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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八十三、今時今日

八十三、今時今日

回到皇女府時,已近凌晨,歐筱彥換了寢服躺到床上,卻是殊無睡意。

她在想上官子燁。

剛才在隨心閣中,該談的兩個人都已經談過了。那個叫柏滿鑫的女人是靈岳門的,也是上官子燁師爹的遠房親戚。上官子燁在她半年前到玟山派辦事時見過她一面,勉強算得上認識。今天天黑之後,柏滿鑫找上門來,非常焦急的告訴上官子燁他雲游在外的師爹遇險了雲雲……

現在看來這當然是一派謊言,但鑒于她的身份等等,上官子燁在當時只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柏滿鑫說自己听見歹人說晚上要將他師爹轉移到三羊街,又巧舌如簧的騙他只身前去。上官子燁的師傅正在閉關期間,他不想驚動大家,本身又是藝高人膽大,再說時間也緊迫,于是就去了。

師爹精通藥毒之學,上官子燁在他那里見識過各式各樣的迷藥,但今晚柏滿鑫所使的那一種是見所未見的,僅僅是靠近她身邊,上官子燁就中招了,不知色迷心竅的柏滿鑫費了多少功夫才弄來這稀奇東西。若非如此,她也根本無法制住上官子燁。

歐筱彥想起來,不由一陣後怕,如果,當時沒有及時趕到……不堪設想。雖然子燁沒有說出口,可是自己知道︰他就像是到地獄走了一遭……

幸而都過去了。

他迫切需要休息,所以自己剛才只揀要緊的話說了,並未如何加以安慰,而他應該也是明白這一點的。

還有……一些更要緊的話,暫時只能放在心中。

他呢?之前曾迷惑于他真正的心思,畢竟,作為朋友,在自己面前他幾乎掩飾得毫無痕跡,可今晚,一切都不同了……他的眼神,不再有偽裝……

子燁……歐筱彥在心底輕輕念出男人的名字,回想起剛才和他在一處的情景,一時之間,竟是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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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歐筱彥帶上若干珍貴的滋補調理之物,坐著轎子又去了隨心閣。上官子燁卻是不在,隨心閣里只有阿七一個人。

阿七取紙筆寫了字,告知她自己的主人上午騎馬回了玟山,處理點事情,應該再有一會就回來了。

歐筱彥看了不由擔心的攢起眉,低聲自語道︰「以他現在的身體哪里能夠出門。」不等對方反應,又緊接著問︰「阿七,你家主人是一個人去的麼?」

阿七搖搖頭,在紙上寫︰還有主人的二師兄,芝兒也跟著。

「哦。」歐筱彥稍微放心的吁了口氣,道︰「那我就在這里等著他罷。」

她沒有等太久,大約兩盞茶的功夫過去時,上官子燁回來了。

「子燁……」歐筱彥站起身,向著出現在廳門口的伊人急步走去。後者面上微微一紅,對身後的阿七和芝兒道︰「你們下去罷。」那兩人依言退下。

歐筱彥走到他身邊。他的臉色比昨天稍稍好了些,卻還是憔悴的。歐筱彥定定望著眼前的人兒,責備的嘆了口氣,「你根本就該臥床靜養才是,有什麼事非得今日去不可,推一推不成麼。♀」

上官子燁輕聲道︰「我和二師兄約好今日上午一起回玟山的,門中有點雜事,再說我也想回去一趟……」

歐筱彥心里也明白︰他到底有點心神不寧,總要回玟山看看才放心,就算沒有雜事,這一趟怕也是免不了的。她點點頭,道︰「現在沒事了吧?這段時間,你絕不能再勞碌了,絕不能。」

