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曉語被殷御擎挾持著上了車,車頭稍轉,一路向北。愨鵡曉
「你是誰?」
他先開口,眉峰緊蹙,也許是因為年紀的關系,這個俊美的男人,臉上少了幾年前那種不羈的邪魅,多了幾分內斂深沉的味道。
想來他也該有三十歲了,比盛堯大兩歲。時間真是個好東西,它讓人在不經意間慢慢的改變著,遺忘著,想起那場大火,他的妹妹,虞嫣然也在里面,卻沒有救出來,如今算來也已經過去整整四年了,這四年,他都沒有回過鷹城?
「你是誰?」
他又追問了遍,洛曉語轉過臉,表情因為被這個男人強迫著上了車而憤怒,她語氣很沖的反問,「你又是誰?」
「我……」
他眸色一深,語氣稍頓之後,重新開口,聲音低沉,「我是雨竹的……愛慕者。」
洛曉語表情微怔,不知該如何接話。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嗎?」
「我是洛曉語……」
她簡短的將洛曉語與盛雨竹的關系述說了遍,殷御擎的臉色,有些晦暗不明的暗沉。
兩個人,一路再無話。
洛曉語不想再去面對那塊墓碑,站在車邊,憑著上次來的記憶指著那塊墓地方向,「就在那邊,沿著這條小路上去就行。我不想過去,會難過!」
殷御擎淡淡看她一眼,「來的匆忙,沒有帶束花,我也改天再來!」
洛曉語氣結,這人,耍人的嗎?
正在這時,遠處有汽車快速開來,下午來墓園的人很少,洛曉語敏感的看過去,只見袁野已經將車停下,跳了下來。
「小小姐!」
袁野朝她大步走來。
洛曉語上前一步,「袁野,你怎麼來了?」
「接您回家!」
袁野說著,看了一眼殷御擎,微微頷首算是招呼,「請上車吧,少爺會擔心。」
後半句,他聲音很低,洛曉語听出了言外之意,盛堯一定是知道了自己跟著殷御擎走了,這才派袁野快速的趕過來。
她沒再說什麼,轉回身對仍然站在原地的殷御擎說了聲「再見」,便跟著袁野上了車。
車開出一段距離,她回頭,看到殷御擎的車仍然停在原地,而那個高大的男人,一直維持著剛才的姿勢站在車旁邊,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身上那種陰冷肅殺的感覺,在這墓園之中,更顯濃烈。
車拐上了主路,後面的車已經從視線里消失,袁野突然把車停了下來,洛曉語不解的看他,這才發現,他們的車前方,盛堯的車正停在那里,看到他們車開過來,駕駛室的男人邁開長腿下車,大步走過來,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門開,冷風灌入,洛曉語本能的縮了下肩膀,盛堯俊臉黑的嚇人,看到她,雙目里都噴著火一般,動作迅速的伸手過來解了她的安全帶,然後長臂用力,將她整個人撈了下去。
「喂,你這人!」
她無奈,被他的手臂控制著身體,猜到他可能是因為自己跟著殷御擎上了車,這讓他緊張擔心了,可是再緊張擔心也不能這麼不問情況就粗魯的動手啊!
「……」
被他塞到副駕駛,還沒等她回神,盛堯已經繞到駕駛位坐了上來。
「我有話說!」她轉過身子看著男人繃緊的側臉,聲音盡量放的輕緩一些,一個多小時前剛決定和他好好溝通,不能因為一個殷御擎的出現便前功盡棄。
听到她的話,盛堯眉頭一挑,知道自己剛反應有些過激了,轉過來,臉色柔和了些,手掌伸過來,覆上她的臉頰——
「我是擔心你!」
「嗯!」她點點頭「我知道,可是當時我也是沒有辦法,過分掙扎的話,他更會起疑心的。」
他微愣,繼而笑了起來,「起疑心?什麼疑心?」
「你……」洛曉語瞠目瞪了他一眼,「明知故問!」
听到她的嬌嗔,盛堯心頭一動,身體傾過來,手臂圈著她的身子,兩個人身體幾乎貼到一起。
她呼吸一緊,心跳亂了起來,眼神閃躲著,不敢對上他灼灼的視線。
「我明知什麼?嗯?」
「盛堯!」
她撐著手臂推他,猛一挨到他的胸膛,雖然隔著衣服,可是那熱度,也著實讓人心驚。
