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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主動吻,巧耍賴

第051章主動吻,巧耍賴

湛藍顰眉,怔然看著窗外,雪花掩蓋了地上凌亂的腳印,她肩上沉重的狐裘被身後的大手取走,只著睡袍的嬌軀縴瘦,寬闊暖熱的懷抱貼上她的後背,過熱的體溫讓她輕輕一顫……除了一時間無法適應這樣的親昵和溫度,她倒是並沒有絲毫心虛。

她所做的事,也不是什麼齷齪卑鄙之事,既然赫連恆看得清清楚楚,自然她也無需解釋。

「皇後高估了自己的魅力,金風經過多年悉心教,一點美人計,他還是能洞悉的赫連恆冷銳地眸子也盯著窗外,他手臂圈住她嬌軟香馥的身子,大手包裹住她冰涼的小手,暖著她,憐著她,毫不留情戳穿她,「你想做什麼,朕都看得清清楚楚,金風這個當事者,又豈會看不出?」

「就算他看得出來,卻不甘認輸。否則,他也不會一而再地出現在我面前。在太後培養的眾多殺手中,他月兌穎而出,備受重用,自是有其過人之處。不過,說到底,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地男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衡量對與錯的標準。我相信,金風定然看不慣太後所做的某些事,而一個喜歡上有夫之婦的男人,有著冒險,刺激,欲罷不能地沖動湛藍自認為對人的心理模得透徹,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在現代的激烈競爭中游刃有余。

「哼哼……皇後似乎已經沉醉在這個游戲中,你就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假戲真做?!」赫連恆看得清楚,金風算是點到為止,可如果有朝一日,他殺了金風,只怕他的皇後免不了要傷心難過……

湛藍無奈輕嘆,「皇上在吃醋嗎?」

他是吃醋,听她這口氣,似乎正因他的吃醋而困擾。「朕吃醋又怎樣?不吃醋又怎樣?皇後一門心思想著美人計的主角兒,心里可曾放得下朕?」

湛藍低下頭,看著被他包裹在掌心里的手,眸光狡黠地閃過一笑,「臣妾是個棋子,被利用已是可憐,若是再拿心裝著利用自己的人,豈不是可悲可氣?!」

他鮮少直接發怒,此刻,也再無法偽裝恨不能殺人見血的怒,他強硬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轉過頭正視自己,銳利地視線直刺進她的眼底,利刃一般,恨不能粉碎她心里藏著的那些小聰明。♀

「完顏湛藍,不管你想做什麼,現在開始,馬上停止!」

湛藍這才明白,初一的午膳,他之所在任由她和金風談笑風生,不過是縱容她進行她的計劃,可他還是喝了那麼多酒……

一堆話堵在心口,她張口欲言,見他的唇近在咫尺,她踮起腳尖,唇瓣抵上去……

她就這樣維持著這個簡單曖昧的姿勢,感覺到他身軀緊繃,感覺到他又從緊繃逐漸放松……確定他火氣全消,她才赧然紅著臉,落下踮著已經發麻的雙腳。

她想告訴他,復仇,不是他一個人的事,被楚氏害得最慘的人是她。

她想告訴他,其實她能分得清楚,這里不是她貪戀的「前世」,正是因為分得清楚,才不甘被一再地擺布利用,她不是傻子,誰也不能把她踩在腳下。

她想告訴他,她在前世就愛著他,可這輩子她卻注定是來還債的。她不甘做一只鴕鳥被他金屋藏嬌,她也並不比任何傾慕他的女子少愛他。

……她想告訴他很多,偏偏這些話,她一句都不能說。

可她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吻了他,除此之外,她也實在不知該用什麼法子讓他消氣……他會不會覺得她在耍賴呢?她也的確是在耍賴,只是……別弄巧成拙讓他龍顏震怒就好。

她焦躁矛盾地咬住唇瓣,尚未低下頭,就被他突然擰轉了身子,櫻唇也被他性感地唇捕捉……

愛憐地輕吻,顫了她修長的睫羽,她抗拒著他霸道迷人的氣息,有些僵硬地仰著頭,他的唇舌漸趨激烈,她美麗的軀殼內脆弱的靈魂也被撩撥的飄然悸動。

她一直都無法抗拒他的吻,而這個姿勢反而正接納了他所有狂躁的,她唇瓣生疼,箍在她身上的修長的手滑入她的發間,把著她的頭,不容她逃避地,凌厲的舌循著歡愛的步調,深入,深入,再深入……

她清楚地感覺到他健碩的身軀更加滾燙,抵在小月復上的某處堅硬滾燙,要戳穿她似地,讓她緊張起來,粗重的氣息噴薄在她通透而恢復粉紅的肌膚上,他的吻變成了啃咬,他也化成了獸一般,像是要將她吞掉……

