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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鳳凰的殘渣

旅館是在他們眼前一瞬間燃燒起來的。

姐妹倆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麼,即刻扯掉了各自身上的平民裙子,露出黑曜石s 澤的緊身刺客裝,雙匕首已握在手中。而凱身上毫無武器,布衫里只有**,只能像個鎮定的平民一樣傻站著。

旅館老板老米特抱著禿腦袋,自顧自逃了出來,氈帽掉在地上都不要了。

 啪的大火中,旅館深處傳來了瘋兒小米特的即興詩朗誦︰「燒吧,朋友,燒盡我父親這污穢的旅館,燒盡我父親那枯萎的南瓜田,燒盡天空和地下,燒上一萬年,讓地下遍布甲蟲的結晶,讓天空遍布鳳凰的殘渣。朋友,請連我也一同燒掉!你看到激動的我了嗎?你感受到我的激情了嗎?你認為我是個困在閉室中的絕望男人,而心無激蕩嗎?不,你錯了,我這就讓你看看我的昂揚,我的健美,我的s o情,我正在房間中繞圈疾走,哎——走兩步,我還能大跳,哎——大跳!」

听著這首詩,凱和姐妹倆木然站在旅館外,老米特已逃得不見蹤影,四周的居民涌來觀望。旅館在火中很快全面崩塌,小米特的詩歌戛然而止。

在燃燒的廢墟之上,他出現了,那個在苦葉鎮興風作浪的死靈召喚師,他的臉深陷在灰燼s 的破兜帽中。

美娜和蒂娜握緊匕首,頷首盯著對方,準備即刻沖上去。召喚師在兜帽中干澀地笑起來,朝地上啐了口火團,便轉身要離去。但沒人有膽量追上去,因為逆著他的方向而來的,從黑暗中紛紛月兌身而出的,是一群哀嚎的喪尸。

圍觀的居民四散而逃,撒野般亂叫。

美娜瞧著不斷靠近的喪尸群,擔心凱沒有武器,回想凱在橋上是如何對付近身的死靈,她說道︰「親愛的,你不能總是用踹一腳這招吧。」幸運的是,民兵們帶領著盲眼隊長李格及時趕到,凱示意他們給自己一把弓和一只箭袋。

「喪尸可不像骷髏那麼脆弱,」凱一邊將箭搭上弓,一邊裝模做樣地向民兵解釋,「得破壞掉它們的腦子才行。」瞄準拉滿,放箭,一只用來演練的喪尸即刻腦袋後仰,輕松倒地。這導致其他喪尸開始向人們狂奔而來,它們那韌帶異常發達的嘴巴紛紛張大,撐大到人類無法做到的程度,尖牙和牙齦全然外翻,準備捕食。

李格隊長雙持重型彎刀,甩動長發振臂高呼,民兵全體沖了上去,一場混戰即刻展開。凱則撒腿跑得遠遠的,當然,這是弓箭手必需的距離。

但混戰很麻煩,凱沒法保證自己sh 中的一定是喪尸。箭已搭好瞄來瞄去,目標要麼跑來跑去,要麼就是民兵的身體阻擋了sh 擊路線。但這樣的話就無妨了——一個光頭民兵盡管背對著凱,完好遮擋著一只長發男喪尸,但那只喪尸已經啃起了他的鼻子,凱的箭即刻sh 出,強力貫穿了民兵的光頭,瓖進喪尸前額,他們倆一齊倒下。

又或者那個背對著凱的褐發男孩節節後退,必將被面前的長裙女喪尸撲倒,凱便sh 中了他的小腿,在他倒下時,立刻給全面暴露的女喪尸一箭。當然,亂爬的男孩很快被其他幾只喪尸拽住,壓上去,合力啃食起來,但用凱的話來說,至少讓他多活了數秒。

和這個死去男孩同齡的,那位「未來的民兵隊長」,鎮長的寶貝兒子菲洛並不在戰場上。凱覺得,應該是因為他自己太懦弱,他父親畢竟還是個正直的官員,死守苦葉鎮而沒有用自己的手腕調離此地。那筆行賄貴族的重金,本可以讓他離開這里,但他卻用來拯救鎮子。

酷似喪尸的瘦阿蒙,此刻正手持長矛英勇作戰。也許是因為身子骨虛,阿蒙的長矛突然掉了,心急的他瞪圓了眼楮弓身去抓,立刻有一個民兵揮起大刀上前來,將阿蒙識別為喪尸去砍。阿蒙抬手阻擋,大喊︰「我不是民兵!我是喪尸!」因為緊張還喊反了。那民兵听到對方說了人話,頓時尷尬地把嘴一扁,去別處砍去了。阿蒙還沖著對方的背影糾正︰「不是喪尸,是民兵。」凱好奇的倒不是阿蒙為什麼這麼像喪尸,而是為什麼這次他毫不結巴。

此刻的美娜和蒂娜,凱完全不必擔心,盡管她們是一對三流女刺客,但對付這些低能的喪尸綽綽有余。姐妹倆正殺得起勁,即使身穿x ng感暴露的女式刺客裝,喪尸也沒法在她們的果肩、大腿、或者光上造成哪怕一道淺傷。

