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情歸(5)(4000+)文/南覓
(4000字,記得翻頁哦~~)
俗話說得好,禍兮,福之所倚。
新珩先是莫名其妙被綁架,後又舍身為人受重傷,接連禍事下來,是淚流了不少,血流了許多,都流過之後,還要日日夜夜受些疼痛折磨,以致于她對人生的態度一度很是消極。
但是,卻正因了她躺在醫院里,在易辛身上,她終于享受了前所未有的福利。
都說,生病的孩子惹娘疼。具體到新珩這里,就是惹老公疼了。易辛啊,平日里多麼囂張霸道的一個人,這時在她床前,卻是俯首帖耳,一副隨時任她頤指氣使的模樣,甚是耐心嗝。
易辛不是不會照顧人,和新珩結婚時,新珩才二十歲,即使磨難受了不少,但在許多事情上,她也確實還是個孩子。一路走來,不能說易辛對新珩就真沒有細心的照顧。但是,易辛的照顧卻也是同時附帶了霸王條款的,總結起來就是「三不」︰不許有意見,不許不接受,不許得寸進尺。
……
于是,就是在這樣的高壓氛圍之下,過去的3年里,即使易辛對新珩的體貼呵護是處于丈夫的責任,是他應該做的,也是她應該得到的,但是,新珩都總是以一種迎接恩賜的態度接受,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就差感激涕零了,哪里還敢得寸進尺閘?
如果同時從給予和接受兩個方面來評判一個事,那麼,易辛這樣的體貼呵護其實並不是真正的體貼呵護,所謂體貼呵護,那也只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的看法。
然而,好在,這世上還是有一部分的一廂情願,到最後都是能往互相認同的方向逼近的。更好在,易辛和新珩就是那其中的一部分。
自從新珩往病床上一趟,所有的霸王條款瞬間就自生自滅了,易辛的體貼呵護頓時就修成正果了。
易辛整天圍著新珩轉,噓寒問暖不在話下,更動不動還要流露出恨不能替她痛的表情,一開始,新珩也很感動,很慚愧,一度在心中默默自責,「都怪我身體不好,小小一個傷口,竟然愈合得這麼慢。」
而後,就開始變著花樣的安慰易辛。她不安慰還好,她一安慰,易辛眼色一疼,就抱著她往她唇上一陣亂親,親得新珩眼色迷蒙,易辛自己也很激動,卻什麼都不能做,兩個人一度很是……干、柴、烈、火。
但是,那只是開始,還只是新珩心中的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尚未完全褪去時。沒多久之後,新珩就終于認識到那句話的正確性了︰人性里,總是有些小小邪惡的。
新珩開始充分挖掘自己邪惡的潛質。
隨意鬧鬧脾氣的不在話下,就當是報了過去三年受他欺壓的仇,比較狠的是……
常常是易辛激動起來,小心地抱著她親吻,正親得激烈迷亂如痴如醉時,新珩猛然叫停。易辛的熱情如當頭被一盆冷水潑了下去,如果是放在平時,一定是心頭一怒,眼色一狠,然後就把她就地推到,放開手腳狠狠吃了,讓她叫停!
但是……這時,她背上有傷,不能推倒。心頭一怒了,最多也只是把她往懷里帶,親得更狠。新珩心中邪惡作祟,當然不依不撓,又是推他,又是哼哼的。
易辛到底顧忌著她的傷口,只能在心里挫敗地低咒一聲,放開她,努力控制住情緒,耐心問她,「怎麼了?」
而這個時候呢,新珩都會在心中開懷大笑三聲,面上卻委委屈屈地咬了咬唇,道,「我餓了。」
易辛,「……」
然後,新珩就委委屈屈地表示,我要吃你做的那啥啥啥,要親手做的,因為別人做的,我會沒有胃口,我一沒有胃口了,身體就會營養不良;身體營養不良了,傷口就會好得更慢;傷口一直不好的話……你懂的……
……
于是,就是在易辛熱情如火,滿腦子全是禽、獸心思的時候,新珩將他撩撥一陣,就徹底推開,不止,還連看也不讓他看到。
易辛一度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幾次懷疑新珩是故意的,但是每當觸及到她那一雙無辜的水汪汪的眼楮時,他又立刻義正言辭說服自己︰不會的,我的新珩最體貼最懂我的心思,她一定是真的餓了才會不讓我踫。
隨即又暗暗自責︰真是只顧自己禽、獸了,都沒有注意到她會累。
于是,易辛就立刻顛顛兒地回去給她做吃的了。
新珩一個人抱著被子,笑得眼楮都眯成了一條線。然後就等著易辛一陣忙亂,迫不及待地跑回來見她,當然,還是帶了吃的。只是,明顯嘗得出來這人有多著急,凡是經他手的,不是生的,就是焦的。
生的,她還比較能理解,因為這人著急。
至于焦的……她撅著嘴,用筷子指了指,明顯讓他自己看的意思。
易辛臉色微微一紅,「趕時間,把火開到最大了。」
新珩,「……」
這事要是放在過去,易辛忙來忙去親手為她做的,別說焦的,就是有毒,她也會二話不說吞下去,然後就抱著他的脖子柔柔安慰,「沒事,很好吃……」
但是,今非昔比了啊!