良久,他推開她,果決強硬地將她抱到床上,為她蓋好被子,然後,轉頭離開。

湛藍咬住被吻得腫脹地唇瓣,拉高被子蒙住頭。

她知道他在門外吹著冷風,他沒有走遠,他不放心她獨自呆著……隔著那道厚重的門板,她卻像是有讀心術一般,把他的心思,听得清清楚楚。

她即將睡著時,才听到他的聲音傳來,不同于對她說話時的溫雅,而是冷酷如冰,「元馳找到了嗎?」

听到那麼敏感的名字,湛藍又恢復清醒,靜心听著門外的聲音。

唐刃壓低聲音,恭謹說道,「是,他被埋在雪里,失血過多,已經僵冷

湛藍悵然一嘆,這才發覺,自己的慈悲太泛濫。她勸赫連恆不殺牡丹,愚蠢地稱得上可笑。

牡丹對赫連恆的感情已經不是愛,她只是不想旁人阻擋她的路,而她的路,是通往鳳椅的。

赫連恆沉默了片刻才對唐刃命令道,「去月魔地宮把折子拿來,再調派五個人過來

「是,陛下

晚膳之前,湛藍從淺眠中醒過來,便感覺到按在手腕上的溫熱的手……

她貪戀反手握住了那只手,含笑睜開眼楮,映入眼簾的,卻不是赫連恆那張俊美得撼動靈魂的臉,而是李益淳。

她笑顏一僵,忙尷尬地松開手,「抱歉,我認錯了人

李益淳看了眼自己的手,微揚唇角,笑容客氣,仿佛只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打招呼,「沒關系

湛藍眼底那一閃而逝的幸福光彩,卻印在了他的心底,蔓延成黑重毒辣的陰影。「娘娘脈搏已經恢復正常,今日立春,天見晴,娘娘可以下床去門外多走動,更有助康復

湛藍欣賞著他狀似坦然的清俊的面容,沒有說話。這個有著溫潤面部線條的男人,長久跟在赫連恆身邊,很容易叫人誤會成是「自己人」,但實則,他的身份現在是「死囚」。

李益淳被她看得心慌,「娘娘這樣看著在下做什麼?在下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她如此嬌柔地躺著,黑發如雲,散在枕畔,美麗的鵝蛋臉,被深邃的棕色明亮的鳳眸襯托地溫柔嫻靜,她的話題卻與她的外表南轅北轍,透著一股駭人的殺氣。

「李益淳,你知道皇上為何不殺你而是囚禁你嗎?」

李益淳客氣的笑頓時有些怪異,唇角眉梢幾乎扭曲,「娘娘鳳體欠安……」

「赫連恆之所以不殺你,並非因為用得著你,而是因為,你曾經救過我一命——盡管你的法子一箭雙雕,既救了我,又害了他!」

李益淳在床邊的矮凳上如坐針氈,卻還是強自維持著微笑,「在下魯鈍,听不懂娘娘話中的意思

湛藍從他臉上移開視線,對著帳頂上精致的繡紋嘆了口氣,不知何時,又換了紗帳,帳頂上竟然是鴛鴦戲水簇擁著一個篆體的緣字。看著那字跡,她想起那天夙焰飛身在牌匾題字的一幕,唇角的笑也隨之變得清甜,她的聲音卻還是冷的。

「李益淳,不知道牡丹被逼供能撐到幾時,皇上雖然偶爾仁慈,卻並非沒有限制的仁慈,若是他知道是你的藥水讓牡丹的眼楮變成了與我一樣的棕色,你猜,皇上會怎麼對你?」

李益淳本已膽戰心驚,听到這番話,反而平靜下來,他臉色土灰地諷刺道,「娘娘是個聰明人,就不怕對我說了這番話之後,我會先對皇上下毒?!」

湛藍忽然笑了,「你信不信他一直在等你這樣做?」

她提醒他死期將至,又阻止他送死,「皇後娘娘到底何意?在下听得糊涂了李益淳凝視著她太容易叫人心魂沉陷的鳳眸,試圖從里面尋到一點蛛絲馬跡,無奈,她善于隱藏。「在下無心猜謎,請娘娘示下

「與赫連恆做敵人,是最不明智的,你要想活命,應該重新選擇自己的立場

「娘娘果真對陛下用情至深,不但為陛下取了毒蠱,還如此苦口婆心地勸我投靠陛下李益淳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好一個康遼長公主!」

湛藍冷眯起鳳眸,她做了什麼可笑的事嗎?「你笑什麼?」

「娘娘可知,西夏援助康遼的戰馬和糧草,都被娘娘深深愛著的男子劫掠到了月魔地宮?!」李益淳見她眸光輕閃,繼續說道,「不知道康遼帝得知他苦心寵愛的皇妹,一心為著要置他于死地的赫連恆,該如何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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