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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回

我推了推他的前額︰「你先吃些包子罷,吃後去榻上歇著。」

慕容離很是配合的點了點頭,將我方才吃了一半的包子吞入月復中,滿意的擦了擦嘴,寬衣解帶後在榻上稍作歇息。

我怕他生病這事傳出去給宮中那伙賊人可趁之機,是以將慕容離安頓好後,自己去太醫院抓了些藥。

太醫是朝中老臣了,將藥遞給我時還拍了拍我肩膀︰「老夫便知尚御史吉人自有天相。」

我含淚點頭。

煎藥這事我雖沒做過但總歸是見過的,只是實踐起來尚有些難度,再加之這藥袋上那根繩子捆的委實結實,我拆了半晌未果,一旁的宮女瞧不下去了,款步走上前來︰「大人,讓奴婢來罷。」說罷將那一雙柔荑附在我手上。

我心一驚,抬眼瞧了瞧她,但見她眼波流轉,唇畔含羞,分明是勾引我的節奏。我反射般欲將手抽出,但又怕如此傷了她的面子,只得假意將額前青絲理了理,順勢將手抽出︰「謝了,我自己來便好。」

將藥過手給旁人我是不敢的,宮女見狀一聲輕笑,蹲在我身旁升火。

「這些日子貴妃的身子如何?」我同她閑談。

「回大人的話,奴婢是胥央宮的人,坤和宮那邊的事並不清楚,但貴妃娘娘應當並無大礙。」

我若有所思點點頭︰「劉福山這次陰謀未得逞可是很不甘心,又花了重金雇你殺我?」

宮女黛眉微挑,眼中閃過詫異︰「大人當真好眼色呢。」她笑盈盈起身︰「因大人您,奴家可是被逐出了浮冥宮了,大人可得給奴家個說法呢。」她笑意愈發明顯︰「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大人到底是何身份竟能讓商教主親自登門拜訪浮冥宮?」

我將袖口往上卷了卷︰「我的身份自然是如你想的那般。你還真是聰慧,只是可惜了,最後死的往往是聰明人。」

宮女揮袖,一股氣流將原本開著的門給闔了上,堂中一片寂靜。

我嘆了口氣,將那幾經周折還是未拆開的藥放在手旁,漫不經心抬眼瞧那女子︰「速戰速決罷。」

那女子笑的雙肩微顫,眼中卻依舊陰翳︰「我眼下什麼都沒了,你今日必須血償。」說著一個縱身躍至我身前,手中執著軟鞭擺好了起勢。

我退後兩步,運功提起內力,將她破空而來的軟鞭踢開,那鞭子因沖力落在房梁處。我近身揚手鎖住她咽喉,稍一用力便見她雙眸凸起。

她以右肘擊我右肋,被我閃身避開,而後展臂退後,一掌落在她曲骨穴,但見她登時弓起身子,下頷狠狠撞在地上,片刻後自嘴角流下淡淡血跡,她面色蒼白抬眼瞧我︰「你卑鄙。」

我聳了聳肩︰「還有更卑鄙的。」

趁她喘氣之時我一個箭步滑至她身前,猛然合掌,重擊在她听宮。她雙眸暴出,七竅流血,臨死前眼中帶著不甘︰「你的好日子……要到頭了,現下宮中已混入不少我們的人……馬。」她掙扎著吐出一句話。

我悠悠抬手,一個手刀劈在她咽喉︰「你既然舊傷未愈又何故趕來送死。」

她吐出一口烏血,大睜著眼死在我眼前。

我默默將地上的狼藉處理干淨,而後便犯了難,現下是青天白日的,我如何將一個尸首帶出去?

負手在屋中踱了片刻,我怒從心中起惡從膽邊生,攀上房梁將屋頂琉璃瓦掀開些許,再背起身子已有些冰涼的女子爬上房頂將她運至西宮那邊的井中,左右那井中已撈出幾具尸首也不差這一具了。

平心而論,身上背著個死人,我這心中還是有些懼意的,再也沒了方才決定下手殺她時那股豪邁。我盡量放輕自己的腳步,奈何身上的重量過重,避開眾人走到西宮牆角時,不甚將那女子摔在了地上,驀然對上她尚瞪著的雙眼,頭皮一麻。抓起她的手背在身上便是一陣狂奔。到井邊時不做猶豫將她拋了下去。

而後便癱在地上喘著氣,所幸自這西宮出了事後,來的人便少了許多,再加之這井所在之處是座荒殿,倒是給了我可趁之機。

我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自來路又奔了回去。竟是未被人察覺。

這一番折騰之後,我端著藥湯進胥央宮時,慕容離已半倚在榻上,胸前搭著錦被,面上紅潤的太過。

「回來了?」瞧見我後,他展顏一笑。

「嗯。」我不敢同他對視,將藥吹了吹塞到他手上︰「將藥喝了罷。」

「我沒力氣。」他不做猶豫道︰「你得喂我。」

我揉了揉額頭青筋,妥協了。

藥喝到一半,便自窗口飛進一只信鴿,我起身將那鴿子抓了進來,扯下綁著的信遞給慕容離。他看罷輕笑一聲,很是嘲諷。

我瞧得很是好奇,遂將臉湊過去欲瞧瞧那字條上寫了什麼。

誰知慕容離將字條舉過頭頂︰「你親我我便給你瞧。」

我幽幽抬眸瞧他︰「臣不瞧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當仁不讓之勢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而後落落大方將字條塞到我手中︰「你拿去瞧罷。」