這種時候,新珩是筷子輕輕一放,委屈地看一眼易辛,然後搖搖頭,「我吃不下,但是浪費糧食又好像不對……」
易辛听了,立刻表示,「我幫你吃。」
于是,新珩就心花怒放地看著易辛把又生又焦的食物吃下去。
末了,她還會狀似憂愁地感慨,「真是,又要晚一天才能痊愈了,好可惜。」
一句話,輕飄飄就戳中了禽、獸的痛處。又要晚一天了,真的是好可惜……
易辛扼腕。
至此,新珩和易辛的位置一度顛倒了過來。
不過,這種把戲也沒能玩太久,易辛是心疼她,滿心愧疚,又不是真成了笨蛋。新珩接連玩了幾次以後,再嚷著餓時,易辛只不動聲色地走出去,轉眼就給她拿了吃的進來。
新珩咬唇,「人家要吃你親手做的。」
易辛不動聲色,「這個就是。」新珩水汪汪的眼楮就望著他,控訴,「你騙人,你離開還不到一分鐘。」
不過從病床走出病房,拿了吃的,立刻折回,易辛動作還快,不說一分鐘,就是30秒,應該也不到。
易辛面不改色為她把吃的東西擺好,就把筷子遞給她,「沒有,我離開很久了,是你記錯了。」
新珩眼巴巴望著他,說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易辛不輕不重拋下一句話,「不信你叫風揚過來。」
又隨即沉吟,「嗯,你最近記性總是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傷到了腦子。」
「……」
新珩暗地里咬牙,你才傷到了腦子!
易辛看著她要怒不敢怒的樣子,差點笑出聲來。
其後,新珩就開始有了危機意識,覺得她好不容易將兩人的地位顛轉過來,不能因為易辛這人著實太強大,就又回了去,往後一輩子都讓她才是被欺壓被剝削那人。
于是,一連幾天,她都在深深思索要如何扳正兩人的位置,易辛看著她糾結,該干嘛干嘛,該抱抱,該親親。她越糾結,其實就越听話,只要不傷到她,他是佔足了她的便宜。
直到某次,易辛為她洗澡,新珩……終于就認命了。
原本,新珩受傷,不宜踫水,易辛通常都是幫她擦擦身子。但是躺在病床上十多天了不洗澡,新珩覺得實在活不下去了,就嚷嚷。易辛不讓,她就鬧脾氣,就要洗澡。
易辛無奈,只能抱著她去浴室。
新珩背上的傷口自己不能控制,是一定要易辛幫忙的,咳咳,于是,新珩就在易辛眼前一絲不掛了。
以前果、裎,是兩個人情動時,那時,他也沒穿衣服,再者,那時他通常都很忙,沒空看得這麼仔細。這時,只有她……他卻穿得好好的。
新珩那顆已為人婦的心再次忍不住害羞了啊。
她低著頭,沒看易辛,自己默默害羞,又咬牙,想忍一忍就過去了。
沒想,易辛停留在她身上的手掌動得卻是出奇的緩慢,要知道,她本來就是那麼著急,他卻偏偏還要故意折騰她。她心中當他是存心作弄,一怒,就抬頭看他,哪知,這一看……
新珩心髒也狠狠跳了一下。
易辛一雙眼楮死死盯著她的身子,明明那麼沉那麼黑的眼珠子……但是新珩發誓,她真的看到了兩簇火苗在里面亂竄,瘋狂得不受控制,竄得她的心也跟著燒了起來。
她不好意思低下頭,催促,「你快一點。」
她不要一直這麼被他看。
沒想,她說完這句話,卻只覺易辛的身體瞬間更熱更緊了。
她心中微微一驚,抬眸去看,易辛卻猛然低頭,就吻上了她的唇,嗓音啞得令她心驚,「你這磨人的妖精,你是故意的!」
隨即,手掌狠狠扣住了她的腰,將她壓向自己的身體。
新珩只覺透過薄薄的衣料,易辛的身體燙得令她發顫,她終于恍然,剛剛那句話……真是……!
然而,她是何其冤枉啊!她發誓,她沒有那個意思!
再者,她以為,反正他為她擦身也看過了,總能有些抵抗力,哪里知道,他這時還會這麼激動……
一面冤枉,另一面,那一小點兒已經被激活的邪惡就再次蠢蠢欲動了。
她的手緩緩地去抱住他結實的腰,而後,只覺他的身體瞬間一僵,她心中輕笑,就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易辛,我也想你了。」
她只听得耳邊,易辛倒吸一口氣的聲音。隨即,胸前一疼,已經被他重重啃咬了一口。
他埋頭在她胸前,瘋狂地吻她。
她也被他挑、逗得身體發燙,卻沒忘記她要努力扳正兩人位置這重大的使命。
她抱著他的頭,在他耳邊道,「那時……你幫我擦身體,也沒見你這樣……控制不住。」
得來他一聲輕笑,又緩緩吻至她耳邊,啞聲回答她,「那時,你睡了,不能回應我。」
新珩渾身一顫,險些從他身上滑了下去。
他緊緊摟住她的腰。
新珩咬牙,一狠心,就問他,「難受嗎?」
他身體微僵,隨即告訴她,「只能看不能吃,你說呢?」
新珩再狠了狠心,輕笑一聲,繼續撩、撥他,「不是還能模還能親嗎?」
她的話剛剛一落,易辛就猛地收緊了原本抱住她腰身的手臂,讓她狠狠貼著自己。
霎時,新珩渾身一軟,她只覺,身下敏感處,一支硬物重重抵著。
心口里,有熱熱的東西重重堵著,既害羞,又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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