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之中看到孽畜這樣的表現,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楚天歌也不禁咧了咧嘴。♀當然跟在他身後的阿亮絕不會放棄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來嘲笑某人。緊接著就是一整隊人的忍俊不禁。
「我說老大,才一天不見,這小子就沒個人樣了?啊哈哈,你眼光的確不怎麼地啊阿亮模著下巴上的胡渣調侃道
淡淡的瞥了一眼有些得瑟的阿亮,楚天歌大手一揮開口道︰「就地休整,看完演出再吃晚飯。即刻開賭,我做莊壓這小子能毫發無損的進入學院,一賠十,敢不敢賭?」
「賭!當然賭,白送的錢哪能不要?大家說是不是啊、」阿亮雙眼放光興奮道
某人得意之際,耳畔突然傳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呵,呵呵!小阿亮,你又要輸了哦。人家賭老大贏,一百世界幣
悴不及防之下听到這個不男不女的聲音,阿亮渾身打了個哆嗦。這人還能是誰?整個隊伍中最為詭異的存在,至今還沒人知道他到底是男是女。總是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總是在隊伍最為危急的時刻力挽狂瀾。隊伍里所有人都覺得他的實力僅次于隊長楚天歌。
他就是「哀嘆」
每當有人听到的他在耳邊一聲哀嘆,一個完好的生命即刻落幕,入隊十年從未有過失誤,暗殺手段令人聞之肝膽俱裂。
他的威懾力也是相當的恐怖,以至于隊伍中除了楚天歌以外的所有人只要听到他的聲音都會忍不住渾身打個哆嗦。他仿佛早已化身為邪惡的暗夜精靈肆意的漫游在黑暗世界里,就算是發出一點點響聲都會教人不寒而栗。
「哦?你也來湊熱鬧?據我所知,你笑的次數比我少的多啊。不過也好,說不定以後你會笑的更歡快啊楚天歌咧嘴輕笑道
這也算是笑?阿亮不敢苟同。也只有隊長敢這麼跟哀嘆說話了,尼瑪好嚇人,那聲音真是慎得慌啊。不男不女,不陰不陽,乍一听心驚膽戰,回味起來兩股顫顫。殺氣就像是烏雲一樣籠罩在眾人的頭頂,也只有楚天歌還能面不改澀的談笑風生了。
沒有回答,沒有身形,只有漫天殺氣能詮釋哀嘆的存在。所有人對他的存在也習以為常,只是偶爾那麼一句話總是教人有些難以接受,實在是難以改變現狀。
「哎喲,您老可真嚇尿我了!我還真就不信了,一百世界幣我賭他會殘廢。一賠十,不賭是傻x啊。弟兄們,還不下注?也許下次任務咱們就掛了,這錢就tm是一坨屎啊,不消遣消遣等著爛掉啊阿亮使勁擺手吆喝道
話說這廝的確是個能煽動氣氛的主,就這幾句話的功夫,隊伍里所有人都已經買定離手。全隊十五人,去掉哀嘆與楚天歌的冷門,其他人都是壓的孽畜殘廢。這幫混蛋一個個笑得格外燦爛,腮幫子差點沒咧背過去。
留給孽畜的鏡頭只不過半秒鐘,一笑之後所有人就已經把他給忘得gangan淨淨。
對于一個能想到制造冰屋來抵擋暴風雪的人來說,其他人必然也會這麼做。這只是早晚的事而已,唯一的區別就在于,有人喜歡加入群體尋求保護,而有些人則有自己的高傲,特立獨行。
孽畜當然屬于前者,但由于沈俊的緣故,他被迫成為了後者。
雪珠下肚,一股暖流直達肺腑,體內寒意瞬間淡去不少,就連斷裂的骨骼也開始有些酥麻的感覺。王剛這一刻才真正感覺到奇跡真的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而這個賦予自己奇跡的人,就是眼前這個正在哆嗦著制造冰屋的家伙。
四兄弟互相對視一眼,大家都從各自的眼中看到了希望。從一開始的爭強好勝目中無人到接下來的無端被人打殘以至于徹底絕望,那樣天與地的落差不是誰都能體會的。絕望之後又迎來了一個不可能的奇跡,一顆小小的雪珠,解渴還嫌小,它居然有斷骨重生固本培元的巨大功效。
試問,一下子從地底一飛沖天是何等心情?
撥開霧霾見日月,我心照耀三寸天。
「唉,我說兩位公主大人,你們快點動手吧。估計再過十分鐘,還能屹立在暴風雪中的人不會超過一百個。咱們可不想被凍成冰棍兒,如果你們兩想做凍美人的話,我可是舉雙手贊成啊,嘿嘿、」
孽畜猥瑣一笑,瞬間展露了心聲。
被他這麼一刺激,二女頓時哎呀羞澀的呼喚了一聲,隨後乖乖的蹲子幫助孽畜砌起了冰屋。
這一蹲還了得?
當真便宜了孽畜那雙鈦合金狗眼,四只白花花的大饅頭近在眼前上下搖擺,那一瞬間的風情,那一剎那的波動,那令人贊嘆的飽滿與挺拔,簡直酥掉了他一身的骨頭。
冰風一吹,孽畜頓時感覺自己的骨頭輕了三兩。感受到身前王剛等人激動與感激的目光他並沒有做出回應。接下來要做什麼就連自己都不知道,還是盡人事听天命吧。
伸出兩只凍得發紅的胡蘿卜手快速抓起兩堆積雪,孽畜招呼婉清婉婷二女一起合力堆好了冰屋的外圍輪廓。冰屋輪廓呈一百零八面,直徑為五米,完全可以容納在場所有人,只不過都要蜷縮在里面而已。
時光漸漸流逝,所有學員們卻渾然不覺。痛苦與傷病,絕望與悲憤,負面情緒不斷滋生。
冰屋制造工作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放眼四周一片雪白,厚厚的積雪上散落著無數豌豆大笑的冰雹。
小心的吸進一口寒氣,感受肺部因為氣溫巨大落差而產生的刺痛,孽畜低聲咒罵道︰「氣溫已經接近了零下二十五度,老子才尼瑪穿了一件短袖啊,李立你這老東西你要玩死小爺才甘心啊?啊?咦,打起來了?」
踫
伴隨著孽畜的咒罵,一連串不斷倒退的蕭索身型漸漸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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