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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樂極生悲

這幾天家里人都忙起來了!原因很簡單,我要結婚了!

爺爺找人幫我把新房整修一番,媽媽請了假,專門為請親人、朋友、購買結婚物品奔忙。父親這幾天也不看鋪子了,開始為家里置辦酒席準備。最清閑的反倒是我自己!

看著親人們忙的是不亦樂乎,自己不好意思,便想插手幫幫忙,但不論我找父親、母親還是爺爺,他們竟是一律將我攆了出來,說是我不但幫不上忙,反倒是添忙!既然如此,我索性去古家莊找靈兒玩。結局更慘︰竟是被靈兒的父親給轟出來了!理由竟然是小兩口在結婚前一段時間不許見面!我心中忍不住暗罵︰這他媽都是誰制定出來的臭規矩啊!

所以,現在的我完全是一個游手好閑的人!一個無聊的人!當然,同時我也是一個心懷結婚喜悅的人!

結婚前四天,家里來了一群不速之客。這是一群軍人,約20余人,為首一名百夫長,直接到村子里我的老宅,不,現在應該說是我的結婚新房了。那名百夫長身穿鐵制盔甲,身高約178cm,相貌一般。進到院子里後,看到很多人在忙涮房子、砌灶台、準備食品,便高聲喊了一句︰「誰是昊龍?」。此刻我正在屋內看《古子兵法》,听到喊聲後,便急忙從房間中出來。只見院子中幫忙的鄰居、朋友都愣愣的看著一群士兵站在門口,不明所以。

百夫長看到我向他走來,便道︰「你是昊龍嗎?」。

我答道︰「我是,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百夫長道︰「龍國前天實施緊急征兵,凡是正服兵役之人,都必須立即歸隊!之前服過兵役的人,凡是年齡在30以內的,都必須立即服從征兵召喚,到所在地報道。你是正在服兵役的士兵,需要立即歸隊!」

我吃了一驚,忙道︰「請問長官,是什麼事這麼急?」

百夫長正色道︰「對不起,這是國家機密,我們無權過問,也無權回答你!」

我笑了笑道︰「我這次回鄉探親,是經過西路集團軍元帥馬凱、副元帥傅彪親自同意的,而且,我現在正在準備婚禮,將于4天後完婚,您說,這種情況下我能立即歸隊嗎?」

百夫長可能覺得院子里人多嘴雜,便帶著我到了院外避靜的角落,避免了眾人圍觀的尷尬。然後道︰「既然你正準備婚禮,那就算了。不過也要盡快歸隊!對了,你說是馬元帥、傅元帥親自同意的,有證據嗎?」

我搖搖頭道︰「當時只是向兩位提出此想法,兩位元帥立即就同意了,倒也沒有什麼證據。這樣吧,如果你們有疑問,可以派人調查一下,這應該不是很難吧?」。

百夫長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回去調查一下再說吧。」,說著告辭而去。看來這個百夫長人還不錯,倒不是特別難講話。

待他們走後,爺爺將我帶回房間,問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自是一一說了。爺爺頗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看了我半晌道︰「龍兒啊,這次恐怕沒那麼簡單啊!你想,這次征兵是國家的事,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讓你過關呢?那百夫長也並沒有說要結婚的就不在緊急征兵之列啊?那仇鎮長自二兒子死于你手後,雖然沒有證據,但卻一直是懷疑你呢!這次難保他不會背後出什麼壞主意啊!」

我勸爺爺道︰「爺爺,我這次返鄉探親,確實是經過西路集團軍的正、副元帥批準的,雖然沒有證據,但只要他們一調查就會知道的!」。听我說的頗有把握,爺爺也就不再說了。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解決了,誰知第二天仇鎮長竟帶著那批軍人又過來了,進入院門便說我違反龍國兵役法,不遵從緊急征兵,不由分說,便要將我逮捕。以這些人手,我要是想反抗,自然他們拿我沒辦法。我剛想動手,爺爺便制止了我,對我低聲道︰「龍兒,千萬不要動手!不動手,你還可以說的清楚!一旦動手,就再解釋不清了!要不你先跟他們去,看看他們怎麼說!」。