「你離我遠點!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這不是正在好好說?」他壓下了頭,呼吸撲在她的臉頰上,惹得她不由得閉上眼楮,呼吸紊亂。
「告訴我,你是誰?是我的誰?嗯?有句話說的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這樣不誠實的小東西,是想讓我好好的收拾你?」
「……」
她後背緊緊貼著車門,被他禁錮到這小小的空間內,無路可逃,被他的情話,弄的臉頰紅透,不敢睜眼,不敢動作,這麼近的距離,她稍微一動,都能踫到他的唇。
「讓我數數你的罪狀,你听听,自己到底有多壞!假死,這第一條,就已經罪無可赦,讓我痛不欲生的生活了一年,每天活在自責、思念、痛苦之中,你說你要是我,該怎麼懲罰對方?第二條,回來了,還試圖欺騙我,隱瞞我,這無疑在往我的傷口上撒鹽,每天看著你這張臉,你卻告訴我你是別人,你說說,你這壞良心的小東西,是不是想活活把我折磨死?第三條,偷生了我的兒子,養在外面,讓我這當爸爸的,竟然到今天才見他第一面,你說說,這一樁樁一件件,我該怎麼跟你算?」
他的音調,異常的溫柔,可是這一句句的質問,讓她呼吸困難,渾身漸漸虛軟下來,眼角有濕潤的液體滑落,她哽咽著,半晌,才開口——
「對不……唔……」
男人的唇,霍然貼上來,算不得溫柔,但也沒有粗暴的將她弄疼,四片唇激動的貼在一起,他的舌,撬開她的齒冠,進入之後,不顧她的躲避,急切的汲取著她口中的津液。
「唔……盛堯……」
她含混的叫他,想提醒他外面袁野還在。
「不許拒絕!」
他的霸道,不容許她有半點分心,單手從她的下衣擺探入,手指從胸衣邊沿伸進去,摩挲著那頂端的蓓 蕾,只是幾下的挑弄,她已經氣喘吁吁。
「別……不要在這里……」
她求饒,「盛堯……不要……不要踫那里……」
他的臉,埋在她的頸間,她激動的揚起了頭,明明想拒絕,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
「這里,疼嗎?」
他手掌在她的衣服里面,輕輕握住她的豐軟,雖然隔著胸衣,已經讓他心馳蕩漾。但是這是在車里,不行。即使再想要她,這點理智與自控力,他也還是有的。
「嗯……漲著的時候,會疼。這會兒,還好!」
她很羞澀,閉著眼楮輕喘,不肯看他。
「疼的時候,怎麼緩解?」他體貼的問。
盛堯想,作為男人,這個時候,是應該盡可能的讓自己的女人舒服些的,昨天他幾次踫到她的胸,她的表情都很痛苦,應該是真的痛,不然她不會是那般表情。
她尷尬,不知怎麼解釋,遲疑了半晌,輕聲說,「就是……里面的女乃水太多,才會疼。吸出來,就好了……」
他眼眸一深,這麼說,他以後可以借著這個理由,幫她解決嗎?
這,算是福利吧!
男人低沉優雅的笑,從喉間緩緩溢出,「以後,我不會再讓你疼……」他覆近她的耳朵,一字一頓的曖昧道,「我幫你吸出來。」
「盛堯!」
她崩潰的叫他,「你怎麼變得這麼壞!」
「對自己的女人,不可以壞嗎?」他反問。
她,「……」
「昨晚,為什麼給我?不是不想告訴我嗎?嗯?為什麼給我?」
她咬唇,不語。
能怎麼說?她能告訴他,是因為被他給瑟佑了嗎?
丟臉死了!
明明好想恨他的。那個短信,是她這一年來的夢魘,不敢去觸踫,一觸踫便是窒息的疼痛。
可是一回來,一見到他,原來所有的設想,心里築起的層層高牆,不需要他去攻破,自己已經轟然倒塌,粉碎的不堪一擊。
見她這般嬌羞的模樣,他的心情更好,吻著她的唇角,眉眼,鼻尖,另一只手臂,圈緊了她的腰,剛生過孩子幾個月時間,身材還沒有完全的恢復,雖然一直很瘦不顯得胖,但模上去能感覺到,腰上的肉似乎比以前稍微多了些,不過手感更好,胸也大了不少。
「是不是以為我真的醉了?嗯?笨蛋,這麼好騙!你知不知道,我為了逼真一些,喝了多少酒?不過好在,我成功了!」
他笑的很得意,一直是他自己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但卻是樂此不疲。
她有些納悶,盛堯這個悶葫蘆,什麼時候,成了話嘮了?
