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玥沉默了很久,她同樣也在斗爭,是放任莫遲悔出去闖蕩,還是將他留在這個星際宿空。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建議很可能就是莫遲悔最終的決定,因此自己絕對不能夠馬虎,絕對不能夠耽誤了莫遲悔的成長進程。
「如果你變強,是為了一個目標,你就應該出去!實現目標,需要實力,現在,你的實力不夠。」歐陽玥清楚莫遲悔現在的實力就算是在這個星際宿空也會被追著跑的,更何況外面的世界是何其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莫遲悔總不能夠一直窩在這個小地方。
「嗯?」歐陽玥的話提醒了莫遲悔,自己還要去尋找自己的母親,這是父親一生的心願啊!自己要是實力不夠的話,該怎麼去實現自己這個目標,完成父親這個心願呢?難道就讓自己和父親遺憾一世嗎?「我是有目標要追尋,我現在的實力顯然還不夠格,但是我實在是放不下我的那些朋友們!先前我為了獲得亡神戟,已經背叛了我的道德準則一次了!我怎麼能夠再一次做違心的事情呢!」修長手指插進自己的發梢,莫遲悔一臉的掙扎,「我怎麼可能再一次放下朋友不管呢?」
看來自己的話令他更加矛盾了。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歐陽玥搖了搖頭,現在只能夠看莫遲悔自己怎麼抉擇了。不過無論莫遲悔選擇什麼,歐陽玥都會支持他的。她相信,亡神戟也會支持他的。
正如歐陽玥所想,亡神戟現在也在沉默,甚至在責問自己,自己勸說他現在去外面的世界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無論莫遲悔做出什麼決定,自己都應該義無反顧地去支持他。這是靈明鼠仙的願望,同時也是自己作為一個神兵的基本責任。
「去爵跡舞癲。」一陣靜的可怕的沉默。莫遲悔掙扎到眼楮血紅,但是,最後還是先前的內疚和道德準則佔了上風,莫遲悔決定先不出去,「我想任何人都不會希望我為了提升實力,不擇手段,不顧一切!」捏緊了拳頭,莫遲悔終于又找到了自己。
亡神戟看到莫遲悔走出了困境,方才舒了一口氣︰「有情亦是無情,無情亦是有情。你只要遵守自己的心,就好。」修行之人最怕的就是陷入困境,造成心魔。特別是像莫遲悔這樣的個性少年,一旦形成了心魔,就是終身的損失。亡神戟很慶幸莫遲悔沒有陷進去,不過要是莫遲悔選擇出去,它就更開心了。
「真是個有情人啊!」嘆了一口氣,歐陽玥心中的大石頭落地了,「我相信你的選擇是對的!」
莫遲悔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鼓勵。歐陽玥的話無疑給了莫遲悔新的力量︰「嗯,我不會放棄情誼第二次了!音魔三兄弟雖然和我有過過節,但是他們畢竟是因為我,才遇難的,我若是不管了,難免會令他們寒心!以後,還會有誰願意和我相處呢?」待人真誠,這也是莫遲悔的一個特點。其實他就是太多情了,要不然莫遲悔現在的實力,恐怕已經能夠在這個世界做一方霸主了。
「自己小心一點。」魔界的死角非常凶險,莫遲悔相信這爵跡舞癲也不會差。將亡神戟緊握在手中,莫遲悔和歐陽玥手拉著手,散步似的走進了爵跡舞癲的大門之中。
經過一個漫長的隧道,兩人終于出現在了大殿當中。對視一眼,兩人相視一笑。
「終于出來了!」莫遲悔現在的實力又漲了不少,處事時更加自信了,「我還以為就是進來這個簡單事情要持續個幾十年呢!」
「呵呵,現在看來,大出你的意料嘍?」抬頭打量著大殿,兩人決定不放過任何的細節,盡快找出爵士舞者刀。
「嗯嗯,但是這大殿,好詭異啊!」大殿之中都是金剛羅剎的全身像。這些全身像參差不齊,高低錯落,毫無章法地被繪在殿壁上,令人心生懼意,「這些金剛羅剎,似乎每一個都代表一個舞姿啊!」細細一看,這金剛羅剎和敦煌飛天差不多,個個形態不一,而且個個的動作似乎都是一個舞姿。
「咦?羅剎舞?」視線一轉,莫遲悔看到了大門上的三個字。
歐陽玥看了一眼莫遲悔︰「將這些金剛羅剎的動作組合起來,應該就是羅剎舞了吧?」因為本身是學跳舞的,所以歐陽玥對舞姿比莫遲悔還要敏感。她發現這里的金剛羅剎的形態雖然各異,但是似乎有某種規律可循,只是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規律罷了。
「是嗎?」抬頭再次大量著頭頂上的金剛羅剎,莫遲悔忽然神情一恍惚,恍惚之間,他似乎看到了兩三個動作一模一樣的金剛羅剎。甩了甩頭,眨了眨眼楮,莫遲悔再看,發現那不是自己的錯覺,「這些金剛羅剎,有重復的動作。」提醒了歐陽玥,莫遲悔就不再發表自己的意見。因為畢竟自己對跳舞不是很了解,自己並不知道這些重復的動作究竟是羅剎舞的需要,還是特定的干擾。
「我也不知道這重復動作究竟是什麼用意。」歐陽玥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過這圓形的穹頂看起來還真是暈暈乎乎的。真不知道是誰將羅剎舞留在這里的。」雖然自己對舞蹈也有很深入的研究,但是歐陽玥也不知道這羅剎舞到底是什麼高深莫測的舞蹈,這些動作到底應該怎樣組合才會有效。
「看不懂就先休息一會兒吧,要不然會疲勞的!」莫遲悔現在也不急著找爵士舞者刀了,因為他被這些金剛羅剎的全身像勾起了興趣。
「好!」點點頭,歐陽玥坐下調息。在觀看金剛羅剎時兩人的靈力在不知不覺中消失,這可能是金剛羅剎隱藏著巨大秘密的原因吧。
調息之時,莫遲悔依舊抬頭看著那金剛羅剎全身像,不過他的雙眼始終盯著一處——大殿天花板中央那個最高處的金剛羅剎。整個大殿之中,每個全身像的顏色都是一樣的,唯獨這一個,比其他的顏色更加深沉。
「我們上去看看。」將亡神戟向上投擲,莫遲悔踩在亡神戟上,慢慢靠近了大殿頂上的金剛羅剎。在靠近的過程中,莫遲悔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幾次差點眼前一黑,從亡神戟上栽倒下去,最後在亡神戟的幫助之下重新穩住身形,「這金剛羅剎似乎是整個殿中金剛羅剎的命脈。」皺了皺眉頭,莫遲悔透支著神靈力仔細端詳它。發現它的左眼有些奇怪,比右眼多了一點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