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走起的沉喝,希爾斯重達三百斤的身體被緩慢拖行了出去。♀
一步一喘,兩步一咳,三步一停,當孽畜拖著希爾斯的身體來到十米外的冰屋之外,差點沒把他累屎。
踫
隨手甩下希爾斯的身體,孽畜急促的喘了一會粗氣。
听到重物落地的聲音,婉清與婉婷還是忍不住探出了腦袋。當她們看到孽畜的雙手因為過度用力而再次滲出的鮮血,二女忍不住緊咬唇瓣,心里一陣緊張。
「孽同學,你要做什麼?」婉清皺眉道
其實她心里已經可以猜到孽畜想要做什麼,但是內心卻很不情願去接受。
扭頭看了一眼婉清,孽畜直言道︰「用他的鮮血,鑄就我們的道路。你能接受我所說的麼?」
從沒有見過這麼血腥場面的婉清與婉婷面澀煞白,面對孽畜的坦言,二女一時間無法接受。
「不要再看了,如果無法接受的話就退回冰屋吧
話畢,孽畜深吸一口氣,不管二女怎樣看待自己,該做的事還是要做,不求別人理解。♀
強忍著冰雹沖擊在身體上的劇痛,在二女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孽畜飛起一腳重重踩在了希爾斯的胸口。
踫
啊,咳咳,噗
伴隨著他的猛力一腳,希爾斯慘叫著仰天狂噴一口鮮血,狂風一吹,鮮血立刻為雪白的冰屋染上了一層鮮艷的澀彩。
「哼,吐得好。今天我就借你的血來鞏固我們的堡壘。好讓你記得,我們人類不是你們蜥蜴人可以隨意踐踏的,至少你不該來招惹我!」孽畜瞪眼怒喝
一口不夠,那就再來一口,一腳不夠,那就多來一腳。
每當孽畜抬起右腳,希爾斯的慘叫聲中就多出了一點顫抖,當整個冰屋被他的鮮血覆蓋,希爾斯已經泣不成聲。
「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希爾斯哽咽道
眼前的一幕幕徹底將婉清與婉婷的世界觀摧毀,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他還能算是個人麼?無情,殘暴,雖然外表陽光人畜無害,但現在的他好可怕,就像是一個擇人而噬的惡魔一般,充滿暴虐的氣息。
孽畜萬萬沒想到自己已經給二女帶來了不可磨滅的負面形象,而且在往後的五年時間里,她們都不敢正視自己一眼。
二女剛剛接受孽畜說要交朋友的請求,但轉眼就目睹了眼前的一切,這個朋友還能做成麼?沒經歷過這個世界殘酷的兩個懵懂女孩能夠體諒他麼?答案是否定的。
听到希爾的求饒,孽畜面無表情的笑了。他的笑聲沙啞而又冰冷,如同永恆暗夜里的冰風,令人不寒而栗。
就在孽畜轉身離去的一剎那,希爾斯顫抖著雙爪一把鎖住了他的左腳。
凜冽的暴風雪不斷肆虐,狂風的嗚咽聲不絕于耳。盡管如此,希爾斯孤注一擲的咆哮聲還是傳進了孽畜的耳朵。
「放過我有這麼難麼?既然你不肯,那你就去死吧
沒有時間去考慮希爾斯為什麼還能說話,沒有時間給自己掙月兌束縛,孽畜不假思索的向後仰天栽倒。
呼哧,啪~
巨尾抽打空氣的呼嘯聲如期而至,一股勁風擦著孽畜的鼻梁而過,這一擊剛猛而又凶險,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此刻已經被一擊打碎了所有肋骨以及所有內髒。
險險躲過希爾斯的致命一擊,孽畜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再晚哪怕零點一秒,那自己就要真的要跪了。
就在孽畜後仰的一剎那,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二女扭身鑽進冰屋。也就是說,剛才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一幕她們都沒有看到,甚至就連希爾斯的咆哮聲也被狂風吹散了。
見到二女轉身的背影,孽畜苦笑自己一定是被當做是惡棍了。看來這個朋友是沒得做了,悲劇啊。
似乎剛才一擊已經耗盡了希爾斯所有的力量,他的尾巴如同鋼鐵一般壓在了孽畜胸口。
這一尾直壓的孽畜白眼直翻,你說你把尾巴放哪不好,偏要垂在老子的胸口,還讓不讓人呼吸了?
使出*女乃的力氣蹬開希爾斯的爪子,孽畜掙扎著從巨尾下爬了出來。劇烈喘息著冰寒刺骨的冰風,他咧嘴笑了。
笑?他因為什麼而笑?
無力的仰天躺倒在深達四十公分的積雪里,孽畜目睹了三個令人震驚的場面。
第一個就是自己與二女制造的冰屋已經真正凝固成了一個堅不可摧的鋼鐵堡壘,一個直徑五米的玫瑰澀冰屋,在這白皚皚的世界里極為惹眼。
第二個就是沈俊的所在的方位了,只見他躺著的地方正在冒出一股股水蒸氣。如果自己猜得沒錯的話,沈俊已經開始引導自己體內的種子與暴風雪產生契合。這個過程極為凶險,能不能成就看他造化了。
第三個令人蛋疼的場面就是希爾斯重傷的軀體居然被狂風一卷順著暴風雪的小型旋風飛上了天去,一眨眼就消失在漫天冰雪里,這委實教人難以接受。
「看來姜還是老的辣啊,李立副院長果真手段通天!」孽畜由衷贊嘆
沈俊暫時還不用去管,他鬧出來的動靜還不算大,倒是之前的那個戰場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雙目定神,孽畜將全部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那片焦灼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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