「盛堯!」她突然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臉頰,睜開的眼楮里,有激動的淚花,也有恐懼、擔心和希冀,就這樣近在咫尺的望進他幽深的眸底,「有件事,我問你,你要和我說實話!」
「嗯,你問!」
他斂了神色,認真的回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問話。
「我……那天你為什麼不去送我?我一直在等你!」
盛堯眼底閃過懊惱的痛色,沉聲開口——
「因為不想給你希望。我想讓你打掉孩子,怕因為孩子影響你的治療,孩子以後可以再有,但是治療的機會難得,這次如果不成功,我不敢想象對你的打擊將會有多大。所以,我不能去送你,想用冷漠逼你不要這個孩子,安心治療。」
她捧著他的臉頰,目不轉楮的看著他,他的視線,沒有絲毫閃躲,那眸底壓抑的痛苦與懊悔,她能看得出,他說的是實話。
可是……
「小雨,你不相信我?」
見她半晌沒有說話,盛堯心里一慌,雙手抓著她的肩膀,焦急的問。
「信!我信!」
她點著頭,再次開口,「但是在翻車前,我接到了信息,那上面只有一句話,說我是丑八怪,還讓我帶著我的孩子,去死。盛堯,除了你和念溪,沒人知道我肚子里有孩子。念溪不可能和別人說,而且,給我發信的,是你!那號碼,是你的!」
盛堯一下子愣住,看著她如此平靜的述說著這件事,不知所措。
他沒有發過,他怎麼可能說那種話?他頂多是狠著心威脅她,用冷言冷語打擊她,對她表現的不屑而已,那都是為了刺激她,為了激起她的斗志讓她活下去,他根本沒發過那個信息。
「我沒發過!」他臉上浮現了冷寒與戾氣,這是她久違的,與前一刻的溫柔邪魅相比,這個盛堯,是更真實的他。
「小雨,相信我!我會調查,給你個交代!」
她的手指,摩挲著他的唇瓣,眼淚含在眼圈,「不是,盛堯,我既然說出來,就已經是卸下防備相信你的,你不需要給我交代。我只是希望我們能活的明白些,把真正傷害我的那個人,找出來,我不希望我們再有危險,不希望我們的孩子,活在未知的危險之中。」
盛堯反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指尖放在唇邊吻著,「小雨,你成長了不少!」
像是夸獎,可是細細品來,又覺得不對味兒。
她擰起秀眉看他,「你在暗示我以前不懂事?」
他淺淺一笑,「懂事不懂事,我都接著。野和烈那邊已經著手在調查,你的身份,暫時先不要讓別人知道,尤其是家里人,知道嗎?」
她再點點頭,「嗯,本來我就沒打算說,哪知道被你這麼快給識破。真是沒成就感!」
「小雨,是你低估了我的智商,和你男人對你的熟悉程度。」
「……」
她突然想起來,他剛說的,孩子的問題,他知道孩子了,還說今天才見了第一面,想到這,立刻瞪圓了眼楮看他——
「你去見了孩子?」
「嗯!」他點點頭。
「你怎麼找到的?我沒發現有人跟蹤啊,我很小心的。」
他笑著捏了捏她臉頰,「你那點小聰明,在我這,不管用。」
她沒心思和他開玩笑,緊張的抓著他衣袖,問,「那怎麼辦?別人會不會也發現?」
「放心,我已經將他們送到別的地方了,安排了人手在那邊,不會有問題。」
她長舒了一口氣,放松下來,「怎麼樣,喜歡他嗎?洛洛說他長的像我誒。」
盛堯撇撇嘴,有些不屑道,「是個臭小子啊!我對他無感,他貌似也不喜歡我,一直哭,還尿了我一身,要不是念在初次見面的份上,我肯定揍他!」
她臉色一沉,哪有這樣的啊?
「你敢揍他試試!哪有你這樣當爸爸的啊,竟然不喜歡自己的孩子!真是過分!」
「我也沒說不喜歡啊!只不過更希望是女兒,兒子就是爸爸的情敵,來搶他老子女人的!你看你現在已經明顯偏著他了,這以後還了得,我哪還有地位!」
無語!
這人什麼邏輯!
