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天空總是不如夏日里來的澄澈,紛紛揚揚的雪花從暗沉的天幕中輕盈地落下,像是怕驚擾了路上的行人般,悄無聲息。♀******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
皇宮里不緊不慢地走著兩個人,一前一後,在雪地上留下一排深淺不一的腳印。臨近御書房的時候,衛英終于抬眸看了身前的人一眼,低聲喚道︰「李公公。」
李公公聞言腳下的步子頓了頓,卻沒有停下,仍是不緊不慢地往前走著,「慶王有何吩咐?」
「父皇傳召本王所為何事?」身後人的聲音低沉渾厚,透著一股子居高臨下的威嚴。李公公沒有立刻回話,一直走到御書房外才站住了腳步,「皇上近來身體一直不好。」
衛英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李公公步子一邁,朝殿里走去,「啟稟皇上,慶王到了。」
皇上點了點頭,道︰「叫他進來,你們都下去吧。」
「喳。」李公公躬身退出了御書房,示意衛英進去。
衛英彈了彈自己肩頭的雪花,才長腿一邁,走進了御書房,「父皇。」
御座上的皇帝,雖然龍袍加身,卻也掩不住臉上的倦容。些微蒼白的臉色將他兩眼下的兩抹青紫襯得更為明顯。
衛英垂了垂眸,看來如何處置太子以及另立太子之事,果然讓他操碎了心。
皇上見衛英進來,便對他點了點頭,也不繞彎子,直奔正題,「東圭國的降書今日已經送到了。」
衛英抬頭看著他,沒有接話。皇上也看著衛英,看得很專注,還看了很久,「朕的諸多子女中,就屬你長得最好看。」
衛英︰「……」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聖意難測。如今看來,果然很難測。
皇上顯然听不到衛英內心的吐槽,繼續道︰「其實七公主長得也不錯,只可惜她是女兒身。」
衛英︰「……」
皇上說到這里,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嘆了一口氣,「宣兒和你明明是同胞兄弟,為何長相卻還不及你的三四分呢?」皇上真的是很認真地在苦惱。
衛英︰「……」
他現在已經放棄繼續揣測聖意了。
皇上兀自沉浸在自己悲傷的情緒中,搖了搖頭道︰「罷了罷了,反正朕也一直覺得,宣兒不足以擔任太子一職。♀」
衛英︰「……」
將皇帝剛剛說的話聯系一下上下文,衛英覺得自己得出了一個驚世駭俗的結論。
#西斯空寂#
皇上似乎終于哀悼完太子的長相,復又看向了衛英,「般九死後,由他的弟弟般十一即位,那也是一個長得相當漂亮的孩子啊。」
衛英︰「……」
所以……我們不能在長相上輸給他們?
……?
衛英覺得,他果然和他父皇溝通得太少,以後有空,要好好和他談談心。
「般十一在降書中說,為表誠意,他們願意將塞婭公主送來與我們和親。」
老皇帝的這一句話,終于拉回了衛英如野馬般月兌韁的思緒。他愣了愣,看向皇帝道︰「父皇可有合適人選?」
皇帝道︰「听說塞婭公主,也是大漠出了名的美人。」
衛英︰「……」
皇上是不是陷在長相這個漩渦中出不去了?
