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嫁禍于人【下】
第二十三章嫁禍于人【下】
雷一陽對陳天的話充耳不聞,接連變換招式,又一拳朝陳天的腦門打來,口中罵道︰「姓陳的,你既然敢做就應該敢當,何必做縮頭烏龜!」陳天來不及說話,只得迅速的一矮身,躲過了雷一陽凌厲的一拳。
雷一陽見接連幾拳,均未傷到陳天毫發,不覺心中憤怒,使出了自己的成名絕技—「霸王拳」,如蒲扇一般的雙拳,分別取陳天的左右心房,重擊而下,陳天在大驚之下,想要躲避,已然不及,只得雙掌推出,與雷一陽對了一招,拳掌相接,發出「砰」的一聲響,只見雷一陽「 」向後連退了三步,身子踫到了身後的桌子,方才站穩;陳天也向後退了一步。
這時陳天才真正的動手,而且是和雷一陽過招,這一招下來,雙方均吃了一驚,陳天吃驚的是,想不到這雷一陽只是鐵拳門中一個小小南北分舵的舵主,竟然擁有這份功力,這鐵拳門在江湖上的實力,著實不小。而雷一陽吃驚的是,想不到陳天看上去文質彬彬,一介書生模樣,功力卻如此之深,剛才自己用了九成功力,竟然被他打得連退三步,自己現在都還氣血上浮,這個人絕對不能小覷。
雙方一合即分,隨即再戰,各自施展本領,不一會就戰了四五十個回合,雷一陽越大越心驚,而陳天則是越戰越勇。不多時,雷一陽也是漸漸現出了敗像,陳天邊打邊在心中暗忖︰自己本未殺害鐵拳門的弟子,是有人暗中殺害了鐵拳門的弟子,然後嫁禍給自己,雷一陽等人不辨是非,硬要說人是自己殺的,這個誤會一定得要解除。眼看雷一陽已經油盡燈枯,就要敗在自己的手下,自己何不賣給他一個面子,表面和他戰成平手,以免他輸了之後,在眾門人面前丟臉,再度心生怨恨,使他們雙方之間的誤會越來越深。♀想到此處,陳天故意賣了個破綻,雷一陽趁勢攻來,陳天卻借機跳出戰圈,雷一陽哪里會不明白陳天的意圖,當下不再窮追猛打,他也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更不想當著眾弟子的面輸給陳天。
陳天在圈外站定,抱拳道︰「前輩承讓了!」
雷一陽老臉一紅,道︰「陳少俠好功夫!」
陳天趁機道︰「前輩,我們之間一定有所誤會,我真的並未殺人,這件事一定是有人暗中殺害了貴門的弟子,然後嫁禍于我!請前輩給晚輩一些時間,晚輩一定會查明真相,給前輩一個交代!」
陳天剛才故意和雷一陽打成平手,雷一陽對陳天的印象瞬間好了很多,而且從剛才的搏斗中,雷一陽明白,自己對陳天苦苦相逼,以陳天的這份功力,想要殺他,並不是難事,可是陳天卻有意和他打成平手,從這一點看,陳天是凶手的可能性不是太大,一定另有隱情。陳天這麼一說,顯然是給自己台階下,便道︰「既然你如此說,就依你所說,我就給你十天的時間,十天之後,你必須得給我一個交待
陳天抱拳道︰「前輩請放心,晚輩一定在限期內查明真相,還貴門死去的門人一個公道的!」
雷一陽道︰「若能如此,那就最好不過了!」
雷一陽說完,領著眾弟子離去了。慕容雪見鐵拳門的人離去了,走到陳天身邊,道︰「這些人真是不講道理,陳大哥,你應該好好教訓教訓他們的!」
陳天嘆了一口氣,道︰「慕容姑娘,我現在已經成了眾矢之的,更不能得罪這些人,況且冤家宜解不宜結,他們與我一樣,也是受害者,不過,這件事我一定會查過水落石出的,否則,我就永遠都得背上殺人凶手的黑鍋!」
慕容雪見天色也不早了,便回自己的房間就去了。陳天的那間屋子里的桌椅床鋪都被打得稀爛,也不能再住了,只得叫武當管事的給另外換了一間,躺在床上,陳天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想不到自己一到武當山,就發生了這麼多事,還接連死了四個人,這武林大會還沒有正式開始,就發生了這樣的事,那明天的武林大會,會不會沒有一個善果呢?想著想著,陳天不知何時睡著了。陳天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自己還是小孩子,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被一群猛獸追擊,他拼命的跑,拼命的跑,眼看前面沒有了去路,是一道萬丈的懸崖,可是,身後的猛獸張開了血盆大口,就要將他吞下,他在無奈之下橫下心,縱身跳下了萬丈懸崖,恰巧這時,母親突然出現了,她就像一個威風凜凜的天神一樣,站在那些猛獸的前面,和那些猛獸搏斗起來,突然,一頭巨大無比的猛獸一口咬住了母親的頭顱,陳天嚇得驚叫一聲︰「娘!」……陳天醒來的時候,冷汗已經濕透了全身。母親的音容笑貌在陳天的心中依然是那樣的清晰,陳天的心莫名其妙的一陣絞痛,這些年來,只要想起爹娘,陳天都會莫名其妙的心中絞痛。