「知道了……」上官子燁垂眸不語,心里甜絲絲的。

歐筱彥凝視著他,微一躊躇,喚道︰「子燁。」

「嗯?」男人睜大眼楮看著歐筱彥。

歐筱彥柔聲道︰「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明日再來看你,還是這個時候。」

就這麼回去了?男人掩著心中的失落「噢」了一聲。她肯定是體貼自己累了……可……

沒容男人多想,歐筱彥微笑著模了模他的頭發,「快些休息去罷。對了,我帶了些補品過來給你將養身體,喏,在那邊。」她以目光示意了一下。

上官子燁望了望那些或大或小的精致盒子,剛要說聲謝謝,歐筱彥已是移步向外道︰「走了啊。」

上官子燁跟了上去,輕聲說道︰「歐筱彥,我送你。」

歐筱彥停住腳步,含笑回頭,「不必送了,你現在最該做的事是上樓、回房休息。」

稍微頓了頓,她又慢慢的道︰「叫我筱彥,好麼?」

男人迎視著她溫柔的眼神,面上發燙,低不可聞的說了個「好」字。

「……」歐筱彥有些艱難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她不能再看這羞澀的人兒了,如果再看,怕是會克制不住的親上去……

「子燁,上樓去罷。」她輕輕說了一句,便走了出去。

男人咬了咬嘴唇,站著一動不動,但很快又回身,急急奔向樓上。

跑到書房里頭,他打開窗戶,朝下望去。歐筱彥剛好由阿七陪著走到門外,她跟阿七說了一兩句話,便進到自己的轎子里。

上官子燁紅著小臉,發呆的望著那轎子移動,喃喃道︰「筱彥……」

終于不是僅在夢中、心中這般喚她……

經過昨晚,自己和她之間,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外面有腳步聲響起,上官子燁知道是阿七的,他將窗子關上,向門口走去。

在走廊上迎到阿七,他問對方︰「什麼事?」

阿七打了幾下手勢——主人,殿下讓您愛惜身體,好好休息。

「哦。」上官子燁在心里偷偷說了句嗦,唇角卻不由勾起一絲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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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筱彥回府後到了書房,打算在里面消磨掉晚飯之前的時間。小慶為她送來了清茶和數樣點心,臨要退下的時候,想起一事,說道︰「主子,溫菱他今日身子不適……」

「哦?身子不適?」歐筱彥放下手中的書,看向小慶。

「是月復瀉,他下午月復瀉不止,整個人幾乎都虛月兌了,春兒已請過郎中,郎中診斷說這是跟溫菱中午吃的清蒸鰣魚有關來著,這魚本身並無任何問題,可是以他的體質卻是沾不得的。」

歐筱彥微微點了一下頭。這麼說來,溫菱是對鰣魚過敏,但司徒修玉當然是不知道的。鰣魚名貴,味道十分鮮美,不過這塊大陸上有極小部分人對它過敏,過敏的癥狀則各種各樣。

因對著小慶,她還是問了一句︰「難道溫菱不曉得他自己不能吃鰣魚?」

「回主子,他說他從前吃過幾次,可能是因為每次都吃得極少,不曾有什麼反應,而這一次卻是一整條都吃了。郎中很是奇怪,說按常理他哪怕就吃一點也不會沒反應的。」

「唔,這溫菱體質倒是特殊……一整條都吃了,他現在的胃口這麼好啊。」歐筱彥笑著站了起來,「我去看看他。」

歐筱彥沒要小慶陪著,自己走到了司徒修玉的房間外頭。

房門虛掩著,里面沒有聲音,她輕輕的將門推開,卻見司徒修玉正躺在床上,給他配的小廝洺兒則是在整理著書台上的東西。歐筱彥讓洺兒下去,之後把門閂上。

司徒修玉已經坐了起來,他面色委頓,顯然是被之前的月復瀉折騰得夠嗆。歐筱彥走到床前,他望著她,有氣無力的道︰「你知道了。」

「是啊。」看著他病懨懨的狼狽樣子,歐筱彥的心里不知怎的有點想笑,她按捺的咳嗽一聲,道︰「喝過藥,月復瀉已經完全止住了吧?」

司徒修玉給她問得臉上一紅,「呃……止住了。」

「那就好。」歐筱彥頓了頓,道︰「希望沒有其它反應。」他剛才僅是月復瀉,但鰣魚過敏有時候不止一種癥狀,一時半會也不能斷言他已經沒事了。

司徒修玉苦笑了一下,悶聲道︰「我不知道會不會有……怎的這樣倒霉……」

「听說你將一整條鰣魚都吃了?」

司徒修玉的臉又紅了紅,他老老實實的點頭道︰「我很愛吃鰣魚。」lw*_*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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