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姑娘,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嗎。請使用訪問本站。」
夏奇掃視一眼,比較開闊的一個地方,除了一些轎車,沒有別的可以隱藏身形的東西。放眼四顧可以看到的唯一一個人就是在擦車的姑娘。快步走到近前詢問。
但是,那位姑娘似乎沒有听到一樣,繼續低著頭擦車,還輕輕哼著歌。夏奇身後的一位刑警皺著眉,不耐煩地叫道︰「問你話呢,沒听見嗎?」
「嚷什麼嚷。」吳影忽然把毛巾扔在車上,轉臉看著身穿警服的夏奇等人,大聲叫道︰「听見了又怎麼樣,不回答不行嗎。」
夏奇有點意外地看著一臉凶巴巴的吳影,微微愣了一下︰「你是、、、、、陸羽家里的保姆,我見過你和陸羽在一起。」
「不錯,我是保姆。」吳影掃視一眼夏奇等人︰「怎麼,保姆犯法嗎?」
「你別誤會,我們是在抓捕逃犯。」先前那位不耐煩的刑警態度出現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客氣起來。陸羽最近在警隊很有名,私下里甚至有人傳言陸羽會取代夏奇在平江警界的地位。夏奇對陸羽可以憤恨敵視,他的手下卻不一定,一朝天子一朝臣,假如陸羽真的上來了,他們還要在陸羽手下辦事。對于陸羽的保姆自然也不敢輕視,保姆是個特殊身份的人,表面上不怎麼風光,但是那要看在什麼地方做保姆,許多保姆可以影響主人的決策,有的甚至可以當主人的家。眼前這位姑娘年輕貌美,說不定和陸羽有一腿。
夏奇白了那位手下一眼,又把目光轉向吳影,微微笑了笑︰「我叫夏奇,市局刑警隊的。」
「我叫吳影。」
「吳影姑娘,我們在執行任務,請問你看?
?一個五十多歲好的老頭嗎。」夏奇客氣地再次詢問一下。
「這態度還差不多。」吳影有點嫵媚地笑了笑,緊接著臉色忽然一沉︰「不知道。」
「你、、、、、」夏奇氣惱地瞪著吳影。剛要轉身離開,心中一動,月兌口而出︰「你在這干什麼?」
「等陸羽。」吳影隨口回答。
「陸羽也來了?」夏奇的臉頰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自己原以為捷足先登,沒想到陸羽還是先行一步。而且自己一直沒有見到陸羽,這是個不好的預兆。
「早來了,比你們早得多。」吳影看了看四周的樓房︰「他不讓打電話,看來我只能先回家等他通知了。」
說完,吳影看都不看夏奇,扭身鑽進轎車,啟動,轎車緩緩向小區門口駛去。門口一位年輕人剛要伸手阻攔,夏奇身後的一位刑警遠遠向他擺了擺手,年輕人立即停止動作,讓吳影駛了出去。
「抓緊搜。」夏奇臉色陰沉地掃視一眼手下,聲音冷厲。陸羽的神秘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
出了小區,吳影並沒有加快車速,緩緩向前行駛了一會,拐進一條林蔭道,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停下。打開後備箱,本田和五翻身躍了出來,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什麼可疑地方,微微松一口氣,站在吳影面前,沉聲說道︰「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沒有完成任務,一起的幾個人都死了,按照規矩,回去也要受懲罰,我就留在平江等待時機,看能不能找到機會奪得古畫。」吳影快速說道︰「我混在一個人家做保姆,今天為主家的人開車,恰好遇到你。」
「看來我的運氣不錯,原以為今天逃不了,沒想到你忽然出現了。」本田和五慶幸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吳影,你接下來什麼打算,跟我回去。」
「暫時我還不想回去。」吳影搖了搖頭︰「你要是有事就國就在市中心蓮花大廈門前的站牌上留下暗號。」
「行,你等候命令。我要去接應其他人。「本田和五看了看遠處行駛過來的出租車,伸手攔了一輛,彎腰鑽了進去,的士很快消失在遠方。
就在吳影把本田和五帶出安順小區的時候,陸羽和韓月正被川島正二等人圍在中間。一群人停下腳步,緊張地四處張望著,過了十幾秒,沒有任何動靜,一位年輕人靠近川島正二︰「川島先生,安全,是您多心了,走吧。「
