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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我們見過

()第十七章我們見過

下一秒,那只手離那美麗曼妙的胸只有不到一公分了。

那只手,突然一個燕子抄水,五指以迅雷的速度並攏。

那煩人的嗡嗡聲突然消失了,世界恢復了靜謐,洪鈞使勁擰動著緊攥的右手,那個小小的可惡的生命瞬間泯滅了,一股骯髒的液體從指間溢了出來。

「我沒動過的,你竟然敢妄想染指,死有余辜。」他狠狠咒罵著這只蒼蠅。到洗手間洗了手,它稀巴爛的尸體就被沖入了下水道。「就是我動過了,你也不能踫一下,想也別想。」他對著下水道吐了口唾沫。

「唔。」睡夢中的瑞鑫突然鎖緊了眉頭,扭動了一軀,臉上現出痛苦的神情申吟了一聲。

洪鈞連忙跑了過去,也不顧自己手上的清水,輕輕撫著瑞鑫的臉︰「鑫兒,鑫兒,你怎麼了?」

瑞鑫從熟睡中醒來了過來,雙手緊緊按著小月復︰「我肚子疼。」

「怎麼辦?怎麼辦?」洪鈞手足無措了,他第一次遇到女人痛經,根本不知道怎麼處理。「要不我去給你叫醫生吧?」

「回來,」瑞鑫叫住了起身要出門的洪鈞,「我喝點紅糖水就行。」說著就要起床去沖紅糖水。

「你躺下,這種事我來做。」洪鈞把瑞鑫按回床上,眼楮一梭巡,很快就看到了茶幾上放著的紅糖,他走過去,舀了幾勺在碗里,然後沖了滿滿一碗熱水。一邊吹著裊裊的熱氣,一邊端到了瑞鑫面前。

瑞鑫伸手要接,被洪鈞阻止了︰「別,水熱,我端著,你喝。」

許是滾燙的紅糖水起了作用,也或是洪鈞的溫情化解了病癥,又或是瑞鑫怕洪鈞擔心,幾口紅糖水下肚後,瑞鑫的雙眉舒展了開來,臉上重又有了笑容︰「謝謝,不疼了。」

「你是辦公室文員,為什麼還要夜里上班?」洪鈞突然發現自己對瑞鑫了解的太少了,這麼多天來,他居然忘記了仔細問問瑞鑫究竟在辦公室負責什麼工作,居然需要在夜里上班。

「辦公室文員就不能上夜班嗎?我們廠是大廠,有兩千多員工,廠里為了保證生產正常運轉,規定所有班組科室都要晝夜有人值班,按照工廠規定,我們辦公室也必須三班倒。而且工廠規定晚上上班不能睡覺,一旦發現有人睡覺,馬上開除。辦公室晚上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查崗,檢查工廠上班工人有沒有睡覺,還有就是進行一些簡單的工作協調。」瑞鑫說,「你真是個粗心鬼,這麼多天了,還不知道我的具體工作是什麼。」她右手食指點了點他的額頭,「我想,你可能還忘了問一件事情。」

「我還忘了問一件事情?什麼事情?」洪鈞有點迷糊了,他認真想了想,也沒有想起自己忘記了問瑞鑫什麼。

「傻瓜,你問過我是哪里人了嗎?你知道我的家庭狀況嗎?」瑞鑫又笑了。

「啊。」洪鈞拍了拍腦袋,「還真是,我這段時間被你給迷暈了,啥也忘記了。」

「嘻嘻。」

「好鑫兒,那你告訴我吧。」洪鈞搖晃著瑞鑫的肩頭。

瑞鑫眼珠子轉了三百六十度,嘻嘻笑了︰「我就不告訴你。」

「別啊,要這樣的話,以後咱結婚了,人家問起來,你老婆是哪里人啊,我不知道,你老婆家里還有什麼人啊,我不知道,你說我糗不糗。」

「去,誰是你老婆。」

「現在不是,但這不是早晚的事情嗎。這不都是到手的肥肉嗎。」

「你才是到手的肥肉呢。壞蛋。」

……

嬉笑夠了,瑞鑫靠著床頭,看著坐在她身邊的洪鈞,止住了笑聲,緩緩說出了自己的身世︰「我身世比較坎坷。」

「坎坷?」

「對,都說自古紅顏多薄命,老天對任何人都是公平的,他不會造一個完美的人。他給了我這副姣好的面容,卻沒有給我一個完整的家庭和親情。」瑞鑫嘆了口氣,煙圈紅了。洪鈞吝惜地把她擁入了懷中。

「我老家是大連的。」瑞鑫繼續說。

「大連?咱們是老鄉啊,我是丹東的,咱們離的很近啊。」洪鈞驚呼。

「你不是看過我的身份證嗎?怎麼到現在才知道我是大連的?」瑞鑫歪著頭問。

「這,」洪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那時候光顧著看你的漂亮了,哪能記得這麼多。」

瑞鑫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個大色鬼。」

「我是大色鬼?我還真沒注意到自己居然是大色鬼,不過,既然你說了,如果我不顯示一下自己的色的話,豈非很冤枉?那我就色給你看看。」洪鈞抬起手,作勢要抓向瑞鑫的胸膛,瑞鑫笑著把他的手攬到了自己的腰上。洪鈞也不過是一句玩笑話,也就作罷了。