另外,李格隊長出乎大伙意料的神勇,盡管是個瞎子新人,尚未培養出能夠替代視覺的其它感官能力,但那兩把重型彎刀掄起來,人也龍卷風一樣地旋轉起來,所到之處喪尸紛紛被肢解,弟兄們也得連連退讓。他就這麼轉啊轉,旋啊旋,在戰場上隨意飄流,毫無其他招數。這何止不需要眼楮,腦子簡直也不需要。

所有人似乎都驚異于李格隊長今天可以旋轉這麼久,原因很簡單,瞎了就不會頭暈。

這是一場必然取得勝利的戰斗。最後一只喪尸被干掉後,民兵們仰天振臂呼號,有人沖遠方正在旋轉的李格隊長喊叫,示意可以了可以了。

美娜和蒂娜將匕首插回大腿上的皮鞘,姐妹倆迎著周身男人們的注視,回以媚笑,一邊邁著長腿,扭著走出了人群。

凱將弓和箭袋扔給一個民兵,又恢復了毫無武裝的r 常樣子。

戰斗結束後,苦葉鎮增加了哨兵的數量,除此之外大伙一切如常。

臨睡前,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殮房里,戴上皮質手套,面對一男一女兩具喪尸的尸體開始做研究。

這只男喪尸留著長發,是之前凱用箭貫穿光頭民兵的腦袋,所sh 殺的那只。

這只女喪尸身穿長裙,是凱sh 中褐發男孩的小腿,在男孩倒下時,所sh 殺的那只暴露的喪尸。

兩具尸體的全身統一密布著小孔,的確是死靈術直接污染生成的喪尸。

凱掰開兩人的下眼瞼,湊近查看對方的結膜,並沒有病毒造成的化膿腥黃s 。

接著,凱褪掉了男喪尸的褲子,撩起了女喪尸的長裙,這時所看到的一幕,印證了他之前的預測。

兩只喪尸的**都異于常人的大。

男喪尸的沾滿大量黏液,凱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女喪尸下面倒沒什麼。

男喪尸的嘴巴上還殘留著之前啃人的血跡。

女喪尸還未吃到人,便被凱一箭sh 死。

這些現象應該表示,撕咬人肉會帶給喪尸x ng快感,而且是極強的x ng快感。

這種現象是凱最近一段時期才發現的,之前從沒有過。這表示喪尸的機體產生了新的變異,食y 和x ngy 融合在了一起,利用雙重的本能y 望,造成喪尸加倍的嗜血和瘋狂。

從喪尸的角度來說,這叫做進化似乎更合適。

凱在思索——這種情況也意味著,人類對戰喪尸的戰術需要做改進,攻擊頭部之外,也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弱點,破壞了那里,至少可以讓喪尸的瘋狂程度減弱。

檢查工作完成,凱褪掉皮質手套,離開了殮房。

回房間的路上,凱吹著口哨打發時間,惡趣味地想到了胡圖恩鎮長——如果鎮長先生變成了喪尸,因為患有前列腺炎,影響那個功能,他應該會是一只脾氣較好的喪尸吧。

由于旅館被火燒毀,好心的鎮長重新安置了凱和姐妹倆,讓他們住在了一對民兵父子家中。

臨睡前凱靠在床頭,借著蠟燭,耷拉著眼皮看一本枕邊的舊書。姐妹倆一起去廚房洗了澡,之後身上只裹著浴巾進進出出。雖說這家的男主人獨身多年,兒子也正值躁動年紀,但姐妹倆不必擔心被看到,因為這對父子,就是之前戰斗中,被凱sh 殺的光頭和褐發男孩。

凱舒服地躺在他們的床上看書,直到美娜滿臉倦意地走進來,關了門,褪掉浴巾躺到自己身邊。

凱順勢趴上了她的身子。美娜無動于衷,「我累了,親愛的。」

凱同樣無動于衷,埋頭繼續亂拱。

「你今晚會後悔把一個女刺客壓在身下。」美娜困得眯縫著眼楮威脅道。

凱撫模著她在熱水澡中燙得光滑無比的**,笑道︰「那女刺客就得後悔身上沒帶武器。」

與此同時,蒂娜住在隔壁,房門緊閉,她正被幾個民兵男人圍繞,屋內的氣氛熱火朝天。

蒂娜陷在一張躺椅里,**的長腿搭在桌上,額頭大汗淋淋——正和民兵們大玩紙牌賭錢。

原木簡易釘成的桌子上擺著葡萄和酒。

蒂娜嚼著一顆葡萄,漸漸瞪圓了眼楮看手中的牌,分不清是崩潰還是狂喜。

房間里還有一個發育不全的矮子,正站在蒂娜身後,鼓動兩節熟火腿一樣的短胳膊,為她按摩著肩膀。那矮子使足了勁,滿臉ch o紅,蒂娜只是想讓他知道,這就是輸給自己太多錢還不起的下場。

有點喝多的蒂娜,松開了衣帶,睡袍滑月兌在果肩以下,但僅限于此,好讓按摩的效果舒適點。即使這樣,也足以讓周圍的男人算錯手中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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