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霧!」
鄭吒說著說著,自己也想明白了這一點,他憤怒的望著這無處不在的霧氣︰「就是這霧氣阻礙了張杰的精神力掃描,所以才會發生這種事情!」
「沒錯,這是對方的主場,阿蕾莎在這里長大,她遠比初來乍到的我們更加熟悉這霧氣,並在其中隱謐身形,霧氣既是她最好的藏身之地,也是她最好的武器。在這里,她的實力能十倍百倍的發揮出來,而我們卻毫無辦法。」蕭宏律嘆氣道︰「真是最不利的場景啊……對目前的我們而言。」
「明明正面對抗,無論是阿蕾莎或者是其他別的什麼東西,都絕不會是我們中洲隊聯合起來的對手,但對方根本不會抱著與我們正面為敵的打算,而是選擇一點一點削弱我們的有生力量,將我們拉入她的里世界中,將主場的優勢進一步擴大。一旦我們的心靈防線被突破,進入了阿蕾莎的里世界,那麼究竟會怎樣,就只能靠自己了。」
「那我就把這霧氣全部驅散!楚軒,用魔動炮吧,有你的魔動炮和我的白炎……」
「凡人的智慧……我問問你,你知道這霧氣覆蓋了多大的範圍嗎?這霧氣的源頭在哪里嗎?用了魔動炮依然還未曾驅散霧氣該怎麼辦?使用了魔動炮的後果又是什麼?這些你考慮到嗎?」楚軒推了推眼鏡,道。
一番話把鄭吒說的啞口無言,這讓他有些泄氣的道︰「那該怎麼辦?」
「首先我要和你說明一下,現實世界,表世界,里世界三者之間的關系。剛才蕭宏律也說了吧,阿蕾莎正面絕對無法與我們對抗,但是在她的里世界中,就不一定了。」
楚軒也不急躁,慢慢的向鄭吒解釋道︰「如果說有著人們正常居住,所有人都一無所知生活的世界是現實世界,那麼我們在見過阿萊莎後,現在身處的世界就是表世界。在第一部的游戲中,男主角在一開始進入的就是這個世界,他從夢境中醒來,遇到了前來調查寂靜嶺警局失聯事件的女警西玻?班內特,並且從她那里得到了防身的手槍;接著直到解開了學校的謎題,他才進入了里世界,並且在鍋爐房擊敗了被召喚出來的怪物。接著游戲接下來的劇情,就是圍繞著表世界和里世界的互相轉換而展開,男主角需要在兩個世界之中不斷地來回穿梭,尋找寂靜嶺中的秘密。」
「這些我都知道,你繼續說。」鄭吒點了點頭表示了解,畢竟他也完整的通關了游戲,自然知道三者之間的區別︰「那麼張杰現在就是被拉入了里世界當中?」
「對,更準確點說的話,是阿蕾莎的里世界。」楚軒道︰「之前我在主神空間分析的時候,曾經和你們說過寂靜嶺的來源,寂靜嶺原本是印第安人的宗教聖地,他們把這里稱為「寂靜精靈的棲息之地」,其中蘊含著神秘的力量,或許就是空氣中的霧氣所導致的。而由于在這里發生的歷史變遷和無數苦難,這股力量也逐漸扭曲了。」
「小鎮的力量吸收了人的心靈,使人們的幻覺和潛意識物質化,但在寂靜嶺游戲的第一部中,曾經很明確的提到了阿蕾莎的表世界和里世界,也明說了那些怪物都是阿蕾莎小時候不願想起的回憶,或者是她所恐懼的東西的具現化。」
「那麼,在這里就有一個問題。為什麼表世界和里世界明明是寂靜嶺本身所產生的一種扭曲現象,游戲中卻又明說了這是阿蕾莎的表世界和里世界?」楚軒道︰「或許我們可以做更進一步的推測,是阿蕾莎小時候的經歷引起了寂靜嶺的共鳴,從而讓這股力量寄宿在她的身上,又或者寂靜嶺這個地方,明確的選擇了阿蕾莎做自己的‘代言人’呢?」
「等等等等,我有點亂……我記得游戲中阿蕾莎是正面角色吧?她在阻止自己母親的邪惡計劃,阻止‘神’的誕生?」鄭吒想了想,道︰「那她為什麼要出現在我們的面前,而且張杰的失蹤還明顯和她月兌不開關系。」
「誰知道?可能只是想要尋求幫助自己的人,從而將一個又一個人拉入寂靜嶺中;也可能是她已經被自己的母親徹底腐化,從而影響到了行動與心智,由于神的胚胎在阿蕾莎的體內,阿蕾莎無法死去,但傷口也無法愈合,而且持續高燒,「神」的孕育令本就痛苦萬分的阿蕾莎受盡折磨。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她的母親達莉亞為了迫使阿蕾莎的另一半靈魂回歸寂靜嶺,而對她施加了魔法,使她更加痛苦。「
「我們都知道,痛苦會使得一個人屈服,也許七年來每時每刻的折磨讓阿蕾莎最終屈服在了自己母親的意志之下……最起碼,在第一部的游戲中中,她讓自己的另一半靈魂雪柔回到寂靜嶺的舉動,就非常值得商榷。」
楚軒無不諷刺的笑了笑︰「無論是寂靜嶺起源中的貨車司機特拉維斯?格雷迪,還是第一代的主角哈利維森,又或者是張杰,都已經被她拉入或者曾經拉入了自己的里世界當中。就目前而言,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你可別忘了,主神讓我們來這里,並不是為了讓我們與怪物戰斗,而是要讓我們渡過心魔的!」
「如果阿蕾莎將張杰拉入自己的里世界是為了尋求幫助,那張杰的任務就是與她心中的怪物戰斗;但如果是為了解決掉我們這群會妨礙到儀式的礙事者,那麼張杰在阿蕾莎的里世界中必然會受到怪物們的攻擊。當然,我不認為那些怪物會對張杰造成什麼威脅,只是當阿蕾莎意識到無法憑借自己的力量殺死張杰時,她很可能會動用來自于寂靜嶺的力量,讓張杰陷入更深一層的里世界當中……到那時,張杰將會面對自己最恐懼的東西,也就是自己的心魔。」
「這,或許就是主神將我們投入到這場恐怖片的真正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