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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土話音剛落,從前面的山上黑壓壓地沖下來許多手執弓箭的黑衣人。♀一陣箭雨過後,士兵們紛紛倒地。

後土飛快地往裝滿糧食的馬車邊一閃躲過一箭,那箭嗖的一聲當即射中後面一位士兵的心髒。

箭雨過後,黑衣人手執青銅劍沖上來搶貨,他們人多勢重,後土帶的兵馬長途跋涉不堪一擊。

這麼重要的物質怎能被搶走?擒賊先擒王,後土瞅準帶頭人,沖上前去與之搏斗。一番交鋒下來,對方只是招架並不出擊。

緊接著過來幾位幫手把後土團團圍住,如果是狀態好後土倒不懼怕,如今疲憊不堪,只能應付。

對方仍然無傷後土之意,帶頭的黑衣人發話了︰「我們大首領有令,只要您把貨物交給我們日後三苗族還是由您管理。」

「你們大首領是誰?」

「哈哈,這個無可奉告。」

押運貨物的士兵死傷過半,剩下的均蹲在地上扔了兵器雙手抱頭。馬車上的貨物被搬了個一干二淨。見貨物已到手,帶頭人吹了一聲口哨,賊人立即邊打邊撤。

「首領,後會有期!」

後土心中一緊︰怪事!什麼人敢在離炎帝部落這麼近的地方劫貨?蚩尤人?不對啊,如果是蚩尤殘部為何會選這個地方?早在涿鹿就可以動手了。毛賊?這麼有組織有紀律倒像是訓練過的。為什麼他們不傷我?後會有期?我們認識嗎?不管是誰,先找幫手把貨搶回來再說。

後土讓手下把打傷打死的賊人好好搜查一番,看能不能查出身份。自己騎上一匹馬策馬揚鞭往炎帝部落來。

共工、姚姬帶著眾族人四處搜索,賊人早已不見蹤影。只得倒回來審問受傷的賊人,無論如何威脅利誘,那些賊人就是不吭聲,只是一個勁地瞧著後土。♀

「你們瞧著我干什麼?快說你們是誰派來的?」後土掄起拳頭比著他的太陽穴。

那些受傷的賊人竟然對著後土鞠了一躬,然後全體咬舌自盡。

後土眨巴眨巴眼楮,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哥,你看!」姚姬抽出劍挑開死者的黑外衣。死者的胸前和手臂皆刺著一只「熊」圖騰。

後土臉色一變。「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贓,是蚩尤殘部,對,一定是這樣的。」後土說的結結巴巴,慌忙伸出手去擦那些印記。如果是陷害的話,印記肯定是新鮮的。

部落里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一般男子十六歲即為成年,要舉行簡單的成年禮儀式,在胸前或者手臂、背部刺本部落的圖騰為標志。

所以後土會去擦拭那些印記。可事實並非如此,那些印記就像刻在肉里很久似的。一點也擦不掉。

「爹,我在黃帝部落這麼多年,這些人從來沒見過。也許這事是蚩尤的殘部干的。」後土在黃帝部落呆久了,他相信顓頊的為人,更相信帝嚳和姑姑。

共工沉思良久,黃帝部落是以熊為圖騰。如果說這次是被人栽贓,那麼上次在蠻角部落呢?

「殺了他。就再沒人跟我們爭天下。」「神農氏簑,軒轅氏替。」這兩句話在共工心中暗念了多少回?這所有的事情前後一聯系,共工開始產生懷疑。

「哥,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姚姬挑唆道。

「大哥,去問問不就清楚了?」相柳眉毛一挑,給共工出主意。

浮游在他頭上彈了一個腦瓜崩,「人家做了還能明說啊?豬啊你!」

「別吵了,趁時間還早,你們兩個去把赤松子和刑天找來。♀」共工最終做出決定。

天晴了幾天。炎帝部落經過一番修整後除了主殿還需多一些時間外,其余基本修復。受損程度比黃帝部落輕得多。

後土看望了年邁的爺爺後,覺得應該再和共工解釋解釋,就在晚飯後來到共工的房里。

父子倆好久沒有在一起聊天了,互問長短後。後土問父親︰「爹爹,黃帝部落受災情況原本並不嚴重,有一天突然姬水像發了瘋似的狂涌而來,族人們來不及撤離,死傷無數,房屋農田全部被淹沒。黃帝部落的族人在私底下議論是我們炎帝部落干的,我和姑姑夾在中間很難做人。」

「一派胡言,我共工行得端,坐得正,有什麼必要做那等渥錯之事?倒是他顓頊,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共工惱羞成怒。

