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耘實在接受不了他這樣的所謂真誠,淡淡一句道歉,清楚的一份愧疚就算真誠,那她受的傷害該有誰來買單?
「算了,你還是離開吧!」
陳子西看她絕情的揮揮手,不知道該說什麼為自己開月兌。
「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是請你接受我的道歉。」
「你是為我考慮還是為你自己?」她頗為不滿的看著這個男人,「如果你是為你自己,那你大可以就這麼離開,因為我不會原諒你,你也不用求得心靈上的慰藉,沒用!」
白耘的冷靜讓在場的人都覺得錯愕,反而,她要是歇斯底里一點,大家還會接受。♀
「我真的是想做出些彌補。」
「彌補?」她眼眶通紅,用手背遮擋著自己的眼楮,盡量不被陳子西看出來自己的懦弱。「拿什麼彌補這段時間我受的苦?你憑什麼說傷害就傷害,說彌補就彌補!」
她伸直了手直指門,「出去!」這一句,說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猶豫。
「陳子西,你還是走吧!」
孫思文和尼克看了這麼半天的戲,也知道白耘能和他說這麼多話,確實是破例了。
「我就在門口等你,如果你改變主意了,喊我一聲就可以了。」
他站在樓下門外,像個忠誠的衛士。
「他這又是何苦!」
孫思文坐在沙發上看著白耘痛苦不堪,也想勸說她幫助兩個人解月兌,前提是她能敞開心扉。
「要不要我把心理醫生約到家里來?」
孫思文給白耘把脈的時候已經察覺她氣結于胸,時間長了,如果還不接受治療,肯定會出大事的。
「不要,我不想見,更不能孩子知道這件事。」
小隻果越來越大,知道的也越來越多,白耘不想冒險。至于九九,她也只有在自己心情愉快的時候才敢抱抱她,生怕把自己的不良情緒傳染給孩子。
想想她的兩個寶貝,白耘才覺得世界還是有陽光的地方,有值得她開心一笑的美好存在。
「耘姐,如果你不想小隻果知道這件事,最好還是去接受治療吧!」孫思文終于找到白耘的突破口,用小隻果要挾她,肯定事半功倍。「小隻果前幾天已經問我,為什麼你不笑,他已經察覺了?」
白耘抱著靠枕,努力找尋一點點依靠,「真的?」她聲音有些發抖,顯然是極度害怕。
「是真的,小隻果說他已經很久沒見過你的笑容了,你覺得這樣,對孩子真的好嗎?」
「不好!」她握緊了雙拳,指甲扣在手心的肉里,絲毫不覺得疼。「可是我害怕。」
「有我和尼克陪你去,不用怕。」
白耘搖搖頭,又點點頭,「你讓我考慮一下。」
她急沖沖的回到房間,仔細端詳著錢包里一家三口的照片,兩個孩子笑得那麼燦爛,就像是天上的陽光。而她,現在變成這樣,確實不太搭調了。
白耘點點頭,模了模照片上孩子的臉,「為了你們,媽媽一定會好的。」
她鼓足勇氣喊了一句,「幫我安排醫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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