翌日一早,陳天還在酣睡,就被一陣敲門的聲音給吵醒了,他睡眼惺惺的穿了衣服起來開門,見慕容海闊和慕容雪站在門口,慕容雪卻沒有了平日的頑皮嬌縱,而是規規矩矩的站在慕容海闊的身後,慕容海闊見了陳天,臉色顯得很沉重,陳天正要開口,慕容海闊已經鄭重其事的道︰「陳天,你洗簌完畢之後,來我的房間一下!」慕容雪走在慕容海闊的身後,突然返回來,快步來到陳天的身邊,輕聲道︰「陳大哥,一會兒你可要小心才是!我爹爹也是無可奈何呀!」這時,慕容海闊已經遠去,回頭見慕容雪還在跟陳天說話,喊道︰「雪兒,快走吧!」陳天還待問明原因,可慕容雪已經小跑著去了。
陳天暗忖︰看慕容海闊的臉色那麼凝重,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難道又發生了命案了?胡亂洗簌了之後,也沒有心情等人送早點來吃,便來到慕容海闊屋子之前。
敲門進去之後,發現房中除了慕容海闊之外,還有一個四十多歲道士打扮的人坐在屋里,卻不見慕容雪。陳天抬頭細看那個道士打扮的人,只見那人生得甚是儒雅,濃眉大眼,醬紫色的臉,胡子休整的整齊滑溜。此人名叫李一福,入了武當之後,和現任武當掌門人紫陽道長是同一輩的師兄弟,法名叫做紫虛。
紫虛見陳天走了進來,立刻瞪大了眼楮,狠狠的看著陳天,看他的眼神,恨不得一口就將陳天吞下才解恨,陳天早就料到此次來到慕容海闊的房間不會有什麼好事,當下也不在意,並不理會那紫虛道長,而是向慕容海闊抱拳問好了之後,就自己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慕容海闊道︰「陳天,你是同我一起來武當山的,你知不知道,昨天在武當的後山巡視的兩個弟子,無故的在山上被人殺了,經過武當的仵作師父驗證,死者是昨天晚上子時死亡的,而武當有弟子親自看到你在子時之前到過後山,並且有人在現場發現了你的隨身之物!」
慕容海闊說著,從懷里模出了一個圓形的玉佩,陳天只看這個玉佩一眼,便可斷定這是自己的隨身之物,因為那上面有一個篆體的「天」字,那個字他再熟悉不過了。
這塊玉佩是陳天八歲的時候,爹娘為了讓他能長命百歲,花重金請玉匠打磨雕琢的,上面的所刻的「天」字是篆體字,字體豪放大氣且圓潤飽滿,別具一格,陳天是不會認錯的。
現在見到這玉佩,陳天這才想到,昨晚上追蹤那滅口之人回來之後,發現身上少了隨身攜帶的玉佩,陳天以為是在睡覺的時候不小心落在床上了,可是,翻遍了整個床鋪,也未找到。
原來,這玉佩竟是掉在武當的後山了,想必是昨夜和那個神秘人打斗時,無意中掉的,沒想到因為掉了這塊玉佩,又讓自己背上了莫須有的罪名。
陳天從慕容海闊的手里接過玉佩,道︰「這的確是晚輩的隨身玉佩,不過,這玉佩是昨晚晚輩追蹤神秘人物的時候掉的,晚輩並不知曉武當弟子被殺之事!」
這時,那個一直未曾開口的紫虛道長突然開口道︰「陳少俠,作為東道主,我們本不應為難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江湖朋友,也不應該對大家的人品有所質疑,可是,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你一人,我們想不懷疑都很難,你也算是江湖上小有名氣的人物,何以對兩個無辜的道士下手!是什麼人指使你這麼干的?」
陳天真是百口莫辯,沒有想到自己來武當山的目的,原想是見識天下武功,沒曾想卻遭到奸人接二連三的暗算,屢屢嫁禍于他,他現在就算是說破嘴皮,也沒有人會相信的。
雖然陳天知道辯解是沒有用,但是他也不能任人污蔑,便道︰「我昨天由于追一個神秘人到了武當的後山,但是,我既沒有看見貴派的弟子,更沒有出手殺了他們……」
紫虛道長突然打斷陳天的話,聲色俱厲的道︰「我听說鐵拳門也死了兩個門人,也是你所為,我還听他們說你很善于狡辯,那麼多人都被你忽悠過去了,現在可是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嗎?」
陳天道︰「道長,我想你真的是誤會了,我的確沒有殺害貴派的弟子和鐵拳門的門人,這是有人暗中殺害了兩派的弟子,然後嫁禍于我,我是被冤枉的!」
紫虛道長道︰「你說有五個紫衣人想謀害你,對你施毒煙,後來被人用暗器打死,可是,我到過你的房間仔細查看過了,雖有打斗過的痕跡,但是卻並未有人死在你的房間里,有誰可以證明你的房間不是你故意弄成那樣的,你這是欲蓋彌彰,像你這種低級的手段,去騙三歲的小孩子還差不多!」陳天並不是怕紫虛道長,他只是不願平白無故的被人誣陷,可是紫虛道長沒有給陳天辯解的機會,因為他已經突然出手了,而且使的是非常狠毒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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