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碩大的一層樓中,辦公室之間均使用真空玻璃作為隔斷,既是通透明亮,又防噪音干擾。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這時已經初具裝修雛形的整體效果看上去造型流暢,簡約明快。同時,眾多頭戴安全帽的裝修工人也在忙碌地工作著,只是他們頭戴黃色安全帽的是一批,頭戴紅色安全帽的又是另一批,應該是兩個施工隊同時在趕工期。
要說徐翰菁他們來時吃了一驚,離他們最近,正在施工的工人們同樣也是驚訝地看著三女,他們何時見過如此貌美標致的可人兒啊!
「王老板!」就在徐翰菁等四人眼光還在到處打量的時候,蘇鵬卻朝著幾個手拿圖紙,正在相互討論的人喊了一聲。
幾人聞言停下討論,其中一個五短身材,肥胖不已,穿著休閑西褲和深色襯衫的中年人笑著迎了上來。只見他兩條短腿步子邁得不大,卻甚是靈快,只是看上去卻像一個圓球插了兩根矮柱一般,極是滑稽。
陸雪琪等三女相視一眼,均是不禁莞爾,卻又發覺不妥,于是只好急忙轉移視線。
「哈哈,王老板!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徐總!」見來人已經走進,蘇鵬笑著開口介紹道。
徐翰菁剛想開口,卻見那王老板雙眼放光,正盯著身後三女,心下一陣不快,只好先轉頭對三女說讓她們隨意走動看一下。
待三女走開,那王老板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心癢難耐,說不得今晚又要去做一次大保健了,只是想著如果「逍遙閣」里面的女人,但凡有一人能和三女其中一人姿色相媲美的話,那自己真的就是做了「裙下風流鬼」也不枉了。
待得蘇鵬再次出聲為兩人介紹後,他才把注意力放到眼前這個看似學生樣子的年輕人身上。心里想著該是個「官二代」或者「富二代」,要不然哪會有如此大的陣仗。不過這樣初生牛犢的年輕人,真是把這個社會看得忒簡單了吧!當下也就沒把徐翰菁看得太重。
心里如此想著,臉上卻生出一副燦爛的表情,伸出手去︰「徐總你好!當真是年輕有為啊!哈哈哈,你看這辦公室布局可還滿意嗎?」
原來昨晚蘇鵬在電話里就告訴了徐翰菁,李志祥介紹了這麼一間辦公室給他們,讓他們今天來看一下,而這王老板就是這層寫字樓的業主。
徐翰菁心中對這人厭惡,只是表面上卻也不能過不去,當下也是隨意打量了正在裝修的辦公室,客氣地說道︰「我非常滿意,先謝謝王老板了,只是不知這租金和裝修費用如何算呢?」
王老板疑惑地看向蘇鵬,蘇鵬輕拍手掌︰「我倒把這茬給忘了,徐總,這層樓每年租金是10萬,然後……」
「什麼!?10萬?」徐翰菁打斷了他的話,驚訝地看著王老板。
王老板看他表情,心下暗怒,連房價基本行情都不了解,還想學人創業?真是可笑!你要不是命好,投了個好胎,屁都不是!其實他心中會如此發怒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小子到底是有多大的運氣,多好的命才能和三位生得國色天香,千嬌百媚的大美人相伴而行了。
當下把徐翰菁看得更得更低了,「這房租10萬一年已是我能作出的最大讓步了,如果徐總還不滿意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只見他斂去笑容,語氣中已是微微不快。
「不是,王老板,我的意思是10萬太便宜了吧,你該不會是搞錯了吧!」徐翰菁此時驚訝之極。開什麼玩笑,這樣的黃金地段,大致一看100多平米肯定是有的,才10萬塊。這條街上隨意一個小店,一年租金也不止10萬吧!
