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蕎箬淺淺一笑,正欲說什麼,卻听雲玉嬈掂著手中帕子,道︰「安國小姐帶來的小食自然是名貴無比的,即便是我也沒吃過比這還要美味的小食。」
這樣的話語從南朝第一府上大小姐口中說出,安國蕎箬也是榮光得很,試想這雲大小姐什麼樣的美食沒食過。
「雲小姐好眼力,不知雲小姐識得這物件麼?」一直默不作聲的臧鴉太子道,手中垂下一枚墨色吊墜,半凝望著雲玉簡。
安國蕎箬秀眉一緊,同著雲玉嬈,仿佛雲里霧中一般,全然不知這二人口中所言為何。
藤椅上老夫人,手上一拍,道︰「原來簡兒說的是那裝食餌的碟子呀,噯……看來二位同老身一樣,以為簡兒說的是那小食名貴。」老夫人笑吟吟地對這雲玉嬈同安國蕎箬說著。
雲玉簡只覺著自個兒面上燙得生疼,仿佛臉上的血要滾起來似得,手心里盡是被指甲掐的大小月牙兒,攥著手帕兒的手不知該如何安放。
安國蕎箬則是驚訝大于憤怒,那枚臧鴉太子隨身吊墜,從未見他如此示人,心中不知作何滋味。
「太子殿下謬贊了,玉簡只知那碟子是熔石集晶制成,相傳用此晶做出的物件,可保生肌不腐,是及難尋覓之物,且有藥用之效。」雲玉簡婉婉道著,頓了頓接著道︰「至于太子殿下手中吊墜,玉簡不敢妄加斷論,望殿下莫要為難玉簡。」
臧鴉太子玩味似得看著雲玉簡,眸光肆意如欣賞一件珍品一般。
安國蕎箬怎見得自己未婚夫婿如此,沉下面容道︰「太子哥哥,雲二小姐如何識得咱們北國物件呢,且別為難她了。」
雲玉簡如何不知安國蕎箬話里藏刀,明著是幫著自己說話,暗著卻是擺明了說自己不知罷了,雲玉簡心頭暗念著,何不順了這大小姐的意,這樣的風頭實在是危險得緊。
臧鴉太子不依,道︰「以雲小姐的聰慧,不會不知這是何物件。」
雲玉簡定了眸子細看,那吊墜她是識得的,只是說出了恐要搶了雲大小姐的風頭,再三思量了後道︰「太子殿下,玉簡確實不知。」這樣上等的物件,雖不敢下定論,但雲玉簡卻大概知曉了是何物件。
祥雲狀的吊墜上頭,是一細小孔方,穿著暗褐色繩結,吊墜通體漆黑,卻又讓人覺得是通透的,澤著粗狂的光,不似一般玉石瑩潤,反倒是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卻又內斂得很,沒什麼眼力的人確實看不出來是何材質,頂容易同那黑曜石混為一談。
雲玉簡心道,這吊墜定是拿墨晶制成,同是晶石,這吊墜卻比那小碟子的集晶名貴多了,幾乎不是一個級別的。
臧鴉太子睹了一眼安國蕎箬和一旁的雲玉嬈,似有所思索,于是便收起了手中吊墜道︰「原以為識得那碟的人定會識得本王手中物件,看來是本王猜錯了。」
「太子殿下,是玉簡失禮了。」雲玉簡淺聲道了一句,于此她無需任何緣由爭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