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僅董罡和鐘一菲董麗麗要一起去看望鐘雲鵬,連顧大山也忍不住對那位老哥哥的想念之情提出來要一起去看看。可是顧羽卻因為一個省城的電話,不得不與鐘老爺子匆匆忙忙見了一面之後,就當天又乘長途公共汽車返回了省城。顧羽急忙離開,不僅僅是因為那個電話的原因,還有一點就是他的身份實在是有些別扭。和這樣兩位傳奇般的老爺子稱兄道弟本來說是一種榮耀,可是每次被這兩位老人家叫成老弟的時候,顧羽都要面對鐘一菲和董麗麗兩個女孩兒刀子一般的眼神。兩位姑娘的眼神真真是讓顧小仙人有些膽寒,于是借口有急事兒,趕緊第二天一大早就逃離了縣城返回省城河岳市。
電話是翁家兒媳許姐打來的,顧羽這幾天事多,早已經將翁家的事情拋在腦後。本以為他們一家人已經離開大陸飛回港島了,沒想到今天許姐打來電話,說老爺子始終不同意回去。今天感覺好了一些,就要下床親自去鴻羽茶樓拜訪顧羽。顧羽豈能真的讓一位老人家登門拜訪,于是只好推掉了董罡的邀請,自己去人民醫院看望翁老爺子。
那個時代去看病人還不像是後世習慣送一束鮮花,顧羽更不是那種送花的人,當然他也不會像其他人一樣送點兒營養品或者水果,而是帶了一小盒茶葉。為此他又專門跑到趙司令那里要了半斤上好的毛尖,找一個茶葉罐裝好,才提著裝了茶葉罐的白色塑料袋去了人民醫院。
還沒有到高干病房樓,遠遠地顧羽就看見許姐推著坐在輪椅上的翁鶴年已經迎在了樓下,不遠處還有兩名警惕的保鏢。顧羽于是快步走過去向翁鶴年打招呼︰「翁老,小子何德何能,怎勞得您親自下樓相迎
「應該的,應該的呀。要不是听他們說你不在省城,我昨天就去你的茶樓拜訪了。走,上樓,咱們房間里敘話翁鶴年非常真誠。
一行人乘電梯上樓,還是去上次顧羽與翁家大小姐見面的那間會客室。許姐幫他們沖了一壺茶之後,就告辭離開去照顧孩子,客廳里只剩下翁老爺子和顧羽。顧羽端起茶杯輕輕的聞了一下,然後慢慢喝下一小口,贊許的點了點頭放下茶杯說道︰「沒想到,許姐的茶道功夫也這麼到位,看來您這也是家傳呀
「哈哈,靜珊的茶道是從她家里學來的,可跟我沒有關系。不過我和親家本就是茶友,靜珊和延康他們兩個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對茶道也都頗為喜好。但是要是講究真正的茶中功夫,我們可就都沒有辦法和顧小弟相比了翁鶴年笑著說道。
「其實茶道講究的是心境,什麼時候做到別無旁騖心中無茶之時,也才算是入道,晚輩距離此種境界還相差甚遠,實在是當不得翁先生的夸獎。翁先生,咱們的客套話就不多說了,我看您身體恢復的不錯,想來是有人專程過來幫您調理過身體了顧羽也笑著回答,然後將話題引入了正軌。
「顧小兄弟果然是高人,當初靜珊給我說到你為輝仔按摩的事情,我就猜到你不是簡單的按摩,後來證明果然不假呀。所以我能下床之後,第一時間就想要去拜訪顧老弟,可惜你人不在市里,只好讓您老弟屈就這里了。不瞞你說,我急于見你一面,不僅僅是為了感激你對我們一家老小的救命之恩,更重要的是有求于您翁鶴年也不遮遮掩掩。
「感謝的話就不必說了,上次我也給許姐說過,練武之人見義勇為是理所當然之事。至于您說的有求于我,是不是想要了解那天行刺之人的同伙?」顧羽問道。
「嗨,顧老弟你說到這事兒,我老頭子都不好意思。芸萱那丫頭被我給寵壞了,從小就要強的性子,又去美國念書學的什麼經濟學,搞得只知道生意不知道人情,把老祖宗的東西都給丟光了!這次被我狠狠的罵了一頓,趕回港島去了。所以關于那個刺客是事情,我是不好意思再麻煩你了。你翁老哥這次想求你的是另一件事,也不強求,如果你覺得不合適的話,此事就當我沒有說過翁鶴年解釋。
「哈哈,您先說吧,看看是個什麼事兒顧羽笑問。
「是這樣的,我的一個老朋友也是練武之人,芸萱的功夫就是他傳授的。輝仔是個早產兒身體很弱,也是經過這位朋友梳理經脈之後,身體才健康起來。這次我受傷之後,我那位老友听說之後也專程來了一趟,幫我調理了一次身體。他走之前想我提了一個建議,說最好讓輝仔能夠拜在那位幫他梳理經脈的高手門下。否則這孩子恐怕在三年之後還有一次大的劫難,到時候身體會出狀況,而我的這位老友也沒有把握能夠確保輝仔度過那次劫難翁鶴年鄭重其事的說道。