王老板一愣,情知原來是自己會錯意了,當下笑容再現︰「呵呵,這是我和李董商量好的!徐總有什麼不明白的找李董便是!」
當下又聊了半天,那王老板口風甚是緊密,徐翰菁只好借故來到樓道僻靜處給李志祥撥了個電話。
「叔叔,華楓大廈這里的租金這麼便宜,還有裝修費也是預付了。這樣的大禮我可不能收下啊,該是多少我一定會如數奉還啊!」當下又想到去巴黎的那兩萬歐元也還沒有還他,更是堅定了他不能再佔李志祥便宜的念頭。
「哎喲,翰菁!你可是誤會嘍,這一切都是王書記交代的,我只是按旨辦事罷了!」李志祥笑著說道。
「啊!」徐翰菁萬萬沒想到會是如此,「王書記,他問什麼這麼做啊?」
「這我也不知道啊!」
饒是徐翰菁才思敏捷,此刻也是一頭霧水,猜不透這王書記究竟是什麼意思……
亢龍太子酒店,「坤寧宮」。
此時在陽台之上,徐梵嘉正躺在一張墊著羊絨軟墊的紅酸枝鏤空太師椅上,怡然自得,好不愜意。只見她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足足遮住了半張俏臉,而身上則披著一條天鵝絨的軟毯。身邊小幾上擺著幾味糕點和幾杯果汁牛女乃,身前游泳池中清澈的溫水,裊裊水霧將徐梵嘉掩映的如仙如畫。
正在這時,大概是她秘書助手一類的年輕人從房中走出來,來到她的身邊,躬身說道︰「小姐,徐翰菁已經去看房了!」
「嗯,知道了!」徐梵嘉輕啟朱唇,像是被打斷了好夢,還不願起身的貴婦一般,懶洋洋地說道。
「小姐,我有個疑問,老太爺如此對徐翰菁,究竟是何用意,該不會是想?」年輕人再次開口說道。
徐梵嘉勉強打起精神,慢慢地說道︰「爺爺只是想做些彌補而已,畢竟他也是徐家之人,如若他能在有個好的發展,爺爺心里會好過一點,人老善感啊!」說也奇怪,她對這年輕人的疑問從來是有問必答,而且性子極好。
「如若這徐翰菁做得太好,會不會被徐老太爺召回去呢,這對樊慶少爺說不定是個威脅呢?」年輕人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呵呵,有我在,如何能讓他成為樊慶的威脅?況且成立一個小小的基金公司,何足懼?對了,我下午要回京城去!去看看爺爺和爸媽!」徐梵嘉淡淡地說道。
「完,年輕人徑自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直到听到一聲關門聲後,徐梵嘉不知從哪里變出一個通體黑色,精致小巧,卻類似于收音機一樣的東西。只見她把那東西放到耳邊,沒過多久,一陣「莎莎」聲後,竟傳出了一個男人清晰的聲音。
「是的,小姐說老太爺只是為了彌補,她還說有她在樊慶少爺的位置就會是穩固的……」
「好的,老爺,我會看好小姐的……」
這聲音不就是剛才出去的那個年輕人的聲音嗎?只見徐梵嘉听著听著,嘴角上揚,臉上又浮現出了那標志性的狐狸般詭異笑容,只是因為墨鏡的緣故,看不見她的眼神罷了……
徐翰菁才知道李志祥已經幫他簽好租房合約了,當下也沒在那耽擱多久,便出來了。他怕三女無聊,便將車鑰匙交給謝思涵,讓她們自行活動,而他自己則是和蘇鵬去跑辦公用具。反正有吳畏在跟著三女,他到不擔心這三位如花似玉俏佳人的安危。
一直和蘇鵬忙了一下午,才大致預定好了一些辦公用具。晚飯時間,他打了電話給陸雪琪,得知三女去逛街購物了,一下午吃了好多甜品零食,現下倒是不餓了。于是他便和蘇鵬隨意找了一家餐館吃了一頓便飯。
吃完飯後,徐翰菁便搭著蘇鵬的車回到家,見三女還沒有回來,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便準備去洗個澡。
剛站起身來,電話就響了起來。
「你好,哪位?」
見對面沒有聲音,徐翰菁又喂喂了兩聲,還是沒有反應。正當他想要掛電話時,對面竟傳來了一個女人微微抽泣的聲音。
徐翰菁情知不對,當下又繼續說道︰「喂,你是哪位?听得到我說話嗎?」
「你,你……翰菁,孩子!」听筒中一個終于開口說話了,只是言語哽咽,語氣微微顫抖,像是有些害怕。
徐翰菁腦中「嗡」的一響,听著這婉轉溫柔的聲音,突然就想到了老爸錢包里照片上那個美得傾國傾城的女人。自己的媽媽,她肯定是自己的媽媽!想到這里,突然胸口一滯,身形嘩得又跌回沙發上,眼楮霎時噙滿了淚花。
「孩子,你,你還在听嗎?」這時倒是對面的女人略微著急起來。
「我……我在听,您」徐翰菁本想喊一聲媽媽的,可話到嘴邊,雙頰一熱,竟自尷尬起來,于是「媽媽」也變成了「您」!
