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兩個弟弟,白耘還是有些傷感的。加上花店里有個時刻打她主意的陳子西,她突然懈怠下來,不想工作了。
「真煩!」坐在安娜給她配的車上,現在已經完全是她的車加她的司機了。「我們去郊外吧!」
她突然想離開城市,出去散散心。
「今天不上班?」
「不去了。」
在車子出了城的時候,白耘打電話給妞妞,讓她照顧著店里的生意。
到了郊區的一條河邊,她讓司機停車,自己沿著堤壩慢慢的走。♀這片景色,她之前一直不知道,現在,居然還找到了新的散心的地方。
堤壩前前後後沒什麼人,她更是月兌了高跟鞋提在手上,光著腳,在干淨的石板上散步。河水還算清涼,沒有什麼垃圾,配合著岸邊的柳樹上的鳥叫聲,一切都是自然之美。
白耘深呼吸一口氣,站在河邊,閉著眼楮,張開雙臂。突然一個奇怪的力氣把她向後拉了一步,差點兒跌坐在草坪上。
「小姐。」
「喂,你做什麼!」打擾了她的雅興,白耘很不客氣的回頭質問剛剛拉了她的人。
「小姐有什麼事情想不開,生活還是很美好的。」白耘看著面前的男人,有些生氣。
「你哪只眼楮看見我要跳河?」
她把手里的鞋子放在他面前,「跳河的人會把鞋子拖下來嗎?」她真是無語至極。
「那你做什麼?」
「我就是散散心,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男人听了她的話,釋懷了一點,「抱歉,是我莽撞了。」他點點頭算是道歉,拿著畫架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
白耘看他的裝備,應該是在這里寫生的人,可是那樣子,又沒有學生的稚女敕,也不像藝術家那般頹廢。
「見義勇為是好的,可是你也要分清楚啊!」她的小聲嘟囔讓那個男人有些想笑。
「我從來沒在這里見過你,以為你是別的地方來跳河的。听這里的清潔工說,經常有人來這里跳河。」
白耘吃驚的听他的解釋,這麼美的景色,怎麼會有人想不開跳河呢!
「你是個畫家?」
她指了指他手中的鉛筆盒素描紙。
「不算吧!我只是個會畫畫的人。」男人格外安靜,讓白耘不忍心繼續打擾。
她提著鞋子走在堤壩上,偶爾停停,扯兩片柳樹葉放在鼻尖聞聞。
再按照原路走回來的時候,那個會畫畫的人還在,而白耘只是沖他點頭笑笑,「我先回去了。」
「再見。」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花,沒那麼熱絡。
到了車上,白耘還在笑剛剛那人的魯莽。
「白小姐笑什麼?」
「剛剛有人以為我要自殺,差點把我拉倒。」
司機也跟著笑著,「要是像白小姐這麼樂觀的人都要自殺,那世界真的就沒幾個人活著了。」
司機這麼說著,沒發現白耘的眼神已經黯淡了,在她得知陳智出軌的時候,真的有一段時間覺得世界沒什麼意思了,生活沒有希望了,還好她當時還有個兒子,拯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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