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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李宅後,紅菊把早上給言哥兒剩下的一碗米糊添了水與少許白面,重新做了半碗飯食出來。
李孝竹瞟了眼那掛在牆上的二兩肉,皺眉,卻是不動聲色的吃了。
李孝言吵鬧不吃,一定要吃白面饃加肉。
針對李孝言的無理取鬧,紅菊不禁冷哼道︰「言哥兒若不餓便可不吃,那二兩肉可是給劉媽媽換身的救命肉,要是言哥兒覺得劉媽媽救與不救都無所謂,姨娘這就卻給你做肉吃。」
在李孝竹重重的置筷子下,李孝咬著唇,終是吭吭哧哧的把那一碗面糊給吃了。
見他還算是乖巧,知道把劉張氏放在前面,紅菊心中稍有安慰,第二日早起便切了少許肉,切成丁,和米、面熬成粥,給兩位哥兒端了過去。
李孝言這次未言,很是安靜的下了肚。李孝竹卻是皺眉,沉色問道︰「姨娘昨日不是講這是給劉女乃女乃換身的救命肉?怎的又給做了飯食?」
紅菊言道︰「竹哥兒但吃就是。」
李孝竹不禁置了氣,將手上的筷子置于桌上,背手站了起來,「既然是給劉媽媽換身的救命肉,這飯食不吃也罷。姨娘還是端下去吧。」
紅菊聞言好氣又好笑,不禁撂眼道︰「怎麼?竹哥兒還跟姨娘置氣了?我既然說了會救劉媽媽出來,自是有了應對的法子。竹哥兒要是覺得不餓,大可不吃。」
「孝竹不餓。」李孝竹嘴硬道,看了眼紅菊,卻又追問,「不知姨娘是有什麼應對的法子。」
紅菊抿唇,道︰「昨夜竹哥兒曾言無人養豬,這可是實情?可有考察?」
「這……」李孝竹語塞,卻是又很快的回道︰「孝竹不曾考察,可吳鎮確實是無人養豬,就連馬大屠戶,也是從別處轉買了豬肉再拿出來賣?」
「馬大屠戶?」紅菊似抓到重點,「你的意思是整個吳鎮只有馬大屠戶那里有肉?既然他那里有,我們就想辦法問他買就是。」
李孝竹苦笑,「姨娘有所有知,馬大屠戶乃是龐大財主的半個大舅子。」
紅菊聞言也不禁苦笑,怪不得龐得海那麼自信他們拿不出五斤肉,原來連賣肉的都是他一家的人。
看向窗外,昨夜已停了雪的天氣,這會兒仍是陰陰沉沉,李孝竹滿是愁慮,「天氣不好,只怕劉阿翁路上定要耽擱了,希望劉阿翁能趕在三日期限回來,如此,或許還能還得上這債。」
阿翁什麼的,紅菊可沒敢百分百的指望,經歷兩世,紅菊一直堅信,這個世界上任何都不是可以一直給你依靠的,能一直給你依靠的那個人,始終是你自己。
所以,紅菊換向思考,「這附近可是有山林?」
李孝竹略一思索,答道︰「有,出了鎮口左行二里便是吳涼山。」
頓了一下,李孝竹不解,道︰「姨娘問這是想做何?」
紅菊嘴角輕勾,「契約里可沒說這五斤肉一定就要是豬肉。」
吳涼山上,遍地白色,白茫茫的雪積得有兩尺厚。好在這雪積得很是厚實,才沒能夠讓背著沉重包裹的紅菊一腳踩下去便造成拔不出來的局面。
雙足很是冰冷,紅菊便停下來原地踱步,好得以取暖。回頭見距離自己十步之遠的李孝竹行走的很是艱難,不禁嘆氣搖了搖頭。
從雪堆里撿出一條長木棍,紅菊將一頭遞給了他,「竹哥兒拿緊了。」
得知紅菊的意思,李孝竹不禁羞愧的紅了臉,拒絕道︰「姨娘且放心,孝竹走得動。」
將木棍繼續向他手前移了移,紅菊撂眼道︰「姨娘曉得竹哥兒走得動,是姨娘怕滑,借著竹哥兒拉一把,省得姨娘摔倒了。」
抬眼看向紅菊一路走來行得很是穩當的腳印,李孝竹眼眸幽轉,伸手抓緊紅菊遞來的木棍。
終于,二人行到一平穩之地,滿山純淨的白使得紅菊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閉眼享受這絕世桃源般的寧靜安逸後,紅菊淺笑問李孝竹,「知道怎麼抓野兔嗎?」
正沉寂在剛剛她那「靜若處子」般笑顏里的李孝竹不禁面上一紅,局促而結巴道︰「不,孝,孝竹不知。」
真是不僅迂腐,還很呆板,倘若她的兒子要長成這樣,早被她幾個棒槌給拍死了。抿了抿唇,紅菊把包裹打開,「不知道怎麼抓,但總知道怎麼守吧?守株待兔知道嗎?」
李孝竹聞言面色難堪,「姨娘的意思是我們要不勞而獲,坐等兔來?這怎麼行?!若是三天沒來一只兔子,豈不是白白耗費時間了?」
「你,知道守株待兔的意思?」紅菊費解,原是隨口而出的話,在李孝竹反駁時,她才突然想起,守株待兔乃是記載宋朝的一則故事,現為周,怎麼就有了?
「守株待兔乃是警民之言,勵志之文,孝竹怎能不知?」李孝竹只覺所學被辱,面有不岔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