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到中午!
冬天的太陽格外親切,給萬物帶來了難得的溫暖。
陽光透過窗簾照射在葉麗莎溫馨的房間里,在桌上和地上鋪滿了一片片金黃。
葉麗莎這幾天一直沒有出門,相對于賭場的重大變化,她內心最難以承受的是自己一直尊敬的人卻欺騙了自己。
撫平傷口最好的良藥是時間,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漸漸想開了,開始接手公司的事宜。
隨之而來的又一枚重磅炸彈在她脆弱的內心引爆了,這次對她造成的傷害更加難以承受,雖然她外表堅強,內心卻十分脆弱。
一位普通的服務員直接提成了副經理,這之間的貓膩在全公司已傳遍了,又怎麼能瞞得過葉麗莎呢。
躺在她舒適的大床上,葉麗莎幾次淚濕枕巾。
曾以為自己是一顆冰冷的心,任何人不會溫暖、融化它,可當顆心慢慢融化的時候卻又受到了無情的傷害,一陣陣酸楚的感覺讓她難以喘息。
「篤篤……」
門外再一次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催促著葉麗莎。
今天下午領導參觀公司,作為公司名義上的總經理,她無論如何都是要參加的。
努力調整好自己的心情,簡單收拾了一下,葉麗莎在助手的陪同下走出了別墅。
她今天穿了一身職業套裝,一件黑色西裝套在白色襯衣外面,胸前的豐滿阻礙了衣襟相連,西裝只扣了最下面的一個紐扣,她是一步裙和加絨絲,既襯托著她婀娜多姿的身材,又不會感覺到寒冷。
此時賭場門口已經站了一排公司的管理層,譚天今天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里面純白色的襯衣打著一條淡藍色的領帶,英姿颯爽地站在一排人的正中間,格外顯眼。
在一排人的身後,鋪了一層鮮紅的新地毯,地毯兩邊分別站了一排身著低胸禮服的禮儀,他們每一位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俊俏的面孔上保持著職業的微笑。
葉麗莎目光掃過眾人,一一微笑示意,唯獨沒有和譚天打招呼,只是默默站到譚天的身邊,可內心總是不由的趁他不注意悄悄打量著他。
在約定的時間,前後四輛轎車駛入了賭場門口,一行大月復便便的越國老男人下了車,一番客套之後開始參觀公司。
此行參觀由小蘭負責全程解說,故此她利用中午的時間換了一身衣服,又精心打扮了一番。
一身干練的職業套裝,領口扎著一條紫色的絲巾,端莊大方卻又不失青春活力,隨著紅唇的張合,露出潔白的貝齒,讓人有一種沖上去親吻的沖動。
幾個越國老男人時不時用色迷迷的雙眼打量著她,恨不能將她那合體的西裝套裙撕碎了一般,至于講解的內容卻很少有人听進去。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參觀公司的環節就已結束,一行眾人來到三樓一間大會議室內,開始了座談會。
首先由副經理阮文向各位領導匯報了公司近段時間的經營情況,由于阮經理是越國人,可以直接使用越文匯報,所以整個匯報十分流暢、很快就結束了。
其次由黑貓向各位領導匯報公司今後發展方向,由于語言不通,每講兩句都要進行翻譯,使得匯報進展很慢。
譚天一直在一群老頭子之間小心應付著,臉都快笑僵了,抬頭望了一眼黑貓,心中不由得佩服他的八面玲瓏,此時的他的表現很難和凶狠的江湖大哥聯系在一起。
由于葉麗莎一直狀態不佳,並沒有給她安排任務,她一直保持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面情,讓幾個色迷心竅的老男人望而卻步,只能遠遠地打量著。
「停……等一下,你們新的計劃里面為什麼取消‘越國人不得入內’的規定?」隨行的翻譯將一位老男人的疑問翻譯了出來。
「是的,這也是我們再三考慮之後再決定的,這兩年邊境貿易生意慘淡,致使來越國的人流急劇下降,我們公司的生意一直不太好,而公司整個運營成本又非常高,如果再堅持這一規定,今後我們公司將很難再賺到錢。」黑貓听到這里,急忙解釋道。
「我們越國人是不能進賭場的,這個規定是不能更改的。」一番態度強硬、不容置疑的答復通過翻譯傳遞過來。
黑貓還想再說什麼,譚天向其擺了擺手,臉上掛著微笑說道︰「好吧,這個以後再慢慢商量吧。」