「再等一下。「川島正二擺了擺手,一群人再次靜下來。過了大約半分鐘,四周想起一陣輕微的沙沙聲,有一些人影在林木遮掩下不斷向中間靠近過來。川島正二和他身邊的一個人同時抽出匕首,抵在陸羽和韓月的喉嚨附近。
「什麼人?出來。「川島正二低聲吼著。
一個粗壯的身影出現在川島正二的前方,是王毅,他神情復雜地看了一眼陸羽和韓月,大聲說道︰「我們是警察,你們被包圍了。放下武器。「
「警察?在哪冒出來的。「川島正二非常意外。這里和安順小區隔著一個小區,打破腦袋他也想不到會有警察在這里設伏。但是,他是刀口上過日子的人,面對槍林彈雨都能保持清醒。伸手推了一下陸羽,對著王毅大聲說道︰」我們有人質,快點放行,不然,我就先殺了這兩個人。
「川島正二,你跑不掉的,不要負隅頑抗。」王毅雙手平舉著手槍,一邊厲聲回答一邊向川島正二靠近。
「別過來。」川島正二嘶吼一聲︰「你再過來我就真的殺人了,我數到十,你立即給我退回去,否則後果會很嚴重,一,二,三、、、、、、八,九、、、」
「等一下。」王毅終于憋不住,擔心著陸羽的安慰,他只能選擇退,很不情願地緩緩向後退出十幾步。
隨著王毅的後退,川島正二臉上露出一陣喜悅。押著陸羽和韓月走在最前面,其他人緊緊跟隨,在警察包圍下安然離開,將來也算是他一次完美突圍的戰績。值得炫耀。
王毅帶來的警察已經靠近圍攏過來,見王毅退讓,其他人也一起停下腳步,眼睜睜看著川島正二等人緩緩離開。
就在川島正二剛剛靠近王毅,準備從旁邊走過去的時候,陸羽輕輕咳嗽一聲,韓月和他幾乎同時出手,抬手抓住對方握著匕首那只手的手腕。韓月用力一帶,身後的人立即被她一個背摔撂倒在地。陸羽手指用力扣住川島正二手腕的內關穴,川島正二感覺手臂一陣麻木,手中的匕首失落在地面上。陸羽動作絲毫沒有停留,他沒有用背摔,而是屈肘對著對方的軟肋撞過去,川島正二悶哼一身,向後急退幾步,倚著一棵樹才勉強穩住。
一招得手,陸羽和韓月快速向前沖出去十幾米才定形,回頭觀看身後的情況。王毅和其他幾個人全部手舉著手槍,槍口對著川島正等人。王毅大聲喊道︰「把手舉起來。」
「媽的。」川島正二甩了甩發麻的手臂,身體扭轉藏到大樹後,快速掏出手槍,先發制人,直接對著王毅就是一槍。王毅側身躲向一棵大樹後,舉槍還擊。
樹林里一下子熱鬧起來,一陣陣槍聲夾雜著幾聲慘叫。王毅等人是有備而來,一上手就控制了局勢,不到一分鐘,川島正二等人被壓縮到了一起,死了幾個,剩下的背靠背站著。
王毅抬手擺了擺,停止射擊,川島正二等人也不再開槍,雙方以王毅這一邊為絕對優勢僵持著。王毅盯著川島正二︰「川島,你不為自己也要為你手下的人想想,不要讓他們跟著你白白送命。」
「少廢話,我們這些人手上都是鮮血,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罪大惡極,無論怎麼樣都是死路一條。」川島正二一條腿中彈,鮮血染紅了長褲,他毫不理會,咧嘴獰笑著︰「讓我死,你們也別想好過。」
說完,川島正二忽然掏出一個圓形的東西攥在手心,手臂高高揚起,準備向王毅扔出。陸羽忽然抬手,幾枚銅錢向著川島正二疾馳,帶著輕微的呼嘯聲,一枚擊中川島正二的手腕,還有一枚擊中他手中圓形的家伙。
一聲震耳的爆炸聲,樹林里煙霧彌漫,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好一會兒,煙霧散盡,耳朵恢復一點,陸羽看著身邊臉上布滿灰塵的韓月,咧嘴笑了笑︰「好大的威力,不愧這家伙是專業爆破的。」
「威力確實不小,可是全部被他們自己消受了。」韓月看著川島正二等人原來站的地方,有一個不大的坑,坑四周,血肉紛飛︰「可惜,一個活口都沒有,古畫無從追蹤了。」
「古畫的事以後再說,看看我們的人有沒有傷亡那股。」陸羽掃視一眼四周,提高聲音︰「王毅。」
「在。」王毅從旁邊跑過來,也是一臉灰塵,手臂上還有一道傷口,樣子有點狼狽。不過活著就好,陸羽對著他笑了笑︰「集合,清點人數。」
「是。」王毅大聲答應著,轉身招呼手下人集合。不一會兒輕點清楚,跑回來向陸羽匯報︰「一共三十四人,除了四個人受了點小傷,其他的都安然無恙。」
「k。回去慶功,今晚我請客。」陸羽高興地揮舞著胳膊。第一次部署指揮戰斗就是一次完勝,值得慶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