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房間內溯尤已經換好了衣服,卻低著頭坐在床沿。
「爸爸你怎麼了?」剛剛醒來的溯芒見溯尤正想事想的出神,用手再溯尤的身後輕輕推了推。
溯尤突然躺到床上,仰頭看著天花板,「溯芒,父王給你找個娘如何?」
「父王,你說什麼?」本來還帶著些朦朧睡意的溯芒徹底清醒了,「你該不會是想要現在住在隔壁房間里那個女人做我娘吧,我才不要呢
溯芒對于溯尤似乎還心存芥蒂。
「難道她對你不好嗎?」溯尤知道溯芒雖然不說可是他卻一直想要找到他娘,九天玉狐族的孩子比別族的孩子明白事理的早,當溯芒兩歲開始就四處搗蛋溯尤是明白他的用意的。
他是想以此引起他那個從未現身,不知是真的已經狠心拋起了溯芒還是不願意現身藏身暗處的娘。
可是溯芒都三歲多了,那個女人卻從未出現過看來她是徹底放棄溯芒了。
溯芒現在雖然和在九天玉狐族的時候听話了不少,可是他卻突然想要給溯芒一個健全的家。
而且對于南忻他……
「她也不是對我不好,其實就在我來這里那幾天我想從她家跑出去玩的,是她跟我說不該讓你為我擔心,其實她這個人還是不錯的溯芒對于南忻的為人還是可以肯定的,不過上次害得他差點挨揍讓他現在還耿耿于懷。
「這不就好了嗎,如果讓她來做你的娘,以後你不但有了娘還有晴天陪你玩
溯尤也有些驚訝為何自己會生出這樣的念頭,他身為九天玉狐族的狐王,只要他願意族里的女人便可任他挑選。
可是這千百年來溯尤為了修行禁欲,向來潔身自好。當然四年前那件他到現在都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的糊涂賬除外。
他還從未對一個女人動心過。
可南忻似乎是個意外,他從心底不抵觸這個女人,甚至每次每次見到她時心里都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心跳加速,慌張,手足無措。
這幾天來因為分開和她見不到面,每次去她家的時候總是希望能夠見到她,那種期待和見不到時的失落曾讓溯尤懷疑,他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當昨晚看到南忻和另一個男人親密的出現他的面前,還喝得醉醺醺時候,溯尤的心里有一種強烈的**,他想要把南忻從哪個男人的手中奪過來,哪怕撒謊讓人曲解他和南忻之間的關系。
只要能把她從那人的身邊帶走。
昨夜他擔心南忻醉酒半夜會有什麼不適,所以打掃干淨了房間後他就守在了床前,看著床上熟睡的人,他的心底竟然泛起一種強烈的感覺。
這個女人除了她以外,他不能讓別的男人再接近她。
方才在南忻的房里,南忻見他沒穿衣服擔心他會生病,溯尤心底的暖流再次涌現,讓他終于開始正視心底這種強烈的感覺。
這個女人不知何時就已經在她的心底落地生根了,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的相處,也或許是第一次見面時,在他的身體幾乎要在冰天雪地里凍僵時她帶給她一絲溫暖的時候開始,她已經一點點的入侵了他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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