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公主,招架不住
湛藍被她看得別扭,乍覺自己仿佛沒穿衣服,脊背上悚然一股涼颼颼的感覺,她不由得在赫連恆懷中縮了縮,很想用他寬大的袍袖嚴嚴實實擋住自己的身體。
赫連一雯卻愣是不肯移開視線,「皇嫂,說真的,恐怕你是我見過的最美最美的女人了,不只是臉美,那眼楮勾魂兒似地,腰也細,皮膚也白,皇兄抱著一定很舒服吧?我可沒見皇兄抱著誰不舍得撒手的,啊……我還記得他抱那個敏妃呀,擰著眉頭,活像是被人用刑似地
湛藍還是第一次听人這樣**果的夸贊自己,耳根火燒火燎地燙,听在心里,卻又並沒有好受幾分。
赫連恆臉色已然難看到極點,赫連一雯卻還是不肯罷休,她視線在湛藍身上溜了一圈,就那麼盯在她傲人的胸部上,「對啦!皇嫂,你是吃什麼長大的?胸好大,我的胸什麼時候能長那麼大?平時我女扮男裝,都沒有人把我當成女人,我打扮的花枝招展走在街上,也沒有男人看我呢!」
這個小長公主,真是叫人招架不住,湛藍差點就雙手捂胸,羞窘地嗚咽出聲。都怪赫連恆,把她的束胸隔斷,平時她都勒緊……看上去沒那麼扎眼。可就算在現代,這種話題,也不適宜在兩個大男人面前討論。
赫連一雯不依不饒,「皇嫂,你臉這麼紅?是生病,還是害羞?」她湊上前來,視線瞄了眼赫連恆鐵青的臉色,「皇嫂,你說話呀?」
湛藍低著頭,囧得一張口,發現自己能發出聲音,不禁看了眼對赫連一雯的話隱忍到極點的赫連恆,才道,「呃……這個……等公主成年了,自然……自然就大了
赫連一雯含著水晶丸子猛搖頭,口氣夸張,更是眉飛色舞,表情也夸張,「不見得哦!我看過很多女人也沒皇嫂的這麼大,還有腿和胳膊那麼細,偏偏那里長肉肉,皇嫂的飲食一定很特別!」說話間,她古靈精怪地咕嚕著眼珠子,格外看了眼赫連恆。
湛藍也忍不住看了眼赫連恆,視線卻被電到似地,忙又移開。她在月魔地宮養傷那段時間,倒是也沒有吃什麼特別的。不過,她不偏食,木瓜,豬蹄,豆汁,紅棗……等這些可以豐胸的食物,她平時三餐里倒是都不缺。她相信,御廚給她做這些吃的,斷然不是赫連恆特別吩咐的,大概御廚考慮到她是女人才格外搭配的食譜吧。
卻也難怪赫連一雯身材平板健壯,像個假小子,瞧她那手上,不是雞就是肉,這樣偏愛肉類,怎麼可能有好身材?!
湛藍遲疑說道,「如果長公主……你想改變身體,可以到我這邊來用膳,我教你一些方法
赫連恆忍不住好奇,端起的茶盅赫然停在半空,「皇後,這個真有妙法?」
原來他一直在听?!湛藍面色更紅,忽然就像沒了舌頭似地,眼觀鼻,鼻觀心,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桌對面的赫連銀 倒是見怪不怪,有赫連一雯在,什麼千奇百怪的問題都會大肆談論出來。更甚至,有一次他還被追問,這麼多年沒有納妾娶妻,要怎麼解決那方面的事,可恨的是,當時正在賑災的慶功宴上,滿桌人笑得前仰後合,讓他只想鑽到桌子底下躲起來。
赫連一雯趁機敲竹杠,「皇嫂,既然你讓我來,那我以後可以都免了請安嗎?咱們一家人對不對?」
「呃……」若非赫連恆還攬住她的後腰,湛藍早就跳起來逃出門去,「一家人」三個字,她怎麼擔得起?「這個……這個……可以免了
赫連一雯好笑又狡黠地瞅著她,這個皇嫂,全然沒有皇兄說的那麼聰明嘛,笨笨的,還愛臉紅,有趣得緊,總叫人忍不住逗逗她。♀
「皇嫂怎麼那樣揪著我皇兄的龍袍?都皺了
見湛藍恍然一怔,受驚了似地,忙松開赫連恆的胸月復處的錦袍,赫連一雯忍不住大笑起來,那爽朗的笑聲,讓赫連恆也笑著搖頭。「老老實實吃你的飯,別盡欺負你皇嫂
赫連一雯笑得更囂張跋扈,「哈哈哈……我看,皇嫂是怕皇兄不承認皇嫂是一家人呢
見湛藍臉更紅,赫連一雯也不在乎赫連恆是不是攬著她,就那麼湊上前去,還刻意地壓低了聲音,偏她那嗓門大的幾里外的人都能听到,「我皇兄這樣兒的,也就皇嫂能忍受,換了別人,早跑去撞牆自殺了
