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子便是襄王。≦≧/先皇的親弟弟,齊允的叔叔。
「他會不會是來接你的?」
「哼,接回去磨刀?」玲瓏冷笑。
「如果他是接你,你——會回去嗎?」
「你說呢」
「我想你不會。」
「理由。」
「你清楚的,這也是我為什麼把你奉為上賓的原因。」
「但你錯了。」
「哦」襄王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但又隨之化解。笑道︰「我明白了。呵呵。」
玲瓏淡淡的道。「好了,王爺你該去迎接皇上了。」
寂靜了幾分鐘後,齊允來到了正堂之中。他環視一周,沖著襄王冷笑,「叔叔好艷福啊。正堂中藏著絕色美女。」
襄王一驚。賠笑,「皇上取笑了,老夫剛招了一個歌伎,听听小雅之音,不想皇上駕到,只好令其退于簾後。≦≧那談得上艷福呢?」
「哈哈哈哈!!」齊允狂笑,「朕正好也想听听小曲,不妨……」
「這不太好吧……」
「你不舍得?」
「那里,只是曲俗調鄙,恐陛下取笑……」
「夠了!」齊允霎時間換了一張臉孔。冷的好似玲瓏。
「什麼歌伎,一派胡言。玲瓏,出來!朕聞得出你身上的味道。不必躲了。」
「!」珠簾頓開,玲瓏走了出來。「不錯,是我。陛下光臨王府,不會就是來見我一面的吧。」
「哼!」齊允沒回答他。轉過臉,對襄王話鋒一轉,道︰「叔叔近日可听說先皇密詔的的下落」
「哦?可有此事?在那里?」
「先皇陛下將密詔鎖入了七龍懸月寶函中,開啟寶函的叔叔猜猜是什麼」
「寶函乃大涼之寶,能開啟它的,絕非常物。≦≧」
「不錯。鑰匙正是我大涼的傳國玉璽!」
「是它?」襄王暗暗一驚。
「對。朕今天來,主要是想說,一但叔叔打听到了血衣密詔的消息,一定要通知朕。另外,朕怕傳國玉璽有閃失,特地藏到了一個絕密的地方以防某些人,居心不良。」
「居心不良」這四個字他咬的很重。
襄王點點頭︰「萬歲聖明!」
齊允站起身,道︰「好了,朕還有點事,先擺駕回宮了。」
剛要邁步,卻又轉過身來,臉上掛著詭異的笑……
襄王一愣︰「陛下還有事嗎?」
齊允撇了撇立在一邊的玲瓏。低聲語重心長的道︰「叔叔,當心紅顏禍水哦!匕首可以殺人,她也可以殺人。≦≧而且,她比匕首更可怕!」
齊允說完,那樣瀟灑的離去了,沒看玲瓏一眼。正堂中,留下了襄王立在那里出神︰他究竟想告訴我,什麼呢?
秋日的雨,綿綿之中透露著寒冷。
或許,酒才是這這世間最好的東西,醉燻之中,忘了恩仇。
大涼帝都,皇城建業,矗立著一座江北第一名樓。歷代歷朝的文人雅士,幾乎都到過此樓。樓的牆壁上,那些飄逸的墨跡歷經滄傷後,依舊還在訴說著當年的輝煌……
樓外的煙雨,飄飄灑灑。樓的最頂層,雅間之中,酒香和著濕潤的風,飄入雲端。
「好美!」
雅致的房間中,齊允端著酒杯,望著雨中朦朧的建業城。
「的確很美,不過,我倒覺得,還是退去了這些建築物的幽靜山水最美。」
紅木桌的那一頭,坐著的,是婉兒。≦≧她細細的品著茶,絲毫不在乎窗外的景色。
其實,皇宮中,我覺得,最美的,還是陵辛閣。只不過……唉!
