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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回家路 第五十章 紅燈區

「裴西,時間不早了,」帕尼不耐煩的提醒裴西,這小子還真是不分場合的‘發情’,

裴西的話被打斷,也不生氣,沖洛婭微微一笑道

「真不好意思,我要和朋友…」

「沒關系,是我耽誤了你們的時間,」裴西的笑讓洛婭受寵若驚,連自己‘咚咚’的心跳聲都听的一清二楚,

「很高興今天能再見到你,」裴西才說完,帕尼已經抬步往前走了,

「洛婭,再見,」艾德琳站起來淡淡的說,已然沒有初時的熱絡,

而洛婭一心在裴西身上,竟只敷衍的‘嗯’了一聲,畢竟小女孩如何能比得上英俊的裴西,

「我們走吧,」她又對諾南說,

諾南點頭,和艾德琳並排,跟在帕尼的後面,他至始至終沒有跟洛婭和莎拉說一句話,

只有裴西一人在原地,「下次有緣再見,」他眼角一彎,露出勾人的魅笑,

「再…見,」在道行高深的裴西面前,洛婭脆弱的不堪一擊,直到四人走遠,她還愣愣的站在原地,

「原來你認識他們,洛婭,真看不出來你有這麼大的本事,」莎拉的話拉回了洛婭的神,

莎拉心里還是有些不高興的,畢竟她們是非常親密的朋友,而洛婭卻沒有告訴她,

「不是你想的那樣,」洛婭立刻跟好友解釋,「那個叫艾德琳的小女孩是音樂會那天在學校里偶然踫上,她的老師帶她來學校里參觀,」

莎拉示意她繼續,

「邁特把音樂會搞砸以後,我在後門遇到了裴西,」

「真有你的,」莎拉用胳臂踫了洛婭一下,「好運氣都讓你撞上,他可是英國的大貴族,」兩個女孩早就從報紙上了解裴西和帕尼的身份,「難怪那天他會突然回頭,原來真的是看上你了,未來的貴族夫人,」莎拉揶揄道,

灰姑娘的故事誰不愛,

一番話說洛婭羞澀的低下頭,裴西的眼楮本就溫柔多情,洛婭和其他無知的女孩一樣,中了公子的圈套,

「你知道那個金發的男孩是誰嗎?。」莎拉問洛婭,

「不知道,」洛婭搖頭,「他看起來年紀還小,」

「可他卻是最好看的,」莎拉也不知要用什麼詞語來形容諾南,「應該也是英國貴族吧,小杰斐遜回國,‘帶回來’的同學真優秀,」

「最幸福的是那個小女孩,」莎拉覺得要是自己能和三個男孩在一起,哪怕只是散步,她恐怕會激動昏倒吧,

洛婭和莎拉還在臆想著美好的灰姑娘的童話未來,卻壓根都沒注意裴西沒有告訴她們任何聯系方式,甚至也沒有主動找洛婭要,

……

車來車往的街口站點,

「原來那天你要找的人是她,」帕尼冷嘲著,「才剛來巴黎就想著泡妞,」

而諾南和艾德琳也從裴西話里知道了他出車禍的事,

艾德琳把裴西從上掃視到下,看他有沒有缺胳膊少腿,

諾南同樣如此,兩人的動作相當有默契,

「不要這麼盯著我的身體看,我會害羞的,」裴西還配合用手半遮住臉,

艾德琳被逗笑了,「看來車禍不嚴重,」

「肇事者是誰?」諾南問道,

「音樂學院的一個男學生,」裴西並沒有提維爾拉,「他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了,」

艾德琳忽然想起那群留學生的談話,原來在後門被撞的‘大人物’就是裴西,

諾南笑道,「得罪了你,我相信他的下場一定悲慘,」諾南雖然善良,但終歸和裴西、帕尼是同類,骨子里有著貴族的高傲和不容侵犯,所以他一定也不同情邁特,相反很支持裴西的做法,

這時天色已經變得陰了一些,

一輛出租車終于在他們旁邊停下,這個時間段,出租車並不算多,他們在這里聊了這麼長時間,也才只等來了一輛空車,

帕尼打開後車門,「可愛的小姐先請,」他屈伸一只手,動作十分到位,

帕尼雖然討厭貴族的虛偽,但他畢竟在英國接受了正統的教育,基本的修養和禮儀並不比諾南、裴西差多少,只不過他不願意做罷了,

艾德琳也不扭捏,鑽進最里面,

帕尼拉開前門,坐在副駕駛上,

諾南挨著艾德琳坐下,而他旁邊自然坐著裴西,

「皮加勒廣場,」帕尼低聲告訴司機目的地,沒讓艾德琳和諾南听見,

司機是一位五十來歲的男人,大胡子,听了地址以後,透過後視鏡瞄了艾德琳他們一眼,

到了之後艾德琳才知道司機的眼神為什麼會那麼奇怪了,

帕尼居然把他們帶到了紅燈區,

艾德琳呆若木雞的望著眼前叫sexodrome的性用品的超大商店,

「帕尼,」諾南無奈的說,「還有你,」他又看著從一下車就開始笑的裴西,「艾德琳還在這里,」

「你的意思是,如果沒有艾德琳,你就願意?」裴西迅速找到話中的漏洞,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諾南的嘴莫名的笨了,或許是因為周遭穿著暴露的女人,讓這個尚未品嘗過禁果的男孩很羞澀,