「爹爹,大首領並沒有說我們的不是,反而制止了謠言。這次肯定是有人故意挑唆兩大部落的矛盾,我認識的大首領比較公正廉明、大公無私……」

「夠了,你也累了,早點休息!明天就回涿鹿去,這回不能讓你單獨回去,我讓你姑姑姚姬帶些人馬陪你一起去。」共工安排完就讓後土陪著自己一起睡。

共工睡不著,自己養的兒子都快跟人姓姬啦,早知會有這一天,真不應該讓他跟著去黃帝部落。

後土也睡不著,父親怎麼變得事非不分呢?這根本就不可能是顓頊大首領派人劫的貨物嘛!……

第二天早上見後土出去見炎帝了,姚姬把一位昨天運糧的士兵帶到共工這邊來。那位士兵是炎帝部落的族人,他把昨天劫匪和後土的對話如實地告訴共工。並補充一句,「雖然看不出劫匪是誰,但從他說的話來推斷,他和後土首領是認識的,很有可能是黃帝部落的人干的,」

所有的信息集中在一起,共工對黃帝部落越來越懷疑。顓頊,難道蚩尤一滅,接下來就是要對付我炎帝部落啦?後土看來是靠不住了,姜原可能也會被蒙在鼓里。

原先今天的部落大會是準備讓後土參加的,經過這一番折騰,共工對正在蒙頭吃飯的後土說︰「土兒,黃帝部落既然遷都于毫,事情一定很多,你吃完飯後趕緊回去吧。你姚姬姑姑這兩天還得準備準備才能動身。」

這是父親在對自己下逐客令,後土心里一陣難過。算了,趕緊回去找姑姑商量商量。

後土走後不入,刑天和赤松子正好一起到了。炎帝自從上次水災以來身體一直不好。共工就沒有讓他參加。

部落大會上,相柳和浮游這兩個壞東西一直挑唆共工向黃帝部落發起戰爭。

相柳大手一揮,凶神惡煞地說︰「大哥,如今蚩尤已滅,天下就炎黃兩家,就算我們不把人家當眼中釘,人家興許已經把我們當肉中刺啦!」

「說的正是,這次涿鹿大戰,好處都讓黃帝部落得了去,就連三苗族的物資听說都是一分為二。一個部落一分,這也就罷了。這顓頊老賊,竟然派人公然到家門口來搶。這也太不把我們炎帝部落放在眼里,難不成我們炎帝部落怕了他們?想當年蚩尤還是死在我和相柳手中的。」浮游桌子一拍,義憤填膺地說。

「怕他們?笑話,這許久沒動筋骨,我手都癢癢了,首領。打還是不打?你一句話,兄弟跟你走。」刑天握住雙手一使勁,骨頭格格響。

共工猶豫著,他背著手來回不停地走,這打仗是大事,贏了還好,萬一輸了呢?

赤松子最不喜歡打仗,他的眼神依舊那麼清澈,毫無雜質。「首領。挑起戰爭是要師出有名的,如若無名,天下人誰肯依附?再者說這水災剛完,損失慘重,吃飯都成問題,到時真打起來,我們有那麼多的糧食嗎?從兵力來看,我們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能打得過人家嗎?黃帝部落幫我們重建家園,對我們有情有義啊!」

「有情有義就不會來劫糧,偽君子。哥,蠻角有話說。」蠻角不是部落酋長,姚姬硬是請他進來,共工看在妹妹的面了上,就讓他說兩句。

蠻角畢恭畢敬地走進來,始終彎著身子,頭也不敢抬一下。這家伙,看到後土來了就自動消失,幸好他是個小人物,大家也沒把他放在眼里。

「首領,顓頊最善長使用攻心術,我在涿鹿早就听說一句謠言︰神農氏簑,軒轅氏替。普天下之人,知道黃帝部落的眾多,知道炎帝部落的寥寥無幾啊!大家都認為蚩尤是敗在黃帝部落手上的。」蠻角把話說完了仍舊沒有抬頭,謹慎到如此地步。

「神農氏簑,軒轅氏替。」這句話天下人皆知嗎?共工被這些人挑唆得憤怒了,他不顧赤松子的再三反對,最終做出決定︰「利用三年時間休養生息,訓練士兵,三年後與黃帝部落決一死戰。」

※※※※※※※※

後土心急火燎地回到黃帝部落已是兩天後,族人們正忙著建造更大的新宮殿。基于水災的經驗,這次對屋頂的要求非常高,帝嚳根據陶器不漏水的特性發明了瓦片,族人們正干得熱火朝天。

後土找到正在給族人們送水喝的姑姑姜原,把物資被劫的怪事跟她說了。姜原大吃一驚,忙叫道︰「土兒,這是不可能的事,你看大家都在忙,並沒有人走開啊?再說如果真是黃帝部落的人干的,為何你師父會不知道?」

姜原沉思片刻,自己投下的暗線沒有絲毫動靜,這事蹊蹺得很。

「土兒,現在黃帝部落也有很多人對我們不滿,你回去有沒有問你爹爹放水之事?」

後土把和父親的談話一五一十地告訴姜原,姜原心想,以哥哥光明磊落的性子來看,是不可能做這事的。如果真是炎帝部落人為的,也可能是姚姬或者相柳和浮游那兩個壞東西背著哥哥干的。

「土兒,現在形勢混亂,不管怎麼說,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當務之急是要建立自己的隊伍,你帶著馨馨趕緊回到涿鹿三苗族那邊去,打好自己的根基。」姜原吩咐道。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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