衛英嘴角微抿,沉默不語。
「朕決定,讓你迎娶塞婭公主。」老皇帝又語出驚人。
衛英的臉色終于變了變,「父皇,兒臣已經有王妃了,塞婭怎麼說也是一國的公主,讓她當妾恐怕是委屈了。」
皇帝道︰「無妨,般十一在降書中說,塞婭曾與你在戰場上有過一面之緣,對你很是屬意。」
「父皇……」衛英還想推卻,卻被皇帝打斷了,「塞婭公主本來是要和太子和親的。」
衛英擰眉看著他,將剩下的話咽了下去。
皇帝似乎有些累了,靠在椅背上看著下面站著的衛英,「三個月後迎娶塞婭公主,這是聖旨。」
衛英抿了抿唇,上前一步道︰「兒臣領旨。」
「恩。」皇上點了點頭,又在一堆聖旨中翻出了一本,對衛英道,「這是護國公今日呈上來的奏折,說是想辭官回鄉,朕已經準了。」
衛英的雙眸微眯,太子造反的事,雖然他及時向皇帝稟明了,但這事跟他們溫家月兌不了干系,溫平這個老狐狸跑得倒是挺快。不過這樣也好,省的日後對付他的時候,還要顧及到璃兒。
「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就先退下吧。」皇帝對衛英擺了擺手,似乎已經非常疲憊。
衛英的眸色沉了沉,對皇帝恭敬道︰「兒臣告退。」
走出御書房時,衛英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李公公,眼神頗為意味深長,「李公公,好好照顧父皇。」
李公公微微躬身,對衛英道︰「慶王請放心,這是奴才的分內之事。」
衛英回到慶王府的時候,雪還沒有停。溫璃仍是坐在院子里,看著天上飄落的雪花出神。
衛英走到她身後,將人攬進了懷里,「璃兒,想什麼呢?」
溫璃微微偏過腦袋,看了衛英一眼,便又看向院里的兩個雪人,那是剛才紅蕊跟綠蘿堆的,說是堆的王爺和王妃。「我在想,東圭國的降書差不多該送到了。」
衛英環在溫璃腰上的手一僵,有些急切地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皇上是不是想讓你娶塞婭?」溫璃的聲音淡淡的,卻听得衛英一陣心慌。
「璃兒,這是父皇的旨意。」衛英說完,就連自己都覺得這個辯解有多蒼白。
溫璃看著院里的紅梅沒有作聲,可是這平淡的反應卻是讓衛英的心里更加慌亂,「璃兒,我說過,我的娘子只有你一個。」
溫璃終于轉過頭來,一雙濕漉漉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看著他,眼里還隱隱泛著委屈,「衛英,你以後會當皇帝的,皇帝的娘子都有三千個那麼多。」
這話卻是讓衛英哭笑不得,他將溫璃往自己的懷里帶了帶,輕輕地抵上她的額頭,「那我就當只有一個娘子的皇帝。」衛英說完就含住了溫璃的櫻唇,輕柔地吮吸起來。靈巧的舌頭挑開溫璃的貝齒,溜進了濕滑溫熱的口腔,將每一顆牙齒都一一掃過之後,終于纏上了溫璃的舌頭。
就像是在品嘗一道佳肴般,衛英不停地吮吸著那柔軟的小舌,翻攪挑逗,溫璃覺得自己腦中轟的一聲,像是有煙花炸開了一般,眼前一片絢爛。等她回過神來,衛英的手已經從她的里衣里伸了進去,正恣意揉捏著自己胸前的一團柔軟。
口腔里的空氣被衛英盡數奪了去,溫璃難耐地在衛英的懷里掙扎了起來。衛英終于松開了溫璃的唇,一根銀絲從溫璃的嘴角帶出,空氣中都平添了幾分曖昧的色彩。
衛英將溫璃抱起,直接往房里走去。溫璃剛一踫到床,衛英火熱的身軀就迫不及待地壓了上來。溫璃看著壓在自己身上,飛快地月兌著兩人衣服的衛英,嘴角抿了起來,「衛英,你以後是不是也會跟別人做這種事?」
衛英正流連在溫璃身上的手一滯,他看著身下的溫璃,眼神晦暗不明,「璃兒,我只會和你一個人做這種事。」
溫璃仍是抿著嘴角,沒有說話。
衛英的眼神更晦暗了,「你不相信我?」他抬起溫璃的一條腿,腰身一沉,就將自己送進了溫璃的體內,「那我就做到你相信為止。」
衛英雖然放出了狠話,但他始終是只做了一次便停了下來。溫璃昨天晚上的確被累壞了,他不舍得再繼續折騰她了。
溫璃蜷在衛英的懷里,似乎很疲倦的樣子。衛英摟著她,在她的臉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吻著,「璃兒,過幾天京城就要辦花燈會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吧。」
溫璃有些詫異地看著衛英,「你還喜歡看這個?」衛英拿著花燈逛夜市就跟局長穿著草裙跳熱舞一般……難以想象。
衛英討好地在溫璃的臉上親了親,「和你一起去就喜歡。」
溫璃在心里呵呵一聲,果然是做了虧心事後心里不安的表現。你以為我會吃這一套。
……
好吧,她還真吃這一套。
所以當她站在京城最繁華的一條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男女和紅紅綠綠的花燈時,悲傷逆流成河。
讓你沒骨氣!