婉兒惋惜道。
「哦?」齊允望了望她。
「先皇在世時,也是特別喜歡那里的。」
「皇上大哥,你能告訴我,那里為什麼叫陵辛閣嗎?」婉兒問。
齊允仰頭飲下了一杯酒。望著窗外,墨色雲朵的邊際。
「鎮戍是先皇最後的年號,在此之前,叫建旭。建旭六年,那時的大涼王朝已經有些寞落。先皇的改革,才是國家有興盛起來。可你知道嗎?先皇原來根本無心改革的。這一切,全虧了一個人。」
「陵辛?對吧!」婉兒道。
「不錯。幸虧陵辛千般勸說,先皇才下了決心。≦≧但是……後來,由于改革觸動了太多人的利益,那些王、臣聯諫進讒,改革也被迫停止了……陵辛也被先皇打入了冷宮……」
齊允嘆了口氣,仰頭飲了一杯酒。
「天哪!那後來呢?出來沒有?
齊允繼續說道︰「後來,胡奴入侵。那時我涼朝的軍備早已廢弛,戰前,士兵們被克扣了幾個月的軍餉了。還沒上戰場,官、兵就逃了一半。想想,這還能叫軍隊嗎?
「這一仗,一定敗得很慘!」
「的確,十三天,數百萬軍隊僅僅堅持了十三天,胡奴就殺到了離京城一百五十里外的鉅茗關。
「先皇被迫求和。敵人退兵了,代價是,大涼稱臣,年年歲貢。割讓西部的三十二坐軍鎮,和裕、錦十一州。可謂敗得最慘的一次。先皇受了很大的打擊,大病了一場。
「敗後的改革不但得到眾多大臣支持,反而成了諸王造反的理由。于是,‘清君側’被喊得震天響。
「叛亂發生的第三天,御林軍中的一個部將秘密叛亂。圍住了御花園……」二十年前的御花園中。
齊贏,也就是現在先皇,站在那座小亭中,皺著眉頭,思索著救國大計。
一旁,一個風華絕代的佳人立在一邊。她是陵辛。雖然近,卻也不能分擔去一絲愁苦。忽然,一對對甲士荷戟持刀圍了上來。
齊贏怒呵︰「都給朕退下!你們要膩君不成?」
為首的那個部將也不下拜,冷冷的道︰
「啟稟陛下,膩君不敢,只是順天下人心,輔佐陛下清君側!」
清君側這三個字他咬的很重。
「清誰?你嗎?再說?清君側也輪不到你!」
部將听了有些生氣,大罵︰「好你個齊贏,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犬吠什麼!你以為你還是皇帝?告訴你,你現在只是我的階下囚!」
齊贏拔出佩劍,寒光指向了那個部將。
「敢跟真這麼說話!反了你了!」
部將冷哼一聲,一揮手,手下的兵刃全指向了齊贏……
千鈞一發。
「慢著!」
是陵辛。
「你不是要清君側嗎?好啊!是我要陛下改革的,要殺殺我,我一死,你們就退兵?」部將一笑,「可以!」
「陵辛!」齊贏望著她「這里不管你的事!退下!他們不敢殺我……」
部將拍手道︰「感人啊!沒想到吧!你也有這一天!看著最愛的人香消玉損,不忍吧?哈哈……」
「你……朕跟你拼了!」
「皇上*潢色小說
陵辛趁他不注意,奪過他手中的劍,當空一劃……
血出現在了地上……
「陵辛……」
一切都晚了。
……
「後來,路過的巡衛感到不對,便叫了大隊御林軍保駕。但看到的,只是一個穿著被血染紅的龍袍的皇帝抱著一個早已僵硬的女子,拎著劍,踏著滿地的尸體走來……」
「你……哭了……」婉兒很驚訝。
這個故事也許並不感人,可齊允還是落下了幾行淚水……
「見笑了……」
婉兒給齊允擦了擦淚水︰「你是皇上,不能哭的……」
「謝謝!婉兒你真好……」
「其實沒什麼了……」
「知道陵辛是誰嗎?」齊允忽然問道。
「你父皇的皇妃唄!」
「她,就是我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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