想到將要和靈兒完婚了,我也不希望這時候出什麼事,便听從了爺爺的話,任他們將我捆上雙手帶走。這批人並沒有將我帶到鎮子上,而是帶到了鎮北約十里的一個山凹內,這里居然有一大片圍牆,牆內有數十間屋子,牆內滿是雜草艾蒿,看起來很是荒涼。圍牆的南側有一個鐵制的大門,打開門後,他們便將我帶到緊靠著大門邊的一個房間內,屋內空曠的很,只有一張台子,台前台後各一把椅子。他們把我摁到台前的那把椅子上坐著,其他人站在兩邊,仇鎮長站在台後看著我。這仇鎮長身材修長,相貌頗威嚴,只是雙眼的瞳仁中白仁偏多,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看了我一會,仇鎮長道︰「昊龍,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說罷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快意。

我盯著他道︰「仇鎮長,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不大明白,可否說的明白些?」。我不知道他是因為懷疑我殺了他二兒子而擅自抓我,還是真的因為緊急征兵的事抓我,因此要試探清楚。

仇鎮長止住了笑聲道︰「昊龍啊昊龍,今天你進到這里來還想出去嗎?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是永華鎮的秘密監獄!」。事實上我確實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

我平靜的道︰「仇鎮長,我在西路集團軍中是向正元帥馬凱、副元帥傅彪親自請過假的,並且由兩位正、副元帥親自批準我返鄉探親,你這樣抓我可是不合規矩的!昨天百夫長來找我的時候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今天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仇鎮長笑道︰「哈哈哈,昊龍,你以為你是誰?就你一個小小的最低級的士兵,居然直接向西路集團軍正、副元帥請假?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還要我們去調查,調查什麼?我實話告訴你,就算是兩位元帥親自批準你探親,你也必須服從緊急征兵!這次你的罪名就是違反龍國兵役法,拒絕緊急征兵!你就準備在這里呆著吧!哈哈哈……」,說罷哈哈大笑。看來他們對于我在西路集團軍的事並不知道!想想也是,若是每個小兵有事都要向元帥請假,那元帥還不忙死?是以他們不信也在情理之中。但不信歸不信,確認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說道︰「仇鎮長,您要是不信,我固然沒有辦法,但我所說的是否屬實,您可以派人調查一下,結果不就清楚了嗎?你這樣冒然將我抓起來,就不怕我情況屬實惹來麻煩嗎?」

仇鎮長笑道︰「你想讓我去找馬凱元帥、傅彪副元帥確認?那你先幫我確認一下,你是不是殺了我二兒子仇天宇的凶手?」。听到他這句話,我心里咯 一下,原來他並不想確認我是否得到上司的準許,只是想替兒子仇天宇報仇!

我平靜的道︰「仇鎮長,你二兒子的死是怎麼回事,我不清楚!這個問題與我無關!我現在說的是我的探親假的事,請你就事論事,不要扯到無關的事上!」。

仇鎮長道︰「好了,既然你要就事論事,那這件事就談到這兒!你什麼都不用再說了,現在我以龍國華龍府永華鎮鎮長的名義宣布,昊龍因抗拒緊急征兵,違反了龍國兵役法,判監獄服刑二十年。其母周正英的教師工作因牽連而予以撤職,其父昊榮的藥鋪因牽連予以沒收。以上判決即日起生效!重犯昊龍即日起在此服刑,若有違抗,格殺勿論!」,說完向旁邊的眾人揮了揮手。

眾人不顧我的抗議將我抓了起來,穿過了荒蕪的院子,走到了一個黑漆漆的門前,一人上前掏出了鑰匙打開內,里面也是黑漆漆的,便將我推了進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緊接著就听到鎖門的聲音。

我並沒有立刻動手,因為我還懷有希望,希望他們盡快調查出結果,能還我一個公道!如果我就這麼反抗的話,他們自然不是我的對手,但保不準我的父母和爺爺還會出什麼事,和靈兒的婚事也會出現很大的麻煩!——這顯然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房子里一片漆黑,幸好當年師傅將我關在黑屋子中練了一個半月,還能看得出周圍的一切。這房子門應該是朝南的,只見東、西兩側各擺了一張木板床,西側床上似乎有一個人躺在床上。東側的床空蕩蕩的。一股臭味傳來,順著臭味傳來的方向,一個大大的桶狀物正擺在北側,看起來應該是馬桶!整個房子沒有一扇窗戶,氣味極其難聞!

思索了一下現在的處境,那仇鎮長顯然是要報復我了!現在我被關在這里,又沒法出去找兩位元帥提供證明!對了,仇鎮長似乎說過︰就算是兩位元帥親自批準我探親,我也必須服從緊急征兵!這麼說來不管有沒有證據,我都是必須要服從征兵的了?那為什麼百夫長當時沒有這麼說呢?我心里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西牆邊的床「咯吱」聲連響,一個人影坐了起來,看不清楚長相,緊接著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新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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