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江黎在客棧慢慢消化十二侍衛的事情,這一巨大驚喜外加沖擊讓她連該問的事情都忘了。等想起想問問江一錢傲貪污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有沒有線索時,江一早就離開了。
而那十二侍衛,她沒見著。江一告訴她,這十二人不會靠她太近,但是足以確保她安全。臨洲此地十二侍衛不會現身,一切等回京後再安排。
人是她的,卻不能指使,能看不能吃,最讓人郁悶。
在床上接連打個幾個滾,她直接將床頭的被子踢到一邊,有些睡不著。
心里有些後悔了,怎麼著就出來了,放著彥司明那男人一個人在總督府,若是錢傲那死胖子也給他安排女人,彥司明要是沒忍住被那幾個女人榨干了怎麼辦?
那可是她的男人,她都還沒吃怎麼著都不能讓其他女人給染指了。
據她觀察,彥司明,應該是個純潔的,那什麼第一次估計都沒有過。瞧他的行事作風,單就是吻技,爛的很!
模著自己結痂的唇角,想起白天的事情她就忍不住抽抽,被咬了……
「原來男人刺激過頭是會發瘋的。要不是這麼一遭,還真不知道他的心思。悶騷個勁,實在夠憋∼」
這般想著,江黎就這樣躺在床上睡著了,等她猛地想起要去總督府看牢彥司明時,睜開眼已經天亮了。
火急火燎的穿衣趕往總督府,結果就被人攔在門外了。
不認識的,不讓進!
江黎毛了,格老子的!
「爺昨個兒前腳剛出的這里,今兒就進不去了?哪門子道理!」
看門的連眼皮都懶的抬,想進總督府的阿貓阿狗太多,這種伎倆實在是差。于是趕緊的打發道,「去去去!別又是編出什麼是總督府三姨娘的外甥的舅舅的兒子,什麼遠房親戚之類,沒有這一套!」
「爺還要走親戚?!呵,這話倒是第一次听說,爺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和錢傲的姨娘搞上親戚關系了!」
「大膽,總督大人的名字也是你這等賤民直呼的!」
「爺還真就干了,個錢胖子,叫他出來!」
守門的侍衛將家伙一亮,銀白色的刀光在太陽底下閃閃發亮,亮的有些刺眼。江黎將那些反射的光擋住,眯著眼心情不悅,從來都是被人請她進門她都懶的去,居然還有被擋在門外的。就算是在京城,也就是對著那正太小皇帝她會稍微低個頭,其他人?誰敢!
第一次心情極度郁悶,原先就對這總督無好感,這樣一來更是讓她不爽到極點。
往後頭一探,江一握著長劍站在人群中,眼神冷得嚇人。
她知道,只要她一句話這幾個侍衛估計就得被 嚓了。江一動手絕對不含糊,大白天日的見血……似乎不怎麼吉祥……
「怕了?怕了就趕緊滾!」
擦,原本還想替這幾個蠢材考慮考慮,這回連發話都不用了。那幾個侍衛推人的動作一出,江黎直接撫額,一臉悲憫的看著那幾個人。小樣兒,你們完了!
只听到一聲聲 嚓聲,清脆悅耳,而後就是鋪天蓋地的嚎叫聲,一聲聲慘烈無比。江一連手都還沒有伸出,只是一只腳踩著那連個侍衛,腳跟抵著他們的臉,一點點摩搓,痛的兩人哇哇大叫。
「你,你!」
「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
隨後回頭看向江黎,開口問道,「少爺可要進去?」
這一場鬧劇,一下子就引來無數的百姓圍觀,江黎自然成了備受關注的對象。這樣一來,她要是就這麼走進去,豈不是成了她仗勢欺人?
「去,告訴你們那錢胖子,就說送女人也無用,先管好自己府里的幾張嘴再說。」
看著圍觀的百姓,她倒是想看看錢傲會不會出來,看這些百姓的眼神,似乎錢胖子並不怎麼受愛戴麼!不然怎麼大家伙都是一副解恨的模樣!
不一會兒,一個肥碩的身影搖搖晃晃的從里頭出來,朝著江黎直奔過來。看見一大群百姓站在外頭,眉頭不由得皺起,但是卻顧不得許多沖著江黎笑,「江公子,江公子要進來只管和本官說一聲,且不說是相爺的朋友,單就是江公子本人也是本官的貴客。」
江黎冷冷的笑著,指著那兩個侍衛,「可是我怎麼听他們說,我這是你那什麼三姨娘的窮親戚,讓我趕緊滾蛋?」
錢傲神色忽閃,瞪了眼身後的兩人,那兩個侍衛嚇得只打哆嗦,直接跪在地上,「大人饒命!」
江黎看著錢傲干淨利落的把人帶下去,听的一聲聲呼喊,但是錢傲卻直接命人將兩人嘴巴堵住了,而後又去遣散百姓。一切做的極為利索,如此行事作風,手段,狠吶!
她心中謂嘆,若不是看在彥司明的面子上,錢傲估計對她絕不會手軟,這死胖子看著她笑嘻嘻的模樣,但是這笑根本沒有到達眼底,還有眼中的算計,就算是掩藏的再好,也逃不出她的眼。
看慣了她爹的算計,這錢傲真是小菜一碟。
她不想暴露身份,直接帶著江一進去。在大廳見到彥司明,居然還看到了知府張興元,身後還跟著江六喜。
江六喜一看見江黎,什麼都不顧的沖過來,面色欣喜的夸張,「少爺,你可算是回來了,要是再不回來奴才真是沒法活了!」
江黎頓時起一身雞皮疙瘩,趕緊的甩開江六喜這一塊牛皮糖,這麼多人,丟不丟人啊!
「好好說話,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她就奇了怪了,這小廝難不成是個女人,動不動就哭。她瞧著五福可是從來沒掉過眼淚。真是……兩人性別調包了……
「江公子,怪不得六喜。江公子幾日不回,只是過于擔心。」張興元出來解釋,他是明白眼前這位公子和左相關系不一般,這位公子的小廝,自然也是帶過來的好。
彥司明自江黎進來眼神就停在她身上,將人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確定江黎身上沒有任何女人的印記,也沒有聞到那股子胭脂粉味才算放心。昨夜被錢傲纏住無法出府,他整夜的心都懸著,一想到江黎一個人在外頭,他就感覺難熬。
這里不比臨洲,這里的青樓多的是,這里的女人一個個要是和那一晚那兩個女人一樣?他不敢確信,江黎能躲得過一次,還能躲過接二連三?
要江黎改了本性,他從不指望一次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