我抬手擦了擦臉︰「臣謝皇上。」

我將字條展平,上書前些日子混入流民之中的那伙劉黨現下有不少已入了宮,是為盜取兵符而來,想來他們那邊的兵馬尚不充足,一時半會的倒也成不了大事。

看罷,我隨手將字條燃盡,回身時正巧慕容離側首瞧我︰「皇上您瞧什麼吶?」

慕容離拍了拍身前︰「你坐過來些,我有話同你說。」

我挪了過去,坐在了床榻另一頭,不由想起了那首君住床榻頭,妾住床榻尾,日夜不見君,共飲一壺水的情詩。

「劉玉她是劉福山的嫡長女,我對她並無其他感情。」他眼神專注盯著我︰「我需得穩住她,才能讓劉福山亂了陣腳。你莫要氣惱。」

我大張著嘴︰「她她她她她她是劉福山的女兒??那她怎的同我相貌如此神似???」

慕容離清了清嗓子︰「你以為只有你能想到易容嗎?她還不是知曉我對你念念不忘才弄了那麼張面皮。」

他說到此事我有些啞口無言,沉思半晌後又問道︰「你怎知那是張假皮?」

他端詳我面色許久,小心翼翼開口道︰「你剛走的那年,我去尋你,路上被十三皇子的人埋伏,受了傷,再醒來時便瞧見了她。」

「是以你們便性福的生活在一起了?」我雖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但腦補他們在一起的那幾日後,心中不由發起悶來︰「不然你是如何發現她的身份的。」

他朗聲大笑伸手將我拖到了身前避重就輕道︰「我自然是發現了不妥之處,差人調查了一番,順便發現了她易了容。」

我斜睨了他一眼,心中還是有些不痛快,扯過被子將他包個嚴實︰「你再歇會罷。我去宮中轉轉,你不能只顧著宮外那個便將宮內這個給忽略了,畢竟這個更為名正言順些。」

許是听出我話中的嘲諷之意,慕容離將笑收回︰「我沒踫過她們,至于齊秀,我遲早要送她出宮再嫁的。」

聞言我心中好受許多這事我是羞于說出口的,只能干咳幾聲落荒而逃。

門外,見我出來後,宮中伺候的宮女們面色很是不正常,雖說極力作出一副「我在很努力的擦花瓶」的姿態,但那略顯紊亂的氣息還是透露出她們方才一直在偷瞧慕容離同我的事實。

每日不但要打掃這偌大的宮殿,還要忙里偷閑的偷窺,委實是難為了她們,說起來這些也不算什麼,但還要趕在我發現之前拔足狂奔出來這事,當真是很辛苦。

我朝她們投去一道天知地知你們知我們知的眼神,瞧得她們急忙轉過身子。

我行至胥央宮正門外時,正趕上小安子從外往內走,一個不當心同我撞了個滿懷,原本帶著憤怒的眸子在瞧見我後登時盈滿了笑意︰「大人!!!!!!大人您可算是出來了!!!大人您吃了嗎????」

我氣咻咻照著他面門彈了彈︰「安公公何事如此匆忙?」

小安子又愁眉苦臉起來︰「這幾日也不知是怎的,早上那幾具尸骨還未寒透,方才又在井中撈出個宮女的尸首,也不知是哪宮的宮女,死的倒是可憐。」

我干笑幾聲急忙轉移話題︰「那早上撈出那幾個,可查到是誰下的手了?」

小安子賊眉鼠眼的將臉湊到我身前來壓低聲音正色道︰「奴才也不知。」

「好,我知道了。」我繞過他繼續走︰「皇上現下正在歇息,你們沒事莫要進去擾他。」

小安子答的利落,聲音難掩喜意。

出了胥央宮我直接去了皇宮正門,門口侍衛周身一派肅穆,雙眸瞪如銅鈴一般,氣勢洶洶瞧著街前,偶有路過的百姓皆退避三舍,能躲一丈絕不躲十步。

「近日宮中侍衛怎的少了那麼多?如此一來夜里有刺客可如何是好?」我拍了拍其中一位面色略顯不自然的侍衛︰「去把你們李衛尉找來。」

那侍衛聞言不疑有他,抱拳道了聲是,轉身離開了我的視線。

「大人,衛尉是張姓,李衛尉早已調離此處了。」

另一個侍衛幾番欲言又止,最後躊躇著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明兒就要過節了,嚶嚶嚶,好憂桑,光棍節是一群人的狂歡,單身的妹紙們浪起來。

ps︰最近看到冒泡留言的菇涼們愈發的多了起來,我小心肝這個激動啊,腎都快樂出來了。這樣我更文就更有動力了。

——————我是慕容離吐槽時間的分割線——————

慕容離︰小白,你把我寫成那樣就準備不管了?

白富美大家盡量忽視這個稱呼,反正都是姓白嘛︰沒,我沒那個意思。

慕容離︰那你得為我正名,我是一夜十五次小能手

黎玉︰真是夠了,出貼!一一一一我是吐槽完畢的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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