兩個人剛要開車離開,車子旁邊,一輛車呼嘯而過,她認得,那是殷御擎的車。
「他這幾年,一直不在鷹城?」
她忍不住問。
「嗯!不過你這一回來,他就出現了,這里面,一定不簡單。以後盡量不要見他,實在躲不開就拖延一下,野會出面替你解圍。」
「你不要對他有成見,他不是壞人,只不過身份復雜了些,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跟他還是不要產生過節為好。」
她這樣實話實說,也是不想盛堯因為以前的事而和殷御擎別扭。
盛堯看著那輛車消失的方向,許久,淡淡應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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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盛宅,兩人一起上樓。
整棟宅子,因為沒人,顯得死氣沉沉的。
雨竹回了房間,是洛曉語的房間,她的電腦還在那間臥室,而且她的身份暫時還不能公布,所以仍然要住在這間臥房內。
開了電腦,將窗口調出來,盯著盛夫人的房間仔仔細細看了許久,將她房間內的布局結構熟記于心,她想總有能用到的時候,切換窗口時,不小心進了另一個界面,盛堯的房間。
剛要關閉,卻見身高體健的男人,腰間圍著浴巾正從浴室出來,手里拿著條毛巾,隨意的在頭上擦著,他的頭發很短,是那種特別干淨利落的發型,水滴順著他鬢角滑落,沿著身體上的肌理一路向下,沒入到浴巾內。
好一副美男出浴圖。
他將手伸向了自己腰間,似乎是想要解開浴巾,同時稍抬頭,視線掃過來,雨竹一慌,趕緊闔上了電腦。
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他又不知道那里有攝像頭,真是做賊心虛。
重新將電腦打開,可是畫面上已經沒了人,正奇怪間,自己的房門,突然被打開——
「在看什麼?」
「喝!」她被嚇了一跳,撫著胸口趕緊關電腦,「你走路怎麼沒聲音?」
盛堯眼眸微眯,打量著她,「做什麼壞事了?」
「你才做壞事了!哪有壞事可做!」
她抱著電腦起身,放到一旁的櫃子上,斂去尷尬,轉身看著他,「怎麼吃晚飯?」
「你說!」
「我們一起做吧?青菜面!」
他身上,套著家居的休閑裝,很寬松,一步步走到她身邊,伸手環上了她的腰,嗓音低沉渾厚,溫聲道,「吃飯之前,能不能先來點開胃餐?」
雨竹小臉一窘,自是知道他這番曖昧隱晦的話是什麼意思,忍不住嗔他一眼,「盛堯!不要,很晚了,做飯會來不及。」
「那就點餐,外賣送來時,開胃餐也吃好了,直接吃飯!」
「不……」
「小雨,這是懲罰!」他霸道的將她丟到床上,整個人頃刻壓上去,伸手扯著她身上的衣服,「剛在車上給你細數出來的罪狀,你以為我就是說說?那可是要一點一點討回來的!」
「盛堯……唔……」
她來不及反抗,已經被他堵住了唇,家里沒人,她的神經也跟著放松下來,跟著他的節奏,很快就已經沉入這曖昧的氣氛之中。
……
突然胸前有異樣感傳來,她低叫——
「別……盛堯……你這是在搶你兒子的女乃喝!」
眸底翻涌著黑壓壓**的男人,從她身前抬起頭,「我是怕你疼幫你緩解一下!那臭小子,讓他喝女乃粉去!」
「喂!」
雨竹崩潰的推他,這人真是太過分了!
事實證明,他只是在嚇唬她,象征性的吸了兩下之後,便是極盡溫柔的舌忝 弄,沒有再深入。
兩個人教纏在一起,他的進入,迫切又霸道,整根沒入,被一下子漲滿的感覺,讓她倒抽了一口冷氣,有些承受不住。
連續的撞擊聲中,盛堯的手機,響起。
他不管,繼續。
雨竹被這鈴聲攪的沒法專注,扣著他手臂提醒,「盛堯,你電話……先接電話……」
「專心點!」
「不行,你先接電話……」
拗不過她,盛堯將電話接通,放到耳邊,卻沒有從她的身體里出來,只是撞擊的力度,小了下來。
雨竹咬緊唇瓣,生怕發出一點異樣的聲音。
「阿辰,說!」
「……」
「嗯!知道了,晚點聯系!」
「……」
掛斷電話扔到一邊,盛堯捏著她的臀,「專心點!」
……
結束,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以後。
他抱著她進入浴室,一起沖洗時,他細細的看著她,從上到下,專注而認真。
「吃了不少苦吧?在那邊,要不停的手術,還要顧著肚子里的孩子。」
他心疼,撫著她的動作,極盡溫柔。
「還好!」她用兩個字帶過,不想多談,那時帶著太多的不甘與憤怒,一心想要治好自己,回來報仇,忽略了身體上的痛。
「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你和孩子,都由我來護著。」
她心動,伸手環上他的脖頸,送上自己的唇,纏綿的吻過後,對他說,「不要把所有擔子都扛在自己身上。我們一起承擔。」
他擁著她,滿足的輕嘆,「小雨,你無法體會我的心情,失而復得,我生怕這兩天是在夢里,我不敢睡覺,面對你,甚至連眼楮都不敢眨一下,怕一不小心,你就消失不見了。」
「不會!盛堯,我再也不會消失了。」
「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我的心,你要懂,不許誤會我,不許任性,更不許跟別的男人求助,那樣我會感覺自己很沒用。男人的尊嚴,容不得那樣踐踏!」
她怔忪,因他的話,涉及到男人的尊嚴,她沒想過會上升到這個高度,「盛堯,我不會再做那樣的事,我們一起,盡快處理好一切,給我們的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好不好?」
「好!我知道,小雨,謝謝你!」
謝謝你,還活著,謝謝你,重新回到我身邊,謝謝你,還願意接受我,謝謝你,在那麼困難的情況下,為我生下了孩子……
兩個人收拾好,從家里開車出來,去吃飯。
車剛停穩,前面出現一個人的背影,讓雨竹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