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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男神快跑7

()米妍還是先走了,過了一會兒,雨終于落了下來,開始只是小小的雨點,最後越變越急促變成了傾盆大雨。(思路客.)就在這時,顧謙之終于給我打了電話。

「喂,小慕,你在哪啊?」

「我還在海濱浴場。」

「你怎麼還沒回去?」

「我在等你們啊!」雨聲太大,我只能扯著嗓子喊道。

「你快回去,我們……」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嘟嘟’了幾聲,還沒听清顧謙之後面的話就自動關機了。

我不死心地按了幾下開機鍵,還是沒有反應。

沮喪的我,只好扯著帽檐,踩在沙灘上往回走,大雨傾盆,使得我舉步維艱,誰想雨卻越來越猛烈,根本沒有消停的意思。就在這時我沒踩穩,一個趔趄整個人摔倒在了沙灘上,滿臉滿身上都是沙子,我用力地爬起來,睫毛上蒙著薄薄的雨珠和砂礫,伸手想彈走,沒想到頭一重,眼楮一片漆黑……

醒來的時候,老顧正坐在我的床邊削隻果,他削好皮後,忍不住用力咬了一口,滿足地說︰「嗯,滿甜的。」

我直起身子,他一手幫我墊好枕頭,一手遞過隻果,沾沾自喜道︰「爸剛剛嘗過,很甜。」

沒辦法,老顧總是有這個習慣,喜歡把削好的隻果咬一口,再告訴你很甜。

我接過隻果,咬了幾口後,好奇地問道︰「爸,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老顧抬起頭望了我一眼道︰「我以為你會問,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兒。」

這個問題,其實我也沒辦法解答,但是以我現在在的地方是病房推斷,我一定在沙灘上又睡過去了。

我望了望四周,確定陳寶怡沒在後,小聲問道︰「你沒告訴媽吧?」

「還沒有,你再晚一分鐘不醒,就打算通知你媽了,」他頓了頓,又道,「她要是知道了,你就回家等著嫁人吧,她肯定不讓你再念書了。」

寶怡姐姐的性格我太了解了,最會大驚小怪,她絕對有可能因為我的嗜睡癥讓我輟學回家陪她。

「謙之說是你想和一個男生約會才冒著雨在海濱浴場游蕩。」老顧一雙黑黝黝的眼楮狡黠的看著我。

顧謙之真是八卦竟然什麼都和老顧說。

「才不是,你別听顧謙之胡說八道,」我反駁道,還不忘告狀道,「爸,還不是顧謙之爽約,不然我才不會暈倒。」

竟然都已經告了他的狀,,也不妨多說幾句,我忿忿不平,滿月復怨氣道︰「而且他老在學校欺負我。下回遇到二叔我得告訴他」

老顧比顧謙之爸爸顧建國大兩歲,他倆結為兄弟後,我都親切地稱呼顧建國‘二叔’

「是這樣嗎?」

「是啊!」

我爽快回答的時候,才發現問這句話的人不是老顧,而是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病房的顧謙之,他今天的姿態有點古怪,左手始終放在背後,走起路來始終不自然。

我鄙夷地輕哼了一聲,耍什麼酷啊,該不會以為手臂放在背後就是帥氣逼人吧。

「叔叔,你的秘書打不通你的電話,已經把我電話打爆了。」顧謙之晃了晃右手上閃爍的手機,不滿地抱怨道。

老顧微微嘆了口氣,然後頗為慚愧地對著我說︰「小慕,你乖乖地休息,爸爸真的要回去了,早上還有個會議,謙之你要好好看著小慕。」

「好的,叔叔你放心。」他薄唇微揚,靠在病房的門口狡黠地看著我,「我會好好照顧小慕的。」

見老顧走後,他慢慢踱步走到我的面前,狠狠地說︰「讓你回去了,你干嘛還那麼固執地呆在海濱浴場?」

「要你管!」我憤恨地說,「而且我還沒問你呢,你為什麼爽約!」

「我爽不爽約不重要,是司明旭爽約比較重要把!」他道出了我的心思。

我不理他,瞪了他好幾眼。他又說︰「你還是什麼都別想,安心在這兒休息吧。」

話音剛落,他就奪過我手上的隻果,一點也不顧忌地咬了一口,然後悠悠然道︰「的確很甜。」

望天……難道‘顧’家的男人都有這個壞習慣嗎?

