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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獨闖黑風寨

30里的山路很快走完,前面是黑風嶺的西坡,一條不到2米寬的小道彎彎曲曲通向上方,直沒入峰頂的煙霧中。兩邊山石嶙峋,小道就這樣夾在兩邊山石的凹陷內,似乎就是一條通向山頂的峽谷,確實是易守難攻啊。看了看路邊的樹林,隱約間似有人隱藏,想來應該是山寨的暗探。

不管他了,順著小道向上走去,直走了約半個時辰,前方一個巨大的柵欄門擋住了整個道路,門內兩邊各站著2名黑衣持刀男子,柵欄兩邊是兩幢木頭建成的房子,房子兩邊就是深不可測的懸崖,屋內刀光隱現,估計有不少人住在屋內把守著。後方是兩條小路環向伸入林內,林內一片霧氣,看不清楚情況。守門的人看到我走過來,立刻高聲喝道︰「什麼人?站住?」。

「三天前應黃寨主之約,今天是來赴約的。我是昊龍,請給予通告!」我不卑不亢的道。

「你站在那等一會,待我通報。」一個黑衣人迅速的向林中走去。不一會兒,黑衣人又走了回來,「好,你進來吧!」,說著柵欄門開了一角,我走了進去。

「跟著我來!」,兩名黑衣人一前一後的帶著我向林中走去,霧氣從身邊流過,白茫茫的似乎伸手可觸。林間濕氣極重,不時有露水從樹頂落下。除了路,林子中什麼也看不清楚。約十分鐘後,轉過了林子,眼前突然開闊起來,一片巨大的開闊平地,赫然是一塊操練場地!地上有不少人在操練,或練刀,或舞槍,或舞棍,或練劍,或打拳,更有兩個大漢精赤著上身在摔角,周圍數人在圍觀起哄。操練場地的後面及兩側分別有數幢建築,難得的是,在這麼高的峰頂,建築竟然都是磚瓦結構,路這麼難走,也不知道他們當初是怎麼建起來的。

走入操練場,場子對面的路上一張碩大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大漢,赫然正是黃天霸。太師椅兩邊並排站著4個黑衣人,看來黃天霸是在看操練場上的訓練。兩人將我帶到太師椅前,然後轉身向回走去。我沖黃天霸抱了抱拳,道︰「黃寨主,晚輩昊龍前來赴約,還請多多指點!」。

黃天霸眯著眼看了我一會,點了點頭道,「小子,敢孤身闖我黑風寨,很有膽量啊!不知除了膽子大之外,還有沒有其他能拿得上台面的本事啊?」

我沖黃天霸一笑,道︰「前輩取笑了,晚輩尚不到弱冠之齡,哪里有什麼拿得出台面的本事啊!此次前來,一是請前輩指點,晚輩受教的;二是請前輩高抬貴手,能夠放我兄弟出來,晚輩就感激不盡了!」

黃天霸臉色突變,氣沖沖的道,「沒什麼本事,憑什麼叫我放人啊?你以為黑風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今天你如果不拿出點東西,別說你兄弟我不放,連你能否走出去,我看都很成問題!」說著轉頭問身後幾人道,「哈哈哈,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身後4人哄然應到。

我知道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放東虎的,平靜的道︰「但憑前輩吩咐!」

黃天霸拍了兩下巴掌,訓練場上的人頓時靜了下來,齊齊轉頭看向寨主,「大家停了吧,今天有位小兄弟,叫昊龍是吧?來到我黑風寨作客。說是要我放了他的兄弟,大家說怎麼辦啊?」,我恭敬道︰「是,晚輩昊龍。」,操練場上的眾人漸漸走了近來,听黃天霸如此一問,哄然道︰「老規矩,過三關!」

「拿錢贖人!」

一時間眾人噪雜,黃天霸擺了擺手,聲音安靜下來。

「你也听到了,老規矩,要麼拿錢贖人,要麼過三關,看在你敢孤身前來的份上,我也不欺負你,隨你挑吧!」黃天霸貌似慷慨的道。

「晚輩身上只有95元,不知夠不夠贖人?請教何謂三關?」我平靜的道。

頓時操場上響起一片笑聲,「哈哈哈,95元也想贖人,我沒听錯吧?」

「呵呵呵,敢情拿我們黑風寨是窮要飯的?呵呵,我肚子都笑痛了!」

待笑聲漸漸平息,黃天霸也是臉泛笑意的道︰「95元錢就別提了,說出來我都覺得丟人!哈哈哈,這樣吧,既然你沒錢,那就只能選過三關了,所謂過三關,就是必須挑戰三個人,如果你都贏了,就算是過關了。」

我也笑道︰「不好意思,晚輩窮人一個,那就選擇過三關吧,請問是哪三關?」

黃天霸手指人群中兩個赤果著上身的漢子道︰「第一關,摔角,他們兩個任你挑選一個,你贏就算過了第一關。」

我問道︰「有沒有什麼說法?何謂贏?何謂輸?」

兩個赤果上身中高一些的漢子搶著道︰「這還不簡單,誰倒在地方誰輸,不倒的就贏唄!」

黃天霸道︰「他們倆人的摔跤玩的還算不錯,除了兵器之外,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只要摔倒對方即為贏。」

