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應鶴的所作所為,卻都被去而復返的紀軍三弟紀剛親眼所見所聞。
本來他是想來為紀軍收尸的,可應鶴一直沒有離去,卻是已經將他自己想做的給做了。而且,做的還絕對比自己想做的要好的多。
特別是他在將骨灰收集起來時說的那些話,那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
不只這些,就是他以神兵利器雕石棺,更是一般人所不能理解的。就看他雕棺的那樣子,根本就沒一點想要愛惜寶劍的意思。
這要是在以前,他絕對會視如此人為瘋子。
而這次所發生的事情,卻是讓他將以前所不能想通的事情想通了,也將以前放不下的事情,放了下來。
現在他所想要的就是實力,是讓自已無比強大的實力。只有擁有實力,才能完成自己內心中想做的事情,更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如果現在就有那般強的實力,如何還用以兄長的生命為代價,才從別人那了解到了更深的道理。而且,如此一來,更是不能為兄長報仇了。
不為其它,就因為他想通了這些。自己的兄長欲搶奪他人之財物,是為惡,才被他人所殺。他若是報仇,那是報的毫無道理的。
如此,他也就只能多看應鶴幾眼,而後默默的離開。
或許他將來會為兄長之仇,來與應鶴來一場公平決斗吧。
畢竟他自認為現在的實力與應鶴相差太遠,他不能輕舉枉動。而且,現在應鶴才為他兄弟收尸,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在道義上,他不能現在報仇。
在剩著犬騎到了數里之外後,他才停下來大喊道︰「從今天起,這世間再無天翔王國紀剛,我只是天翔森林中山崗上一個無臉見人的隱士!我要強大,我要成長,哪怕在修行之路上腐爛!」
他這一喊,頓時將月復中的悶氣都排瀉了出來,體內頓感輕松了不少。
如此,紀剛下定了決心,堅定了月兌離紀家的想法,對強大的實力也是更加的渴望。
為了能真正的月兌離紀家,他必須遠離紀家的勢力網。
就在他大喊過後,便是一拉犬騎韁繩,直向天翔森北部狂奔而去。
因為只有從北面,才能最快的離開天翔森林,也能更快的離開天翔王國,更能更快的離開眾天帝國。
但是,要離開眾天帝國,就必須經過一片大沙漠。這片大消漠之大,已經將天駝王國的那片沙漠相連接,也是與隔壁帝國之間的一道天然屏障。
現在暫且不提他去了哪里,且說應鶴忙于安莽紀軍等。
在他忙完此事後,天色也已經大亮,又迎來了新的一天。
或許正因為大白貓的那聲巨吼,在這段時間里,卻是沒一只猛獸敢于靠近這個山谷。
也或許這附近沒有什麼強大的妖獸吧,不然,天翔森林也就沒什麼可怕之處了。
「不知妖狼有沒有找去天台山,不過,就算去了,有賀老在,也應該能及時來通知我。既然如此,倒不如干脆再讓他們多等等,還是先將此劍改造成為雕刻工具更好。」頓了一會兒,他又繼續想道︰「這把劍的料也不少,就搞個三刀六洞吧。」
一打定主意,他便取出火烈石刀模想道︰「現在鶴翼雙狼刀已經鑄成,此模也是用不上了,倒不如將其一用來改雕成為雕刻刀和鑽頭的模型。」
所謂六洞,當然是開六種尺寸孔洞的鑽頭。鑽頭這東西,在工業制造上面,用的實在是太多了。特別是像他這種想要做機械的,所要用到的地方就更多了。
現在他不想靠戰斗殺生來提升實力,做工藝品,也就成為最適合他的修煉法則了。
刻雕刀和鑽頭的模型不難,但是劍是非同一般的寶劍,要將其熔化,卻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他現在已經以二元真火燒制寶劍半時辰余,而那劍卻還是沒有要熔化的跡象。
「此劍果然非同一般,雖說現在還沒能力煉成如此好劍,但是要將其毀了,卻還難不倒我。紀軍是你主人是吧,好在我對他還算不錯。將他之前噴的血氣弄來用用,應該會有些收獲。」
是以鶴翼刀模作爐的,只見他邊說著話,便是收起了二元真火,而後走向之前紀軍等噴血倒地的位置。
只見他們所噴之血早已干涸,只剩下一點血跡了。不僅如此,這點血跡還連成一片,根本就分不清哪部份是紀軍的。
「看來只有將這些沾了血跡的泥土都一並收集起來,以供熔劍之用了。」
他邊說著話,手也沒停下來,只見他從大力背上的儲物箱中取出一塊獸皮,又以大刀將那些沾了血跡的泥土都鏟到了獸皮上。
雖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但是紀軍等三人是他殺,與這話搭不上邊。可是他們在死時,靈魂力量受創,在生時的惡念魂力會減弱不少,從而被藏在心底深處的善念魂力佔據主導作用。再又經過應鶴的一番善意引導,使得他的善念魂力增強了不少。
應鶴是死而復生之人,知道世間鬼魂的存在,自然也相信前生中的一些鬼魂傳說。
特別是前生師傅去世的時候,他還請了和尚念經超渡。雖然他不懂超渡,但是說幾句好話,還是難不倒他的。
「你們就安心的去吧,雖然你們在生時殺生不少,但是,只要你們有向善之心,還是可以重生為人的。你留下的這把劍殺氣過重,就由我將其煉化成為雕具,而後用以造福人間吧。如此,也能為你等贖罪,盡早引導你等步入正途。或許來生,你們還能有緣重聚,再續主僕之情。」
邊說著話,他便將這些沾有血跡的土蓋于寶劍之上,而後又開始以二元真火加熱煉制。
如此,又是半個時辰過後,突然一道血光之氣沖天而起‘嗖’,隨之消失在天際之中。
應鶴也是知道寶劍中的殺氣已經化解,心中也算是安定了不少。
可是再過去半時辰後,寶劍還是沒有熔化的現象。
見得如此,應鶴只得熄火,再想它法。
由于連番運功,消耗也是非常大,熄火後,他便開始打坐運功調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