諾南這麼的好孩子,現在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了,

現在才傍晚,天只暗下一點點,

但這條街上已經開始亮起一盞盞奢糜的紅燈,一家家情趣用品店、一所所小家庭旅館、一座座艷舞廳排滿了街兩邊,

「你們今天是來帶諾南開葷的?」結合帕尼之前說的十六歲禮物,艾德琳立刻反應過來,

她沒發現自己在知道諾南還是一如既往的純潔的那一剎那,內心莫名的喜悅,

‘開葷’這樣露骨的詞由一位才九歲的小女孩說出來著實怪異,尤其她說話的對象還是兩個剛成年的男孩,

裴西和帕尼臉色變得很怪怪,雖然一直都知道艾德琳不一樣,但她現在的反應也太不正常,

為什麼沒有一點女孩該有的害羞,哪怕是好奇,

「帕尼,我覺得你的生日禮物不怎麼樣,」艾德琳繼續說,「諾南的第一次怎能隨意安排一個妓女草草了事?」

艾德琳的語氣儼然對帕尼的安排不滿,或許與妓女無關,哪怕就是一位名門千金,她的反應也會如此激烈,

個中原因,恐怕只有她自己明白,

帕尼回過神,突然捂著肚子大笑起來,「哈哈,草草了事,艾德琳,你怎麼就知道諾南是草草了事?」

帕尼居然直接和艾德琳聊起了黃段子,

裴西也不再注重所謂的貴族禮儀,笑得眼楮都看不到了,

艾德琳這才發現自己話產生歧義,窘迫的辯解道,「我的意思是,你們的禮物太草率了,以諾南的身份…」

「艾德琳,不要再說了,」諾南漲紅了臉,生平頭一次他恨不得想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艾德琳懂的未免太多了,

九歲孩童和三個大男孩討論‘性’,是不是有些驚世駭俗,

帕尼也是知分寸的人,「誰說這條街上只有妓女?而且諾南不願意,我們也不能強迫他,這里還有很多好玩的,跟著我,你就知道了,」他緩解了諾南的窘境,同時也給了艾德琳話語的退路,

倒是裴西再次佩服諾南的眼光,他是怎麼發現這麼一個有意思的丫頭,比那些所謂的貴女們強太多,

當然,這條街確實並沒有那麼不堪,往前走,空氣也清新了一些,

樂器和音樂設備商店漸漸多了起來,臨街的餐館都把桌椅都擺在了人行道上,形成了‘大排檔’,人們邊吃著美食邊聊著天,

間或還有膚色各異的流浪音樂家,在音樂商店邊上表演一曲,相當熱鬧,

「我們先吃飯,然後再去幫諾南參謀美女,」帕尼隨意指了一家小餐館,

「帕尼,你送禮物的心我接受,但恕我無福享用,」諾南總算恢復了正常,只不過臉頰上還有絲不正常的粉潤,特別可愛,

諾南總不自覺的看著艾德琳,自從他叫她‘閉嘴’以後,艾德琳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裴西捕捉到這一幕,心里暗自搖頭,現在都已經成了‘妻管嚴’,那以後…

餐館的服務員都是男性,可能是為了證明其為‘正經’的營業場所,

客人雖多,但服務員的效率很高,點餐送餐一步到位,畢竟是‘大排檔’沒有正規餐廳那麼多規矩,

「有紅酒嗎?。」帕尼召來服務員問,

服務員詫異的看了看艾德琳,這一桌恐怕是店里所有客人中平均年齡最小的,或許說整條街上年齡最小的也不為過,

而且很多男性客人借著酒氣,順便去前街找妓女陪一晚,難道這幾個男孩也是?

「你瘋了,」諾南連忙制止住帕尼的點酒行為,

諾南知道他們現在所在的區是巴黎最亂的,既然已經來了,隨意看看也沒什麼,可凡事沾酒必壞,

「你們好不容易和我一起來巴黎,沒有酒助興怎麼行,要是赫伯特那小子在就更好了,」帕尼自認酒量不錯,「來一瓶你們這兒最貴的紅酒,」

豪語一放,帕尼哪管其他,

貴門子弟,最喜歡玩的就是刺激,

四個過分年輕的孩子自然引起了其他人注意,隔了他們一桌,有一個中年男人盯著帕尼,這個孩子好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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