听了黃天霸的補充,我頓時放下了心。我練的都是格殺搏擊,並沒有固定套路。要我一定按照摔跤的方法贏,我還真沒有把握!既然是方法不論,那就簡單了。

沖著黃天霸道︰「前輩,可否請出我的兄弟見見?」

黃天霸扭頭沖身後一個黑衣人點了點頭,黑衣人立即離去,一會兒工夫,便帶著黃東虎過來,倒也沒有捆綁,東虎看到了我,激動的道︰「昊龍,你來了?」

看著略顯憔悴的東虎,倒也沒有受傷的痕跡,心頓時放下,先示意東虎不要擔心,接著問黃天霸道︰「可以讓我的兄弟在這兒看著嗎?「

黃天霸道︰「沒問題,可以開始了嗎?」

我答應之後,眾人頓時散開,中間留了一個巨大的空地,我走到兩人對面,沖倆人雙手抱拳道︰「請指點!」,個子高點的站了出來,走到我身前不到2米處停了下來,道︰「俺叫羅洪,就由俺和你玩玩吧!」。

話剛說完,人就沖了上來,雙手向我兩肩抓來,我右腳向他雙腿間一個跨步,雙肩一沉,腰右旋,整個姿勢突然變成了背對著他整個縮在他胸口下,轉身完成後,左腿前弓,此時他的右臂已抓到我胸前,我左手抓住他右腕,右手從外側抓住右上臂,突然一拱,上身急速下彎,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只听「砰」的一聲,高大的身體從我右肩上整個倒翻而起,緊接著後背、雙腿重重的仰摔在了地上,騰起了一片灰塵。

剎那間,整個操練場落針可聞,原本嘻笑的眾人突然個個張口結舌,滿臉的不可思議。那大漢身高在183cm左右,渾身肌肉,很是膘悍。我只有175cm的身高,雖然身體結實,但在外觀上顯然身材瘦削,與對手不成比例,這個結果完全出乎了眾人的意料。其實這種過肩摔是最簡單不過的格斗招式,在前世的摔跤、柔道等格斗術中均有此招,在我當年的殺手搏擊中,這實在不值一提,沒想到這種不值一提的招術居然在這個地方立威了!

在靜了片刻之後,黃天霸「騰」的一聲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好,果然有些本事!」。那大漢此刻才爬了起來,齜牙咧嘴的樣子,估計摔的不輕。現在眾人看我的眼光已經截然不同了,剛才這一摔帶給了他們太大的震撼。其實那倆個摔跤者在黑風寨中是摔跤的頂尖高手,單就摔跤而言,即使是黃天霸也不一定能贏他們的。難怪眾人見了我這一摔之後驚愕不已,連黃天霸也覺大開眼界。

沖著站起的大漢,我抱拳一禮︰「承讓了!」,那大漢滿面通紅的不知所措。

「好,第一關已經過了,第二關是徒手格斗,方老五,你來!」黃天霸道,此刻他已不再坐著,反而是走到比賽場邊。

一個黑鐵塔似的人走了過來,乖乖,這身板也太那個什麼了吧?身高居然190cm左右,比黃天霸還高了一截。不僅是高,寬度也有常人的兩個寬,看來是一個大力士了!不過對于這種人我倒不怕。

「在下昊龍,請指教!」我依然是雙手抱拳拱了拱手。

「你很不錯,我是方老五,方法不論,打到倒地認輸為止!」黑鐵塔甕聲甕氣的道。

黑鐵塔右步前跨,左拳以一個外勾拳打向我的頭部。我低下頭,突然旋腰一個掃腿,直接將他前跨的右腿向前掃去,低頭瞬間就已躲過他的拳頭,右腿突然被我掃到前方騰空,頓時失去重心,一個標準的右腿前劈叉被黑鐵塔做的極其完美。「啊」黑鐵塔張大了嘴叫著,我連忙將其扶起,我知道,這是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大劈叉造成了大腿根處肌肉拉傷。黑鐵塔被我扶起後,卻又蹲來捂著大腿根部還在吼叫著,再沒有了攻擊的能力。

除了黑鐵塔的叫聲外,全場再次寂靜無聲,連續兩場,全部是一招敗敵,沒有花哨的動作,沒有你來我往的精彩,沒有眩目的表現,就只一招︰利用破綻,一擊制勝。這就是我的搏擊術首次在這個世界的亮相。其實我並沒有盡全力,我的搏擊術都是真正的搏殺,以殺掉對方為目標,所有的招數都是陰狠而毒辣的。但今天我不能用這些殺人的招數,我可不想激怒眾強盜,被幾百個人拿著刀、槍追殺的後果我可不想承擔!所以,我所使用的都是最基本的格斗技巧,利用對方的破綻制勝而不是殺敵。

我瘦削的身材站在場地里,所有人看向我的眼光都變了,連黃天霸的眼神也滿是驚異。其實方老五的格斗主要靠的是力氣和拳頭重,談不上有多少技術含量。平時和人比試,往往是幾拳就將人打蒙了。我沒有表現出挨拳頭的抗擊打能力,甚至也沒有表現出我的拳頭的威力,就這麼輕易的搞掂了黑鐵塔,所以令他們不解、驚異。

這是一種全新的格斗技術!此時的黃天霸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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