「璃兒,這個兔子花燈和你好像。」衛英提著一只做成兔子形狀的花燈,笑著對溫璃道。那花燈做的異常別致和傳神,特別是那一雙紅通通的眼楮,就跟溫璃某些時候一模一樣。衛英似乎想到什麼旖旎的畫面,對這個花燈更加滿意了。
溫璃顯然沒有衛英想得多,她只是單純的覺得這個兔子乖巧可愛,便也欣喜地接受了衛英的評價。
京城的花燈節每年都辦得特別隆重,甚至有不少人專程從外地趕來,只為了見識見識這個花燈節的。所以街上人也特別多,衛英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將溫璃護在懷中,深怕被別人踫著撞著了。
為了不被別人打擾,衛英這次出來沒有讓任何人跟著,就連紅蕊跟綠蘿的苦苦哀求都被他冷心冷面地拒絕了。
花燈節說得通俗一點,就是古時候的情人節,以衛英這般長相走在街上,不少的姑娘都偷偷地打量著他,當然也順便打量了一下被他百般呵護的溫璃,都心道著不知是哪家的姑娘這般好福氣。
街市上除了賣各種花燈以外,必不可少的就是各色小吃了。溫璃剛將最後一顆糖葫蘆吞了下去,又惦記上了街對面的元宵。那甜甜膩膩的味道,即使隔著一條街也聞得清清楚楚,溫璃下意識地吞了口唾沫。
衛英忍不住輕笑一聲,將溫璃拉到了一棵人少的樹下,「璃兒想吃元宵?」
「恩。」溫璃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那你乖乖站在這里,我過去買。」
溫璃拉住衛英的袖子,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那邊人太多,我去就好了。」衛英在溫璃的臉上掐了一下,溫璃白皙的臉頰上頓時泛出一團粉紅,衛英這才滿意地離去。
溫璃一個人站在樹下,正在出神,傳說中的地痞流氓終于有機會閃亮登場了。不過他們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他們是有文化有後台的地痞流氓。
王三兒一看見樹下站著一個落單的小美人兒,便覺得今天這花燈會沒有白來。這樣俏生生的一個美人無人相伴,簡直不能忍!
「這位小娘子,一個人嗎?不如跟哥哥去玩吧。」
溫璃看著眼前這個以標準的流氓姿態說著標準的流氓台詞的標準流氓,眼角抽了抽。以前她在當警察時,打過不少的地痞流氓,這古代的地痞流氓……她還真沒打過。
這麼一想還有點小手癢呢!
王三兒說著就把咸豬手往溫璃的臉上伸去,溫璃正想一個過肩摔將眼前的人摔個粉末性骨折的時候,一把閃著寒光的長刀突然橫在了兩人的中間。
王三兒和溫璃都是一愣。
溫璃看著那個背對著自己的人,身材高大,肩寬腰細,黑發飄飄,穿的是一件紅黑相間的制服,背後寫著一個大大的「翎」字。
溫璃一直有一個秘密,那個秘密就是她是一個制服控。
所以她加入警隊的初衷,其實和吳唯是一樣的——因為她們的制服很好看。
眼前這個將制服穿得如此好看的英俊男人此時吸引了溫璃的全部注意力,以至于連毆打流氓這個愛好都暫時放在了一邊。
男人微微抬了抬眸,緩緩開口,「天子腳下竟敢如此放肆,你眼中還有王法嗎?」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你們知道當衛英俊穿軍裝的時候溫小璃為啥激動成那樣了吧!
制服控啊!晚期啊!已棄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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