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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依舊嘩嘩的下著,積得深厚,腳步落地,咯咯吱吱,坑坑窪窪。
撐著油布傘的李孝竹看著前方那堅挺的走著,披了一層雪衣的倩影,終是沒能忍住的開了口,「孝竹無知,口不遮掩,還請姨娘莫于怪罪。」
單薄的鞋早已浸濕,冰冷的已沒有知覺,紅菊實在是沒有心思去跟他計較,看著前方白茫茫的一片,轉過身直接問道,「言哥兒可是知道劉媽媽去了哪里?該往哪個方向走?」
「我……」李孝竹張口無言,一臉慚愧,「具體孝竹並不得知,但可以去龐大財主家看看?」
並不得知?紅菊好氣又好笑,撂了撂眼,問道︰「龐大財主家在哪里?」
李孝竹抬手一指,「前方,右拐。」
紅菊也不多話,抬腳就走。雖然她對劉張氏並沒有多少好感,但畢竟是相處過大半個多月的,天這麼晚雪又下得這麼大,萬一要出個什麼事……于公于私,她都是擔憂著的。
「啪踏,啪踏」的聲音在空曠的街道前傳來,紅菊不由的眯起了眼,前方一團青色的人影由遠而近的向自己的方向跑來,遠遠的都能听到對方急喘差帶著嗚咽的呼吸聲,而後那團青影很快的跑到了自己身邊,又很快的從自己身邊躍了過去。
紅菊眯眼搖了搖頭,雖然好奇這個人的行徑,但卻沒有停下步子。可身後卻是響起李孝竹驚疑的呼聲,「可是青梅?」
急跑的那團青影听此聲音猛的停了下來,扭頭看向李孝竹,然後一臉淚水的跑到李孝竹面前跪了下來,「少爺少爺,快救劉女乃女乃,您快救救救劉女乃女乃啊。」
李孝竹將她扶了起來,一臉的緊張,「劉女乃女乃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你怎麼出來了?」
這就是青梅?紅菊打量著眼前頭發蓬亂,衣服沾了泥水的小姑娘,十三四歲的模樣,倒是個清秀的丫頭。
「劉女乃女乃,劉女乃女乃她被龐家的人綁起來了。」青梅一臉的惶恐。
「什麼?你說劉女乃女乃被龐家的人綁起來了?」李孝竹情緒激動的抓住青梅的手臂,卻是又不待她答話的甩開她就往龐家走,青梅慌忙的緊跟其後。
紅菊皺眉,直抓重點的上前拉住了青梅,「青梅,龐家的人為什麼要綁劉媽媽?可是出了什麼?」
「啊?」青梅仿佛這才看到紅菊似的直接下跪給她行禮,「奴婢沒看到董姨娘,奴婢給董姨娘見禮,還請董姨娘不要責怪奴婢。」
李孝竹不滿的看向紅菊,紅菊直接把青梅拉了起來,冷聲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見這個禮,快說說是怎麼回事,我們要不清不楚的去了,說不得要被他們給怎麼打發了。」
青梅縮了縮頭看向李孝竹,見李孝竹點了點頭,才一五一十把原委給道了出來。
原來,劉張氏一早的去了鎮東,想著看哪家做短工,就小掙些銀錢回來,可轉悠了大半天卻是沒有一家要的,無法她便去了龐大財主家,一來是想問問青梅能不能多少拿出些銀錢,二來也是想看看龐大財主家要不要人。湊巧的,龐大財主家灶房的廚娘今個兒請假回家了,因著青梅的原因龐家的管事一看劉張氏又是個老相識,也就沒多說的讓她頂工了。可哪不想的,到了晚飯過後劉張氏放工的時候,龐家的管事婆子發現灶房少了塊肉,又不湊不巧的在劉張氏背著的籮筐里發現了。
偷肉,這在古代可是天大的罪了,更何況是在這天荒地災的年代,別說是偷肉,就是偷粒米那也是重罪啊!
這不,管事婆子直接上報了龐大財主,龐大財主一听可不得了,臉上的橫肉一甩,我龐家的東西也敢偷,可真是吃了豹子膽了,綁了,送官!
李孝竹的臉色瞬間剎白,偷肉,偷肉,這可真是靠孽啊,若不是言弟一心想吃肉,劉女乃女乃何故會做這等事來。
紅菊一看李孝竹軟了骨的形象,就知道指望他處理這事根本就是不可能了,連忙又向青梅問道︰「那現在龐家可是已將劉媽媽送官了?」
青梅一把鼻子一把淚的道︰「還沒,龐大財主氣壞了,先是讓下人們把劉女乃女乃打了一頓,這還不解恨,說要把劉女乃女乃在柴房關上一夜明天一大早送去見官。」
「青梅你在龐家,你可知這肉真是劉女乃女乃拿的?」紅菊用「拿」代「偷」是實在不想不了解情況前把這個罪名給自家人落實。
「不是不是。」青梅慌忙擺手否認,「劉女乃女乃決不會拿龐家的肉的,劉女乃女乃一直教導奴婢說做人要有骨氣,哪怕是做個奴才也要有骨氣,決不能做那敗壞主子名聲的事。」
沒想到劉張氏還是個如此亮堂的人,青梅話雖然說的不全,可卻是直接道明了劉張氏一向是以李家為主的,壞李家名聲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做的。聯想前日里拿小衣時劉張氏在她房里說的話,紅菊倒是相信劉張氏是會說出這話的人,但這偷肉是不是劉張氏干的,紅菊還真是拿捏不清,畢竟劉張氏對兩位哥兒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忠寵。言哥兒這麼一哭鬧,只怕劉張氏……
這會兒的李孝竹方清醒了過來,仿佛已經肯定似的大聲道︰「劉女乃女乃決不會去拿別人的肉,定是龐家冤枉了劉女乃女乃,我這就去找他們說理去。」
「說理?言哥兒可是有證據?」對于李孝竹的沖動,紅菊直搖頭。
「證據?劉女乃女乃為人和善,忠心義膽,怎的會去拿他們家的肉。」李孝竹堵舌,掙扎一番卻是說道一番連自己都無法取信的話,畢竟青梅可是說龐大財主家的人是在劉張氏的籮筐里找到了肉。李家如今根本就沒有銀錢,若是青梅沒有給劉女乃女乃,劉女乃女乃如何能夠弄來一塊肉?想到這里,李孝竹原本就剎白的臉更是白了起來。
「單是你信這是肯定不行的,關鍵是怎麼讓龐家的人信,怎麼能夠讓官府的人信。」雪下得越來越大,打在紅菊的臉上,濕濕的帶了冰冷,「這事得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