顧謙之走後,我就更覺得無聊了,沒患什麼病為什麼還要呆在醫院,何況周一我還要訓練,俞教練要是知道我缺席可會剝了我的皮。我找到手機給米妍打了個電話,讓她趕緊來醫院接我出院。

米妍趕來的時候,我打了幾個噴嚏,不滿道︰「怎麼那麼久才來啊?醫院的消毒水味兒真難聞!」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時段是高峰期,」她頓了頓,又問道,「你就這樣走嗎?不跟謙哥打個招呼嗎?」

「為什麼要跟他說,而且我又沒什麼病,」我從床上爬下來,腳剛觸到地板,還沒邁開,腳踝一陣撕裂的疼痛,我整個人朝著她傾靠,米妍一個沒站穩,坐在了椅子上,我也岔開了雙腿坐在了她的身上,整個胸部貼在了她的臉上,手也不自覺地搭在了她的肩上。

這個姿勢真可謂讓人浮想聯翩,剛推門而入的男醫生臉紅的跟猴子似的,他狐疑地瞥了我們兩眼後,就傻愣愣地佇立在原處。我猜他的腦海里此時應該是滿腦子豆腐渣的狗血劇情。

他沒出息地頓了頓說︰「我還是等等再來吧。」

這是什麼世界?我們明明是很純潔的關系!

「小慕,你……你好重啊,快起來啊,趕緊起來啊!」被我壓著的米妍大聲囔囔道。

我扶著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米妍艱難地爬起來,喘了幾口氣道︰「站都站不穩還走什麼走啊!」

我揉了揉左腳踝,可能是在沙灘上摔了一跤,正好崴到了腳,不甘心的我又站起身道︰「誰說不能走啊,趕緊走吧。我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我逞強地要出院,米妍拿我沒辦法,只好依著我。

******

我剛出院,顧謙之就連打了幾個電話,我都視若無睹。到了周一訓練的時候,我的腳傷還沒恢復,力不從心,幾次都沒有達到平時訓練的最好水平。

鳳姐今天的心情明顯很暴躁,像是來了大姨媽。可惜今天‘真正老師’也不在,不然還能稍微平復下她的心情。

她很生氣地指著我罵道︰「顧小慕,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不想參加比賽了,不想參加比賽現在就可以退賽!」

我怔怔然地看著她,她怒氣洶洶地又道︰「你先到旁邊休息,待會兒再訓練。」

我撇撇嘴,即使不爽也只好灰溜溜地躲到榕樹下休息,也不知道休息了多久,我竟然臥倒在了樹干上,仰頭呼呼大睡了起來。

「醒了嗎?」

睡的昏頭昏腦的我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恍恍惚惚之間見到俞老師正低著頭俯視著我。我倏然蹦地站起身來。

她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不咸不淡地道︰「睡夠了嗎?」

我搖搖頭,坦誠地說︰「沒有。」

「太陽很大,那你回去睡吧。」鳳姐突然冷幽幽地又道。

我愣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她又轉過頭冷冷道︰「明天不用過來訓練了。」

這是什麼意思?我心里忐忑了半天又回到了操場。鳳姐還站在短跑賽道,接受訓練的還有五個女生。她們一輪一輪地輪番跑著,俞老師一會兒吹著口哨,按著秒表,一會兒到選手面前親自指教。

我委屈地走到俞教練的旁邊,主動認錯道︰「俞老師,對不起,我今天的狀態是有點不好,請你再給我一個機會。」

鳳姐瞄了我一眼,吹響了口哨,對著在場的選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說︰「今天的訓練先到這兒吧。」