赫連恆惱了,擱下茶盅,一指頭狠狠戳她的額角,「臭丫頭,你說什麼呢?給朕坐好。同樣是當公主的,跟你皇嫂學學
赫連一雯被戳的一踉蹌,只能乖乖坐下,嘴上卻還不服,「我才不跟皇嫂學哩,一副好欺負的樣子,被皇兄吃得死死的她對湛藍做了個鬼臉,樂滋滋地環看整桌的美食,又去拿切成薄片的牛肉吃,「同樣是當皇帝,皇兄您可千萬別跟她皇兄學,把皇妹嫁來這麼遠,歷盡生死,卻還得被你這個宜周皇帝藏著掖著不能端正見人,真是可憐吶!」
湛藍正因誤解赫連恆而內疚,被這樣一說,不禁更傷感。她相信,若是可以,赫連恆斷然不會將她安置在這里。「長公主不要這樣說,若天下太平,無恩無怨,又何來的這些糾葛呢?!」
湛藍一句話,讓室內靜了半晌。
赫連恆卻愜意又贊賞地對她笑了,「和他們兩個一起吃飯,從來沒有安靜過,皇後這金口玉言,真是奇效神速說完,他便以溫柔的吻封緘了這金口玉言,所有的不快,就這樣煙消雲散。
「啊呀,啊呀……要長針眼了!」赫連一雯怪叫著轉過頭去,不敢看那激情四射的一幕。
一旁赫連銀 都忍不住嫌她吵,拿筷子敲了下她的頭,順便拖著她出了門。
赫連一雯一離了赫連恆的視線,更是口沒遮攔,「這是要怎樣?一頓飯換仨地兒吃,折騰人!皇兄可不可以不要那樣啊,吞吃了藥似地……」她惡毒的嘴,被赫連銀 拿一只雞腿堵上。
赫連恆這次倒是沒有得寸進尺,他適可而止地放開湛藍,也平順了體內蠢蠢欲動的**,「心里的死結解開了?」
湛藍攀住他的肩,靜靜地抱著他,如鹿撞的心跳,漸漸恢復平靜,「恆,我好怕,又失去你她幸福地嘆了口氣,心里陣陣發疼,「可是,這樣在你懷里,我又怕自己會幸福的死掉
「傻瓜!」他何德何能讓她有這樣的感覺?「你忘了,可是朕害你吃不下飯,睡不好覺,失魂落魄的像個木偶
她略松開他,手終于又有勇氣落在他俊美的臉上,這對她珍惜疼寵的神情,讓她再也無法說出任何為秦歌韻求情的話。「我發誓,以後不會這樣了,不管你在不在我身邊,我都會好好的吃飯,好好的睡覺,再也不瘋瘋癲癲地讓你擔心
他從沒有當她是瘋子,只是不管在何處,都會記掛著她的點點滴滴。就算她好好的,開開心心的,他還是會想著她,念著她,哪怕她在他懷里,他也想喚她的名字,只要得到她的回應,他便能心滿意足。
他也不知自己這到底怎麼了,他記得自己初見她時,那樣冷漠,那樣殘忍,竟一句命令就可以將剛與他成婚的她,囚禁在那座暗無天日的深宮里。
是因為,她為他死過,他為她吸出毒蠱過,所以他們才心魂相互牽念,與她再也割舍不斷的嗎?
可……終有一日,他是要親手殺了完顏襲的。那一日,她會不會已經恢復所有的記憶?她還會不會這樣安安靜靜地在他懷中?思及此,他忍不住擁緊她,「湛藍,你這陣子頭疼……有沒有想起些什麼?」
她額頭親昵抵著他的脖頸,低垂眼簾,把玩著他腰間一枚什麼花紋都沒有雕刻的圓形玉佩,漫不經心地說道,「只是刺疼,沒有想起什麼
他沒有放過她的小動作,修長的大手握住她的手,連同那枚玉佩,一並握緊,「不要騙朕
湛藍莞爾一笑,「臣妾怎敢欺君?」她暗暗警告自己,必須選擇一個立場,不要做任何事。
但是……他腰間這枚通透溫潤的圓形玉佩,應該是月魔門主身份的象征,不管穿什麼衣服,這枚玉佩,他總是不離身。如果她拿到這枚玉佩,會不會能救秦歌韻一命?
「這就好赫連恆見她直盯著玉佩,眼神復雜,他眸光也幽深一閃。
她逼自己從他的玉佩上移開視線,逼自己不要去管任何康遼的事,逼自己徹底摒棄那些不屬于她的記憶,卻偏偏,那個康遼女子清爽如鈴的笑聲在腦子里魔音似地回響不絕。她忍不住甩了甩頭,問道,「皇上可是在擔心什麼?」
赫連恆的確是在擔心,他擔心的事又太多,但眼前最要緊的是,「李益淳說,牡丹從他的丹藥房里拿解藥時,錯拿了丹藥,那顆藥丸,是他本來研制讓你恢復記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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