「嘶~~,您的那位朋友是說,我有辦法幫輝仔度過劫難?」顧羽倒吸一口涼氣。
「是的,他是這麼說的翁鶴年眼光灼灼的看著顧羽。
「這樣吧,您現在就讓許姐把輝仔送過來,我仔細看看輝仔的狀況顧羽皺著眉頭想了想才說道。
當許姐抱著輝仔過來的時候,顧羽第一眼看見輝仔就是一皺眉。怎麼就這兩天沒見,輝仔的面色就出現了異常。普通人不注意是看不出來的,可是顧羽因為提前心里有了想法,所以就很注意輝仔的健康狀況。第一眼看見輝仔,就發現這個小家伙面色紅潤眼神放光看似非常精神,但是顧羽卻感覺到輝仔的面色紅的有些不正常。
「輝仔,還記不記得叔叔呀,來讓叔叔抱抱,看看這幾天輝仔又長胖了沒有顧羽伸手接過了輝仔。輝仔也非常配合的伸手,似乎是還記得顧羽,而且跟顧羽關系挺不錯的樣子,幾個大人都被這個胖嘟嘟的可愛小家伙逗笑了。
抱住小家伙之後,顧羽輕輕的抓著輝仔的小手,逗弄著小家伙玩兒,同時一股靈氣順著輝仔的手臂探入到了輝仔的身體當中。隨著金色靈氣的不斷深入,顧羽的眉頭忍不住再次皺了起來。而隨著顧羽的眉頭皺起,許姐和翁鶴年的表情也越來越緊張。許姐甚至都快要哭出來了,憑借母親的知覺,許靜珊已經猜到輝仔的身體出現了狀況,而且是非常嚴重的狀況。
「許姐,你先抱輝仔出去玩兒會兒,我和翁老有幾乎話要說顧羽收回了靈氣。
許姐接過輝仔,緊緊的摟在懷里,用乞求的眼神看著顧羽。又轉頭看看自己的公公,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公公會莫名其妙的請顧羽過來,又把輝仔叫過來讓顧羽檢查。但是天生聰慧的她知道,輝仔一定出現了問題,而且顧羽可能是可以幫輝仔的那個貴人。
「唉,靜珊,你先帶輝仔出去吧,我和顧小兄弟聊聊,你放心,輝仔就是有事兒,我也一定想盡一切辦法保住他翁鶴年嘆口氣說道。
「是,爹許靜珊听公公這麼說,也只好滿月復狐疑的抱著輝仔出去。
「翁老,您的那位朋友到底練得是什麼功夫?恕我直言,此人心性涼薄陰狠,您老還是盡量與他保持距離為好顧羽表情嚴肅的說道。
「顧老弟此言怎講?」翁鶴年面無表情的問道。
「輝仔本來已經沒事兒了,可是就在昨天,被人注入體內一道真氣,如果不及時將這到真氣吸收,早晚會被這股真氣反噬而傷。而輝仔不過是一個剛過周歲的孩童,怎麼可能如練武之人一般的去每日打坐練功。為輝仔注入真氣之人,其心可誅呀!」顧羽解釋道。
「來了,果然來了!這個洪成業終于還是下手了,而且是如此惡毒的對我的小孫兒下手!」翁鶴年咬著牙說道。
「洪成業,此人就是您說的那位老友?」顧羽追問。
「沒錯,就是他!顧小兄弟,我現在也不避諱什麼規矩了,請問你是不是也出自某個古武門派?貴派的實力如何,可曾听說過虎易門家這一門古武世家?貴門派與虎易門相比……」翁鶴年接連提出了幾個問題。
「不滿您說,我顧羽出身並不是什麼古武門派,但也並不怕什麼古武高手。您說的這個洪成業,就是港島的虎易門中弟子吧。他的具體情況您能給我說一說嗎,知道多少就說多少,沒關系的顧羽反問道。
「哎,我也是最近這幾年才知道港島還有一個什麼虎易門的古武門派存在。我與洪成業相識已經三十多年了,當年我剛開始在港島創業的時候,曾經與洪成業一起合伙做過生意。後來因為投資失敗,我們合伙的生意垮掉了。我留在港島繼續打拼,而他則是選擇了離開,去了泰國。十年後我已經重新創下了一片基業,他也突然從南亞回來了,而且還學成了一身了不得的功夫。我自然是以誠相待,繼續把他當成自己的兄弟一般對待。他一開始的時候也是表現的與我非常親切,我們兩家可以說是親如一家一般。我甚至還把芸萱交給他去學功夫,他也很認真的傳授了芸萱一些本事。
直到最近幾年,他突然搞出來了一個虎易門出來,而且成了虎易門的門主,芸萱也成了虎易門的弟子。我就感覺到他這個人有了變化,前些年和我的感情都是裝出來的。雖然他並沒有在我面前說什麼,但是我能感覺到,他這個人變得越來越沒有人情味兒了。而且我能感覺到,他似乎對我的基業有企圖心。或許是他認為我私吞了當年一起合伙做生意的本錢,所以認為我現在的基業也有他的一半吧!可是這個家伙心性變化很大,什麼事兒都憋在心里不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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