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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明租的房子位于離房介中心不遠的一個小區「金色港灣」里面,雖然是一套三室一廳,但實際上朱天明能利用的只有一室,其他兩個房間已被房東租給了其他人住,當然客廳,廚房和衛生間都是公用的。

之所以這間房能被朱天明租到,一是房間是被陽的一面,二是房租也偏貴,大概房東也為租出去有些發愁,所以,即便看到朱天明一幅小混混的模樣,也沒有計較太多。

房間擺設很簡單,只有一張席夢思床和一個衣櫃,其他東西都需要自己添置了,朱天明爽快地簽了租房協議後,又交了一千元押金和三個月的房租,房東便滿意地離開了,然後,朱天明就到街上開始采購。

先買了一個新手機卡後,朱天明又買了背褥和一些生活用品,這時,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隨後他回到了住地,把新手機卡換上,接著撥響了海州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丁劍的電話,手機在響了兩聲後便接通了,話通中傳來了丁劍響亮的聲音︰「喂,是那位啊?」。

「丁局,是我,我到海州了。」,朱天明回道。

「天明,真的麼,太好了,你找好住的地方了沒有?」,丁劍的話聲顯得很高興。

「丁局,我都安排好了,你放心吧。」,朱天明沉穩地回道。

「天明,那好,行動按計劃進行,你要小心了,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丁劍關心地說道。

「丁局,我明白,這是我的新手機號碼,以後有事就用這個號碼來聯系。」,朱天明說道。

「嗯,好的,天明,以後打電話時稱呼要改變一下,叫我丁叔就行,我也不再叫你天明了,就叫你小偉,做臥底是一項危險的工作,一定要注意細節,好了,今天就先說到這了,我還有事,以後再聊。」,說完丁劍把手機掛了。

與丁劍通完電話後,朱天明只听得肚子「咕嚕,咕嚕」響了幾聲,他這才想起,自已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吃過什麼東西呢,眼看著時間要到十二點了,他就起身下樓去吃飯。

在街上找了個飯店一口氣吃了兩大碗燴面後,朱天明又回到住處美美地睡了一覺,直到下午三點才醒來,然後就下樓去逛街。

他現在需要多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然後,再尋找合適的機會進入皇冠夜總會工作,至于如何進入皇冠夜總會工作,他現在心中已初步有了一個方案,進入皇冠夜總會工作不難,難的是成為周奉山的心月復。

下午的天氣不冷不熱,街上人很多,帥哥靚女隨處可見,朱天明在街上晃晃悠悠地逛來逛去,一幅小痞子的強悍模樣,惹得行人紛紛注目不已,當然,也有美女看到朱天明這一身另類的打扮時,掩嘴淺笑。

朱天明全不在意,我行我素,頗有點「我是混混我怕誰」的氣勢,當他走到皇冠夜總會西邊大約三四百米處時,竟意外地發現在路南也有一家夜總會,名字叫做「白天鵝」夜總會,「嘿嘿,有點意思」,朱天明暗暗嘀咕了一聲,兩家夜總會相距如此之近,不是竟爭對頭才怪呢,就是不知道這家夜總會的老板是誰。

在「白天鵝」夜總會門口看了兩眼後,朱天明又繼續往前走,一直逛到下午六點來鐘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在火車上遇到的蘇小雨,雖然他不太想再和這個女孩子有所來往,不過,畢竟自己已經承諾過了,如果失信的話,恐怕就有點傷女孩的心了,想了想,他還是找出蘇小雨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一陣子才接通,話筒里傳來蘇小雨嬌弱的聲音,听起來有些無精打采的,「喂,你是誰啊?」。

朱天明說道︰「美女,我是楊偉啊,你還記得嗎,火車上見過的。」。

「你是楊哥。」,蘇小雨的聲音顯得有些驚喜,「楊哥,你等等,我一會再和你說話。」,過了幾秒鐘後,蘇小雨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楊哥,你怎麼才給我打來電話?這是你的新號碼嗎?你還以為你不再理我了呢。」。

朱天明被說得有些尷尬,解釋道︰「怎麼會呢,主要是要辦些事,耽擱了。」,隨後,他又問道︰「你在家還好吧,對了,你不是說你媽生病了嗎,她老人家現在怎麼樣啊?」。

「我媽媽,我媽媽……」,蘇小雨的聲音哽咽起來,「楊哥,我媽她快要不行了,嗚嗚,她現在都昏迷了,連看我一眼也沒有看到呢。」。

「啊,怎麼會這樣?」,听著蘇小雨的哭聲,朱天明心里有些難受,「小雨,別哭了,你在那呢?」。

「楊哥,我在海州市中心醫院呢,你來吧,我在醫院門口等你。」,蘇小雨回道。

「那好吧,我馬上過去。」,說完朱天明就把電話掛了,然後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向著海州市中心醫院飛奔而去。

