可以想象一下,沒有任何人可以看到任何人。僅憑听覺和觸模,他們瞎著眼策劃y n謀,瞎著眼搶食物,瞎著眼斗毆,瞎著眼啃人吃,瞎著眼強暴。
長期不使用視覺,眼球自然會萎縮、壞死。想到未來依然是無盡的黑暗,有人也許已經摳掉了自己那對——爛葡萄一樣的,無用又礙事的臉部小球。
在封死的通路另一側,三層的囚犯不止一次地听到,那邊有人狂喜地高喊︰「我看見了!我能看見了!」有男有女,那都是些被黑暗逼成j ng神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