直到場上的選手散去後,鳳姐才開口道︰「小慕,你是不是腳受了傷?」

「我……」

「以你現在的狀態的確不適合參加比賽,等腳傷好了再說吧,」鳳姐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就走了。

雖然已經到了十月末,反常的天氣依然燥熱萬分,我獨自一人站在操場上,胸中夾著委屈和不平,如果沒有機會參加比賽,那麼這半年的訓練都白費了。沒想到因為的腳傷,一切都要前功盡棄了。

忿忿不平的我抓著一個狗尾巴草擺弄了半天,最後長嘆了一口氣,拍了拍身上的粉塵,仰起頭,對著刺眼的陽光,直到眼楮又酸又疼,才打了個電話給米妍。

我站在宿舍樓底下等了半天,才看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米妍,我一臉不滿地抱怨道︰「在干嘛呢?等了你快半個小時了!」

「你不是說要去校外吃好吃的,我總得換身漂亮的衣服吧?」米妍理所當然道。

見我悶悶不樂,不出聲。她好奇地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我還是不做聲,米妍卻突然異常興奮地踫了踫我的手臂道︰「咦,那人是不是謙哥啊?」

我定楮一看站在榕樹下的男人果然是顧謙之,神情有些嚴肅,這個時候來找我,該不會來興師問罪我為什麼偷偷出院吧?我慌張地躲在米妍的背後,想偷偷溜走。

沒想到米妍這廝竟然先叫了顧謙之︰「謙哥!」

這回,顧謙之也看見了我,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我灰溜溜地過去打了個招呼︰「hi。」

「躲我躲夠了?」他冷冷地反問道。

米妍似乎從未看過顧謙之發火,弱弱地解釋道︰「謙哥,其實那天是我接小慕出院的。」

「不關你的事,」話畢,他拽著我的手臂,把我扯到了一旁,質問道︰「那天為什麼出院也不說一聲?」

我松開他的手,不滿地回道︰「干嘛那麼凶啊?」

「我問你為什麼出院不和我說?」顧謙之擰著眉,又重復問道。

「我又沒病,干嘛老是呆在醫院,而且我還要訓練。」

「是嗎?你這樣的狀態可以訓練嗎?」他沒好氣地反問道,「俞教練難道不知道你受傷麼?還會讓你訓練?」

「你什麼意思?是你和俞教練說的讓我退賽的麼?」我惱怒地反問道。

「對!」他也不否認,目光定定地注視著我,道,「就算俞教練讓你參加比賽,你也不會贏!」

我被他的話激到了,恨的牙瑟瑟發抖,仿佛新仇舊恨交織在了一塊兒,如果不是因為他,我不會成為體育系的學生,也不會在別系的女生眼里成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女生,我終于發飆道︰「我的事,你別管好嗎?我贏或者輸了也和你無關!別以為你自己真是我的誰!二叔和我爸的關系可和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無關!」

他更加生氣了,青筋突出,薄唇隱隱抽動著,半天才語氣尖銳地說︰「好。我不會再管你。」

話音剛落,他就果決轉身,憤憤然地走了。

我冷哼了一聲,回頭時發現米妍還傻愣愣地站在不遠處,我走過去,拍了拍米妍的肩膀,狐疑︰「傻了吧?發什麼呆?該不會被顧謙之發飆的樣子嚇傻了吧。」

見米妍一動不動,目光無神。我又道︰「唉,顧謙之實際上就是這樣一個人,你也別太失望了,只怪之前沒看清楚他,我兩歲半就認識他了,他這種脾氣,誰也受不了的……」

「哇塞,沒想到謙哥生氣的時候也那麼帥。」米妍突然大叫一聲,捂著雙頰,羞澀地笑了笑。

「……」

「帥呆了!」

「……」

能不能稍微考慮下我的感受?一顆心已經碎成了渣渣,還要啟動自我恢復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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