瑞鑫看了看洪鈞,悠悠嘆了口氣,說︰「我一出生,我媽就難產死了,我爸在我十五歲的時候,帶著我十八歲的姐姐出門打工,從此沒了音訊。這十年來,我花了不少精力去找,也沒有找到。沒有人知道他們倆的下落,他們就那麼莫名其妙地失蹤了。」

瑞鑫的眼角又濕潤了。

「失蹤了?他們沒有回來過嗎?你沒有報警嗎?」洪鈞追問。

「爸爸和姐姐從沒有出過遠門,那次是听一個親戚說南方錢很好掙,于是就領著輟學的姐姐坐火車去了南方,臨走時告訴我是去浙江,而且還說隔幾天就給我寫信報平安,誰知道他們都出門半年了,也沒有任何消息回來,我就想辦法聯系在浙江那邊打工的親戚,他也沒有見到他們去。我急了,就報了警。」

「怎樣?」

「警察倒是挺上心,調查了一個多星期,但是也沒有找到任何端倪。最後只好定了個失蹤,到現在,我爸和姐姐也沒有音訊。」瑞鑫說著,眼淚終于滴了下來。洪鈞拍了拍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從那時候開始,在政府和鄉親們的資助下,我一邊打工,一邊上學,後來考入了濱海大學,畢業後就留在了這座城市。」

「啥,你是濱海大學畢業的?」洪鈞看珍稀動物一樣看著瑞鑫。

瑞鑫模了下臉,確定光滑依舊,她嗔怪道︰「干嘛呢,老是一驚一乍的,我還以為臉上長痘痘了呢。」說著想起了阿雲的臉,好在那東西不傳染,否則自己……

「你臉上肯定沒長痘,我是想說,你真的是濱海大學畢業的?」洪鈞問。

「嗯哪。」

「你是那一屆的?那個院系的?」

「03屆,經濟學院的,學工商企業管理。咋了?」

啪。洪鈞又一次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03屆,經濟學院,和自己是同一個學校同一屆同一個學院,大學四年,自己居然就沒有注意到學院里有這麼個絕世美女,眼楮長在腳底了還是被爛泥巴糊住了?他開始罵自己。

「咱們是校友,」瑞鑫笑了,「難道你到現在才知道?」

「我,我,我真就沒注意到,大學四年,自己的身邊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孩。瞎了眼了。」

「不,這不怨你,因為大學四年,所有的師生都不知道身邊有一個漂亮女孩。」瑞鑫認真地說,讓洪鈞更加感覺這是在諷刺自己。

「是我不對,我檢討還不行嗎,同校四年,沒有注意到我的鑫兒就在身邊。我有錯,不,我有罪,請組織處理。」洪鈞油腔滑調,瑞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其實,我們見過的,」瑞鑫說,「只是那時候的你,根本就不可能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們見過?」洪鈞晃了晃頭,確定瑞鑫不是在開玩笑,「不會吧,要是見過,我會記不住你這種絕世美人?除非我當時正趴在下水道喝餿水。」

瑞鑫不笑了︰「真的,我們見過。不是你對我視而不見,而是因為那時候的我,和你只有一面之緣,你怎麼會記得。」

洪鈞突然心頭一跳,他想起來了,自己和瑞鑫見過,就在那天自己的夢里。那個站在自己右手邊士位上的女孩,正是瑞鑫。

其實,他早就意識到這一點了,但是,他的內心一直抵觸自己想到這件事情,如此漂亮溫柔的女孩,他不願意自己看到她不是同類或者對自己別有所圖。他寧願自己就這樣如孩童般天真的想著,瑞鑫是和自己一樣的有血有肉的人,因為她深愛著自己,而自己也深愛著她。他不想讓任何東西破壞了這份愛情,即使是人鬼殊途,即使是陰陽兩隔,都不能破壞他對她的愛情。

他一直不提自己在見到她本人前就在夢中見過她,不是不能提,而是不想提,他連想也不願意想起這件事情,他認為,這件事情牽扯之廣以及嚴重程度,絕對不會僅僅是在夢中見過瑞鑫那麼簡單。

但是現在,瑞鑫提起了「我們見過」,讓他不得不想起了這件事。

嘴唇喝懦了一陣,他最終沒有把」是,我們確實見過,是在夢里。言情或而且是在我見到你本人之前到了你。而且當時夢中的你的容貌和後來我見到你本人的容貌一模一樣。,我就在夢中見這句話說出來,他感覺條件不成熟,更沒有必要,演繹了那麼多的感人故事,自己和瑞鑫,引隴口吮。只要真心相愛,蒲松齡筆下那麼多的鬼狐為什麼不能?更何況,瑞鑫也不一定是異什麼東西能夠阻檔真愛?什麼也不能。即使世界末日到來,我也要和瑞鑫攜手共鑫卜吉杳蛋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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