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根藩邸的門打開了。♀
「嗯?????門開了,大家準備動手。」已經在外面埋伏好的廣岡則賴見門一打開立刻下達了準備動手的指令,準備喊冤的也立刻站到了路邊的一處不起眼的地方,隨時準備出動。而在我這邊,我一直就帶著隊伍在櫻田門外休息,並沒有人來趕我們離開,大家都很意外,一大早的就休息,實在少見,而當我也看見彥根藩邸的門打開時,「大家都起來起來,工作了,工作了。」我盡快的把眾人都喊了起,開始向著彥根藩邸的方向前進。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門開片刻,井伊直弼的護衛們行走在了頭前大概有二十來人,然後一頂小轎從門里出了來左右各站著一名護衛,最後又走出來二十來人作為隊伍的後衛,整個守備看起來是滴水不漏,隊伍慢慢的往前走著,不出意外很快就會到達櫻田門,路上除了前進隊伍一步一步踩踏著積雪的沙沙聲再聲息,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處處透出著一份祥和,靜謐。♀
「大人,我冤枉啊。」一聲喊冤打斷了這份祥和靜謐。只見一個配著刀的人匆匆的從路邊走了出來,臉上充滿了悲色,手里捧著一份書狀,急速的向著井伊直弼的坐轎沖來。「停下」坐在轎中的井伊直弼發話了,前進的隊伍整個的停了下來,幕府有著一個規定,各級官員路遇喊冤論如何都要停下來受理,若不受理一經發現便要受到懲處,這個規定從上至將軍下到小官全部有效,所以井伊直弼停了下來,這也是為什麼廣岡則賴提出用喊冤的方式來接近井伊直弼的理由。
守在轎邊的護衛,看著沖過來的人高聲說道,「停下,把書狀陳上來。♀」可是那個手捧書狀的人沒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守衛感到了一絲不對勁,他急速的把自己的刀柄從絲綢袋中漏了出來,「訴冤者止步,不要再靠近了。」可是那個手捧書狀的根本沒有理他,而是做出一個他心里最不願意遇到的事,訴冤者丟掉了自己的狀子,拔出了刀。
「敵襲,有刺客。」這個護衛頓時高喊,同時把刀也抽了出來。「動手,沖出去。」又是一聲高喊一直藏著的另外十七個刺客也沖了出來。霎時整個護送井伊直弼的隊伍就亂成了一團。護衛們紛紛想要拔出刀,可是刀都收在套子里,想要在剎那之間抽出刀何其難也,可是這群刺客已經沖到了自己的面前于是護衛們紛紛用沒有拔出來的刀來抵擋,有的徒手就想要去阻擋。「不要糾纏,趕緊殺紅鬼。」廣岡則賴在砍翻了一個護衛後高聲斷喝。和廣岡則賴一同沖出來的十六個刺客听完後,迅速的處理掉了離自己最近的護衛,開始向井伊直弼的座轎開始沖擊,一時情況十分危急。♀
「快,把大人的轎子給抬走,快。」此時最先示警並拔出了刀的護衛再把最先沖上來的那個人砍倒後對著已經嚇作了一團的轎夫喊道,「不要走月兌了井伊直弼,先把轎夫砍死。」刺客中又是一聲高和,這回不是廣岡則賴了。「啊??」幾聲慘喝,轎夫們也紛紛倒在了血泊中。刺客們在視那些手寸鐵的護衛後,已然都沖到了轎子前面。此時鎮壓在後方的護衛們終于紛紛的抽出了自己的刀,然後拼命地向轎邊沖過來。一直守在轎邊護衛,很快就被刺客給殺死了了,畢竟就兩個人,雖然其中拔出刀的一個拼死抵抗可是架不過對面人多刀多,在交手數和後被多把刀同時插入了自己的胸膛氣絕而死,而另一個則用自己的空手抓住刺客的刀刃,結果整只手一個手指都沒有留下,然後他又用自己的身體封住了刺客們的攻擊路線,最後身中數創而亡。可是就是這樣的抵抗,給後面沖上來的護衛爭取了時間,同時前隊中沒有失去戰斗能力護衛也紛紛拔出了自己的刀,一時刺客們被前後夾擊了。只是刺客們依舊掌握著主動,因為井伊直弼的轎子已經沒有任何的保護了,只要一擊這場刺殺就算結束了。「納命來吧,國賊。」一名刺客對著轎子就是一刀捅了過去,噗,刺客感覺到了著刀刺中人體。可是還沒有等這個刺客再補一刀,這個刺客就被從後面沖上來的護衛一刀砍掉了手臂,可是這個護衛也很快就被其它刺客給刺死。「把井伊直弼拖出來,砍掉腦袋。」廣岡則賴喊道,此時那天留下的薩摩藩叫有次的人迅速的沖到了轎門口,一把就把井伊直弼給拖了出來。井伊直弼此時已經中了一刀,流了不少的血,完全的失去了抵抗能力。井伊直弼為什麼不立馬出轎,一同作戰或者逃跑,畢竟離自己的彥根藩酃那麼的近?其實這又牽涉到了一個習俗,越是大官越要鎮定,這個鎮定不僅要體現在平時更要體現在危急時刻,而被刺殺時就是一種危急時刻所以必須要保持鎮定,這種鎮定最直觀的表現就是人不能挪地方,一旦你挪地方就表示你心有膽怯,沒有勇氣,從而會影響軍心,這個習俗大抵是從戰國時代形成的,到了江戶時代依舊被保留了下來。現在井伊直弼就被這種鎮定給禍害的不淺,身上中了一刀流血不止,這使他失去了抵抗的力氣。「為國討逆。」叫有次的刺客高高舉起自己的刀。「咳咳?????,為國,咳咳???是為了水戶藩吧,咳咳????」井伊直弼依舊保持者鎮定,從容地說道。可是,刺客並沒回答回答的只是把那高高舉起的刀重重的落了下來。
「住手???????」一聲高喝,伴隨這聲音一根木棍破空飛出不偏不倚正中行凶刺客的肩頭,木棍上攜帶的力量很是巨大,此刻正在下落的刀一下子就砍偏了,砍中了離井伊直弼脖子只有毫厘的轎子底板,而又由于砍的太急,用勁太大,刀子陷在轎子底板里了一時拔不出來了。
在這一瞬間不論是護衛,還是刺客都被這一聲住手和破空而來的木棍給震住了,尤其是刺客們完全的被嚇住了,廣岡則賴回過首,只看見一大波手持木棍的足輕正在在兩個武士的帶領下襲來,其中一個武士正保持著投擲的姿勢。
我,井上村輔,不,王博,正式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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