「您還好嗎?」
「啊,你知道我是誰?」這人正是徐翰菁的生母白菁雅,只听她高興地驚呼起來,旋又哀傷並帶著懇求的語氣繼續說道︰「孩子,我,我……你不願喊我一聲媽媽嗎?」說到這,竟開始抽泣起來︰「我知道,是媽媽對不起你!這麼多年了,媽媽也過得好苦,媽媽對不起你……」只听她說完之後,竟放聲哭了起來。
哀婉憂傷,竟把徐翰菁的心都快哭碎了。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比听到自己最愛最敬的人哭泣,還更令人悲痛的呢?至少現在的徐翰菁听著這傷心欲絕的哭聲,心里比刀割還要痛苦,胸口也覺得難受氣悶之極。
他的心境一下也被白菁雅給感染了,只見他顫聲道︰「媽……媽媽!是我對不起您,我讓您受苦了,孩子不孝,媽媽,我好想你啊!媽媽……」徐翰菁喊出一聲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如機器一般一直在重復地喊著,淚腺也瞬間崩潰,迅速劃過臉龐。
對面的白菁雅乍一听聞,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只听她瞬間就激動起來︰「媽媽!他喊我媽媽了,我不是在做夢吧!王媽,你听到了嗎?你听到了嗎?」
徐翰菁只听見對面另外一個蒼老的女人聲音,好像在說︰「小姐,我听見了,少爺喊你媽媽了……」
「媽媽太很高興了!兒子,兒子!媽媽一直不敢給你打電話,我怕你不認我。太好了,太好了……」白菁雅說得幾句,再也說不出話來,兀自傷心地大哭起來。
徐翰菁這時委屈,悲戚,憤懣,歉意,仇恨諸般情緒涌上心頭,哪還忍得住,竟跟著白菁雅痛哭起來。
真是聞者傷心,見著流淚。兩母子就這樣嗚嗚咽咽地講完了整個電話。
徐翰菁癱靠在沙發上,眼角邊兀自還殘留著淚漬。自從知曉生世以來,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想要報仇,想要家庭團聚。可是這報仇談何容易,對方勢力如此強大,而自己卻什麼都沒有。轉念又想,就像剛才媽媽說的一樣,一家人可以去歐洲團聚啊,爸爸在努力,這樣多好,一家人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想到這里,他幾欲放棄報仇!
可是,那股從心底里傳來的深深恨意,又讓他咬牙切齒,還有听著媽媽那傷心欲絕的哭聲,更是讓他再次堅定了報仇的信念。他緊握著右手,直到不長的指甲割破掌肉,滲出鮮血也沒有發覺。
「唉,如果我們只是普通的家庭,現在應該一家人幸福地在一起吧!爸爸,媽媽,我們哪會還有這些煩惱呢?」過了一會兒,徐翰菁自言自語地念道。
此刻的心聲確實是他心里最真實的想法,初聞身世的他,除了極度的震驚之外,卻沒有一點喜悅之情。也許在這樣的大家族里,可以做人上人,可以一生衣食無憂,但是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也許,如果他的生活很困苦,他會為自己的身世而慶幸,而高興。可是,他缺錢嗎?賺錢,對于被稱為「少年股神」的他來說,本就不是一件難事。況且,他也不是一個瘋狂追求物質生活的人。即便知聞身世,作出報仇的決定之後,他也沒有想過以後就要染指徐家的家業。
胡思亂想了一陣,徐翰菁想要去洗個澡,舒緩一心,順便理順思路。
就在他剛站起身來時,電話又突兀地響了起來。還是個陌生號碼,徐翰菁以為又是媽媽,趕緊接了起來。
電話一接通,一個稚女敕並伴著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喂,徐翰菁嗎?你還記得我嗎?不是,你還記得我師父嗎?我師父是至性大師啊,他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