夕陽西下,斜陽如血。

十幾分種後,朱天明就到了海州市中心醫院門口,下了車,就看到蘇小雨俏生生,孤零零一個人站在醫院門口的一邊,不住地向周圍張望著,一眼看到朱天明,她馬上欣喜地走了過來,說道︰「楊哥,你來了。」。

「嗯,到底是怎麼回事?」。朱天明問道。

昨天在火車上遇到蘇小雨的時候,看她一臉輕松的樣子,朱天明原以為她母親只是得的小病,怎麼才過了一天,居然昏迷不醒了。

「楊哥,是這樣的。」,一說起母親,蘇小雨的眼淚又奪眶而出,然後斷斷續續將事情的起因講了一遍。

蘇小雨的父母親都是普通工人,兩人一起在海州市天和電器廠上班,今年年初,蘇小雨的母親莫名其妙地就覺得自己容易乏力,食欲也不怎麼好,光想著躺在床上休息,兩口子也沒把這當做一回事,可是過了幾個月後,蘇小雨的母親竟發現自己雙下肢有些浮腫,這才覺得有些不妙,于是,兩人就來到海州市中心醫院看病。

經過檢查後,醫生診斷為︰慢性腎小球腎炎,並建議立即住院治療,這個結果讓兩人只覺得如同楮天霹靂一般,回到家後,兩人商量了一下,就辦了手續住院治療。

因為怕影響蘇小雨學習,兩人並沒有把生病的事告訴蘇小雨,而且蘇小雨母親的病並不影響活動,蘇小雨的父親只要在下班後來醫院照看一下也就行了,所以,就這樣,蘇小雨竟然毫不知情。

經過一個月的治療後,浮腫消失了,蘇小雨的母親也覺得精神和食欲好了許多,就要求出院,雖然醫生告訴她,她以後要多休息,不能再參加工作了,特別是繁重的勞動,但蘇小雨的母親還是在出院後的第二天,就去單位上班了。

兩個月後,沒把醫生的話當回事的蘇小雨的母親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雙腿又腫了起來,在老伴的催促下,她只得又住進了醫院治療,但是這一次,療效就沒有上次好了,最後,病情還是發展成為了尿毒癥,只能每周依靠兩次透析治療。

醫生告訴她們兩口子,要想徹底地冶療,必須得進行腎移植,手術費需要二十萬,這麼多的錢對她們兩口子可以說是一個天文數字。

兩口子一個月能掙到五千元左右,這點錢對于物價偏高的海州市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何況,兩人還要供女兒上學,所以,腎移植對于她們來說是不現實的。

就在前兩天,蘇小雨母親的病情突然就惡化了,變得昏迷不醒,眼看著老伴生命垂危,蘇小雨的父親就給女兒打了個電話,說道你媽媽生病了,想讓你回家一趟,怕女兒過于難過,蘇小雨的父親並沒有告訴她實情,只說她母親是小病,就是想女兒了,所以,蘇小雨就快快樂樂地回了家。

來到醫院後,看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母親,蘇小雨心如刀割,一口氣哭了半個小時。

听完講述後,望著眼淚縱橫的蘇小雨,朱天明皺起了眉頭,良久,嘆了一口氣,說道︰「小雨,別哭了,走,帶我去看看你媽。」。

朱天明原本不想多管閑事的,自己救的人越多,身份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自己的麻煩也就越大,可誰讓自己在火車上遇到蘇小雨了呢,可誰讓自己又和蘇小雨打電話了呢,如果不知道這事,如果自己不認得她,那大可以不管,可惜,事實恰恰相反。

「楊哥。」,蘇小雨有些驚異,「你能陪我說說話就好,沒必要……」。

「叫你走你就走,羅嗦什麼。」,朱天明冷酷地說道。

見朱天明執意要去看母親,蘇小雨便乖乖地轉身向醫院走去,一邊走一邊心亂如麻,心中既有些高興,又有些擔心,怕自己的父親看到小混混似的朱天明惱火。

蘇小雨的母親住在醫院病房樓七樓的重癥臨護室內,兩人進去,就見到病床上躺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雙目緊閉,鼻腔連接著一部呼吸機,身上插著幾根管子,還連接著一些監控儀器,樣子就和李梅受傷時差不多。

在床邊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身材看起來挺堅實,只是此刻滿面愁容,臉上也胡子拉碴的,樣子和蘇小雨有幾分相似。

男子看到二人後,臉上閃過一絲驚愕,蘇小雨硬著頭皮介紹道︰「爸,這是楊哥,我在火車認識的一個朋友。」,然後她又對朱天明說道︰「楊哥,這是我爸。」。

「大叔,我來看一下阿姨。」,朱天明對蘇小雨的父親說了一句話後,便把目光轉到了病床上的蘇小雨母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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