……
下午五點多,座談會終于結束了,由于沒有再糾結那條規定,賓主之間交談十分愉快。
稍稍休息之後,眾人一起走進三樓豪華的包間,開始了豐盛的晚宴。
譚天知道這才是今天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其實之前的所有過程只不過都是走過場,只要晚宴進行的愉快,今天任務也就圓滿完成了。
十幾個人圍坐的大桌子上面,各種頂級菜品陸陸續續地端了上來,周圍十幾位服務員熱情專業地忙碌著將各種酒倒入面前的杯中。
由于語言不通,彼此之間交流十分不便,不過,當各種顏色的酒水喝進肚中,氣氛逐漸活躍了起來。
阮文經理精通兩國語言,不但充當起了翻譯角色,還頻頻代表公司進行敬酒,這讓越國幾個老男人喝了很多酒,不一會眼神就有些迷離了。
這時,譚天向一旁的服務員嘀咕了兩句話。
不一會,兩個工作人員提著四個手提箱走了進來,眾人看到這里,十分不解,紛紛呆立在座位上。
譚天不疾不徐地走了過去,提起一個手提箱,翻轉過來,快速打開,一排排整齊的華夏幣映入眼簾。
這時幾個越國老男人會意地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收獲的喜悅與滿足。
每人一個手提箱,每個箱子里面裝了一百萬華夏幣,對于收入不高的他們來說,這些錢夠他們一輩了衣食無憂了。
望著被他們接過去的手提箱,譚天有些心疼,這些錢都是他自己之前在賭場贏的,四百萬拿出去之後,他自己就剩幾萬塊錢的零頭了,即便如此,他依然認為付出去這些錢很有必要,只要他們拿了這些錢,以後很多事情自然就好談了。
推杯換盞之間時間悄悄流逝,空空的酒瓶擺了一排又一排,包間里的氣氛越來越熱鬧,相互之間也熟悉了起來。
也許人得意了會忘形,也許是被酒精麻醉了,一顆不安分的心也開始活躍了起來。
突然,一位禿頂的老男人繞過黑貓,伸手就搭在了小蘭的肩膀上,同時舉杯要喝小蘭喝酒。
小蘭雖然也喝了一些酒,但此時的她還是十分理智的,突然的變故讓她矯軀一震,然後迅速掙扎躲開了。
禿頂的老男人顯然有些不悅,唧唧歪歪開始了叫囂了起來,雖然听不懂說些什麼,但听得出來肯定是在發火。
譚天心里一驚,他知道這位禿頂的老男人是越國重要的人物,這是此行的帶頭人,于是面帶微笑端起酒杯走到他身邊,恭恭敬敬地向其敬酒,可他卻把臉向一側扭去,一點面子不給。
場面頓時尷尬了起來,譚天沖小蘭悄悄擺擺手,示意她先離開。
小蘭望了望在坐的眾人,明顯地猶豫了,她知道如果自己留下來可能面臨的結果,這會讓她比死還難以接受;可如果自己離開了,公司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有可能付之東流,今後的發展甚至將會遇到麻煩和阻礙,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太自私了呢?
小蘭猶豫不定,扭頭望了一眼譚天,當看到他堅定的眼神時,她內心涌起一陣感動,沒想到這個年輕的老板為了自己竟然敢得罪這些大人物,可是如果公司真的因為自己出現麻煩,自己又該如何補償呢?
小蘭緩緩站起身,內心依然搖擺不定,她能感覺到全身的血液快速涌動著,可腦子卻停止了轉動,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臉上香汗淋灕。
包間里十分的安靜,每個人甚至都能到自己呼吸和心跳的聲音。
譚天心里非常焦急,可臉上依然保持著習慣性的微笑,他知道小蘭的猶豫,是不想因為她自己而給公司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可越是這樣善良的姑娘,譚天卻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到迫害。
他不疾不徐地走到小蘭身邊,拉住小蘭的衣服將她拉到了門外,斬釘截鐵地說︰「這里不需要你了,你走吧!」
小蘭心中一熱,雙眼不由的濕潤了,貝齒輕咬了一下紅唇,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了,慢慢轉身,大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